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安是她除了袁竞炀以外接触到得第二个亲近的人,曾经她真的以为温初安会成为她的少奶奶的。
“我命这么大,你要是想见不到我,恐怕有点难。”温初安哭笑不得的开口。
小初一下子破涕为笑。
好不容易哄好了小丫头,小初的注意力立刻就被温宁澈给吸引走了。
“哇,这个小包子是谁?好可爱啊,怎么会这么可爱?这一定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宝宝。”小初忍不住上去捏小包子的脸蛋儿。
袁竞炀:……这小东西什么时候跟过来得?他竟然没发现!
平心而论,他对于温宁澈的接受度不高,即便知道他是温初安的亲生儿子,他的感觉依旧很微妙。
温宁澈不爱说话,小初就用各种方式逗他玩,但是小包子一直板着一张脸,一点回应都懒得给。
温初安本来想安慰两句,但是看到小初根本就不受小包子情绪得影响,自顾得开心着,也就没在过问了。
她犹豫着开口,“袁老夫人和林颜不在吗?”
袁竞炀大刺刺的坐在沙发上,这个住所不是冤家老宅,冤家老宅已经被毁了,所以现在所有的袁家人都统一住在袁竞炀以前的住处。
一提到袁老夫人,袁竞炀神色闪烁了,但也紧紧只是一秒,就恢复正常了,“奶奶去山上了,林颜,在楼上。”
这段时间袁家接连的出事,老太太身心受到很大的打击,决定上山祷告,在庙里住上一段时间,以祈求袁家的子孙能够平平安安的。
而林颜除了那场爆炸的时候猛的扑出来拉开袁竞炀夺过来致命得一击之后情况确实比之前好一点,可也只是好一点。
没有错过他眼底那一抹伤痛,温初安抿了抿嘴唇,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袁程谟的事情而起。
袁竞炀,等等,在稍微等一等,等到她腿上的伤好了之后,她会告诉他关于克森就是袁程谟的事情。
下午的时候,温初安去看了林颜,拉着她聊了许久的时间,尽管她会时不时的给出一点反映,可依旧是一个字都不肯说……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
温初安在袁竞炀这里足足过了两个月的时间,她的腿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除了跑跳这种过激的动作暂时还有些吃力之外,其他的都没有什么问题。
“这件事情不许让她知道,暂时把家里的网都断了。”液晶杨刻意压低得声音在大厅里响起。
温初安从外面进来,“什么事情不能让我知道?”
袁竞炀一怔,下意识的把手机藏到身后,“没什么。”
温初安笑了笑,一边把手里的文件夹放到桌子上,一边淡淡的开口,“是盛先生要和温芷晴结婚的事情?”
袁竞炀惊了,“你怎么会知道?”
温初安笑的风轻云淡,她又不瞎也不聋,这件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的了,媒体大肆的报道只要她还用手机,只要她还会上网,想知道一点也不难。
再说了,这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手机推送了。”温初安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话,“一个小时以前。”
袁竞炀脸色黑了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面前女人的情况,见她神色如常,甚至一点放在心上都没有得样子,袁竞炀心里满是疑虑。
他犹记得温初安为了盛靳年不顾一切得样子,难道几年过去了,感情真的就淡的毫不在乎了?
可是这样的话,袁竞炀是不会问的!
他肆意的做到温初安的身侧,伸手想要去揽温初安的肩膀,被她一下子打掉了。
袁竞炀也不在意,凑近了她道:“要不我们也结婚吧?选同一天。”
温初安一副看病人的表情看着他,可是袁竞炀眼底的认真还是把她吓了一跳,她蹙了蹙眉,“我没准备再婚。”
她这一辈子,已经这样了,再差也不会再差了,而且重新步入一段婚姻需要莫大的勇气,她自认已经没有这样的勇气了。
更何况,她对袁竞炀的喜欢,不是他以为的那种喜欢。
“为什么?难道你就打算一个人孤独一辈子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袁竞炀有些怒气。
怕会吓到她,他这段时间已经很小心翼翼的在压制自己的感情了,可是没想到还是这样一个结果。
温初安叹了一口气,从文件里抬起头。
认真的看着他,“我不孤独,我有宁宁,我有你们大家,而且我觉得人生并不是除了婚姻和爱情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
她是真的看开了,从盛靳年当着她和温芷晴的面和宁宁彻底划清界限的那一刻,她就看开了。
人生的得失就是那么奇怪,她和盛靳年在一起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有,反倒是离开他之后,她拥有了亲人,朋友,她学会了珍惜,也被人珍惜。
这就够了。
袁竞炀震惊的愣在原地,一时间无法回过神来。
他虽然有时候神经大条,可是这一刻他还是清楚明白的看到了温初安的决心,这样沉静的叙述,比她一直以来激烈的拒绝更让他觉得毫无希望。
“你真的这么想?”袁竞炀凝重的开口。
温初安点了点头,把经历重新放到文件上,“嗯,而且她们结婚是他们的自由,我没道理要牺牲我自己去刺激谁,所以啊,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我真的很好。”
成功的从这些文件里挑出一个觉得满意的放在一旁,温初安嘴角始终带笑。
袁竞炀目光从她的脸上收回,视线跟着放到那份文件上,紧接着皱眉。
“幼儿园?”他拿起文件翻看了一遍,越看越觉得奇怪,“你打算送宁宁去上幼儿园?”
温初安点点头,“宁宁马上四岁了,在国内很多小朋友都在上幼儿园了,所以我想把宁宁等开学的时候把宁宁也送过去体验一下校园生活。”
之前在f国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准备了,只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这件事情就被暂时搁置了。
袁竞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眸子里闪过疑惑,“可是这些学校都离家里很远。”
“对,距离林洋那里比较近,我打算让林洋带着宁宁上学。”温初安和的开口。
一提到林洋,袁竞炀脸色立马不爽起来,“为什么?我也能带他上学。”
不就是上学吗?有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