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这一身朋克风格的打扮还是让温初安有些吃惊的。
封旗显然认识林知书,自从林家倒台之后,林知书到处求人,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成功,只知道她消失了一段时间,再出现时,就是现在这副样子了。
哪还有什么书香门第的风范。
“林知书,注意你的言辞。”封旗正色道。
林知书嘲讽的笑了,看向温初安的目光痛恨得神色不加掩饰。
“我注意言辞?你怕是被人骗了都不知道吧?你知道她是谁吗?温初安这个名字听过吗?盛家不要的破鞋,跟过袁竞炀,还勾搭上了常千珩,你觉得这种女人你招惹的起码?说不定你只是个可怜的接盘侠而已。”林知书讽刺得说道。
她不得不承认,温初安还有本事,整个景城最有权有势的人都跟她有关系。
众人闻言,目光瞬间从一开始的惊艳和嫉妒变成了惊讶,不屑,鄙夷。
即使时隔多年,“温初安”这三个字在景城还是有影响力的。
就连封旗都没有想到,他第一眼看中的女人,竟然是那个传说中将景城权贵玩弄于股掌间的名人。
“你,你真的……”
没有错过封旗眼底的那一抹难堪,温初安心口酸了一瞬。
她轻轻的放下手里的酒杯,声音很轻却十分有力,“我是温初安。”
封旗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脸色比刚才更红了。
他们封家没有盛家袁家那样的实力,要是出了什么无法遮掩的丑闻,那家里人一定不会放过他。
温初安自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她一开始就拒绝了,他不放弃而已。
她淡笑着开口,“封少爷,打扰了。”
继而转身离去。
封旗下意识的想追,抛开别的不说,温初安确实是他会喜欢的类型。
林知书立刻拦在她的面前,“站住,你想这么就走了?”
温初安看向她,“你想怎样?”
林知书眼底像是浸了毒一样,“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温初安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因为我?”温初安目光淡然的看着面前这个理直气壮的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她身上的女人,忽然觉得一个人真的是被逼到绝境的时候,会像疯狗一样乱咬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林家是因为贪了不义之财才有今日的下场,而你,你自己心里清楚袁竞炀为什么那么痛恨你。”温初安一字一句的道。
“你强词夺理!明明是你,不喜欢竞炀却一直吊着他,不让他喜欢别人,我不相信你们俩在一起那么久了,你就没有跟他睡过,温初安,你以为你多清白?”林知书痛恨的说道。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引起来不少人的注意。
宴会厅的角落里,男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高大的身影摇摇晃晃的朝着这边走过来。
温初安凝眉,这就是林知书恨她的理由?
一阵酒气迎面扑来,温初安的手腕被人抓住。
袁竞炀猩红的视线凝视着面前咄咄逼人的林知书,一个字一个字的无比清晰,“她怎么对我关你屁事?”
林知书脸色一僵,她处处替他着想,可是袁竞炀竟然还是这么对她。
男人懒得多看她一眼,拉着温初安往外面走去,紧接着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转身对着林知书道:“至于你说的那件事,你放心,要是我做了的话,会第一时间给你报喜。”
一句话,直接澄清了他和温初安之间所有不堪的关系。
林知书想用这样龌蹉的事情给她泼脏水,他不允许!
一路跌跌撞撞得被拉出宴会厅,温初安没有注意到,角落里一直有一道目光紧紧的锁在她的身上。
大厅外的鹅卵石小路上,袁竞炀动作粗暴的把温初安按坐在一条木椅上,巍峨得身影蹲在了她的面前。
他伸手抬起她的一条腿细细的看着上面已经还有淡淡疤痕的腿。
温初安下意识的想要躲开,“你怎么了?怎么喝那么多酒?”
明明来的时候袁竞炀的情绪还算高涨,甚至嘱咐他要一直跟着他还不许她喝酒,结果她到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袁竞炀的影子。
袁竞炀轻轻的放下她的腿,嗓音暗哑,“他弄的?”
温初安心里一凛,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了一样,神色沉寂了下去。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要瞒着他?今天要不是盛靳年给他看了那段视频,他都不知道,他最亲近的人差点要了温初安的命!
温初安顿了顿,“没关系,已经好了,而且克森也没有对我做什么。”
他确实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也没有管她的死活而已。
可是她不能说,一个字都不能告诉袁竞炀,他已经背负了太多太多的,她不想给再给他添任何麻烦。
林知书说她明明不喜欢袁竞炀却还吊着他,对于这一点,温初安不能说自己无辜,实际上她一点都不无辜。
只是经历了那么多,温初安做不到坐视不理。
她理解袁竞炀的痛苦,袁程谟还活着他自然开心,可是他活着却要和所有他在乎的人作对,做那把悬在所有人头上的刀。
这样的现实,太残忍。
“真的,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而且我有点担心你哥。”温初安将话题过渡到袁程谟的身上。
袁竞炀愣了一下,没想到温初安会这么说。
他以为温初安一定像其他人一样,恨不得袁程谟死。
“我把我带走的时候,我试探过他,他并不记得自己叫袁程谟,也不记得林颜,我一开始只是以为他可能是失忆了,但是后来发现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袁竞炀站起来。
“怎么说呢,你有没有看过他现在的样子?”温初安问道。
袁竞炀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温初安道:“他脸上的疤没了,要只是失忆了的话,没道理醒来的第一时间事情是改变自己的外貌,而且他要是对外貌那么在意,那道疤早就去掉了,也不用等到自己失忆的时候才忽然发现容貌变的多重要。”
这就是她心底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