慕倾城因为时御寒的话,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凤止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你怎么知道?”
时御寒但笑不语。
慕倾城知道他没理由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怔了怔微微一笑:“如果真如你所说,真爱喜欢他也无可厚非。”
毕竟,这世界上没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洁身自好的男人。
相较之那些乱搞男女关系,前女友多到可以用打计算的男人,凤止这样干净纯粹的老男,倒是最佳男友,最佳老公的人选。
“时御寒,不如……我们抽个机会撮合撮合他们吧。”
“不妥。”
男人的两个字,没带丝毫情绪。
可他越是如此,慕倾城就越是好奇的不得了。
“怎么说?你不同意?”
时御寒没有着急回答慕倾城,而是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宛若抚摸某件珍宝那般,轻柔的触碰了好一会,才不轻不重道:“不阻止,不推波助澜,一切顺其自然。”
“万一凤止不开窍呢?岂不是白瞎了真爱的一番心思?”
喜欢一个人,却不得果有多难过,慕倾城分外清楚。
爱情,是每个女孩子都该憧憬且向往的存在。
爱情,是每个女孩子这短暂一生一定要拥有的必须体验。
所以,作为一个长了于真爱几岁,却足足被她喊高了一个辈分的“舅妈”来说,慕倾城希望于真爱幸福,快乐。
如果能够让于真爱一生喜乐,安康的那个人是凤止,那么她乐意帮忙。因为凤止的为人,慕倾城信得过。
“可是时御寒,事在人为,万一他们错过了,岂不是……”
“没有万一。”慕倾城话都没说完,时御寒已然凛声打断了她:“你不许插手。”
慕倾城还想说些什么,时御寒却没给她机会。
“慕小姐,长夜漫漫你既然无心睡眠,那便继续爱做的事情吧。”
……
翌日。
时御寒因为有事早早就出了门,两只包子去了学校,偌大的山水庄园,安静的不像话。
慕倾城起床洗漱了以后,揉着酸胀无比的小蛮腰,一面在心里咒骂时御寒禽兽不如,一面走到于真爱的卧室门口。
她正要敲门,佣人毕恭毕敬的和她打招呼:“慕小姐,早。”
慕倾城微微一笑,算是回应。
佣人却并未离开,而是小声且恭敬的提醒她:“慕小姐,您找真爱小小姐吗?她出门了。”
出门?这么早就出门了?
“去了哪儿她有说吗?”
佣人摇头:“没说,不过真爱小小姐是和先生一起出的门。”
慕倾城回到主卧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给时御寒,不等对方开口,她单刀直入的问:“真爱跟你一起出门了?”
“嗯。”
男人的一声鼻音,夹杂着浓郁到难以忽视的磁性,性感。
那么悦耳,动听,一如那大调所奏出的绝美乐章。
慕倾城听得愣了好半晌,才眨了眨眼睛,隔着手机追问时御寒:“你带她去了公司?”
时御寒继续“嗯”了一声,但这一次他还有下文:“凤止今天来市了,我带真爱跟他见一面。”
慕倾城:“……”
?见一面?
昨晚是谁信誓旦旦说不推波助澜?现在这是在闹哪样?
“时御寒,你就是个骗纸。”
“我哪儿骗你了?”
慕倾城傲娇的哼哼了两声:“你不是说不阻止不推波助澜一切顺其自然?现在居然主动插手。”
“他们本就认识,我这算不得。”
“怎么就算不得了?在我看来就是一样的效果。”说着慕倾城继续哼:“你过分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没有。”
“你有,你就是有。”
“我没有,你别闹。”
“你有,你有,你有,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慕倾城的声音很动听,时御寒只是听着,就没来由的觉得心生暖意,眉梢,神色皆是宠溺无限。
他的手温柔的轻叩办公桌桌面,同时言辞寡淡的提醒慕倾城:“昨晚的教训还不够?”
时御寒不提昨晚还好,这一提慕倾城就下意识的揉了揉酸胀的小腰:“你不要脸,你禽兽不如。”
“对自己的女人,要脸显得太做作。”
“冠冕堂皇的理由倒是不少。”
“我时御寒屑于找理由?”
好像,没有必要更不屑。
所以……
慕倾城气的磨牙嚯嚯:“时御寒,你知道错哪儿了吗?”
男人轻笑,那爽朗的笑声犹如夺人魂魄的魔音:“不知,慕老师请赐教。”
“……”
一来二去,时御寒和慕倾城隔着电话都要闹起来了。
终归,是时御寒先认了怂,主动道歉:“别闹了,我逗你玩呢。”
“哼”
慕倾城不理会时御寒,他也没有太急。他先是意味深长的“嗯”了一阵,后才字句清晰:“中午凤止请客,你要来吗?”
慕倾城沉默着,没作答。
“要来我回去接你,给你三个数的时间考虑。”
一般人说三个数,都是从三往一数,时御寒可好,直接数到了一,然后问电话那端的慕倾城:“考虑好了吗?”
慕倾城:“……”
马丹,这哪是三个数,这分明就是一个数。
简直是明晃晃的作弊,耍赖,太过分了。
“我……”
“蓝一去开车了,我们马上回来,你准备一下出门。”
慕倾城:“?”
所以,他根本早就打算好了会回来接她?既然如此,还扯那么多的犊子干嘛啊。
……
吃饭的地方是市最负盛名的中餐厅,古城酒楼。从山水庄园过去,大概五十分钟的车程。
慕倾城的脑袋靠在时御寒的肩膀上,眼珠子直勾勾的落在他轮廓分明,刀削斧刻一般的精致五官上。
“真爱和凤止直接过去吗?”
时御寒颔首,算是默认。
慕倾城认真的思索了下,鬼使神差的嘟啷:“真爱管你叫舅舅,管我叫舅妈,凤止认你是兄弟,也是我的学长。你说……要是真爱和凤止真的成了,凤止该管我们叫什么好呢?”
时御寒向来以喜怒不形于色闻名,然而此时此刻,他竟然被慕倾城的话说的嘴角直抽搐,一脸看白痴的神情前所未有的浓郁。
“很多时候真想把你脑袋瓜子撬开来,看看里面是不是面粉和水。”
慕倾城一时没反应过来,狐疑嘀咕:“什么面粉?什么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