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一落,林洋又是一拳挥了过来。
“住手林洋,我们不是敌人。”
“不是敌人?龙爷没了,难道你们不是替七哥来抓我的?”林洋嘴里说着,动作不停的挥打着。
那人躲了好几下,最后只能道:“我们真的不是抓你的,我们是抓你带来的那个女人的。”
林洋动作顿了一下,被那个一下子擒住了。
他脸上露出喜色,“那个女人也在这里是不是?”
七哥可是说了,谁要是找到了那个女人,他会大大有赏。
他兴奋的神色朝着里面张望了一下,虽然光线有点暗淡,可是这地方太小,几乎是一览无遗。
根本就没有温初安的影子。
林洋冷哼了一声,“人被我藏起来了,不在这里。”
那人一副明显不相信的神色。
林洋冷睨他一眼,“你会把救命的王牌随身携带?”
龙爷一死,他算是腹背受敌,不管是对于哪一方而言,温初安对于他而言都是最有力的筹码。
那人想了想,按照林洋现在的情况,确实不会蠢到这个地步,已经信了一半。
他们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其他人的声音。
“这里搜过了吗?有人吗?”
林洋立即靠近那人,“你是想一直屈居人下,还是想借着这个机会青云直上?功劳这个东西一个人分还是一群人分的区别,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那人神色迟疑了一下,即使知道林洋是故意的,可是这一刻他还是心动了。
林洋拍了拍他的肩膀,“或许你可以等他进来了在考虑。”
那人瞬间一个激灵,立即转身出去。
“妈的,都是臭垃圾,没有人。”
外面的人明显不信,“没人你在里面待这么久干嘛?”
“都是垃圾桶,不得一个一个翻啊?恶心吐了,你要是不相信自己再去翻一遍。”那人一遍骂骂咧咧的,一边踢着鞋子上根本不存在的藏东西远离这里。
林洋站在垃圾间里,透过缝隙看着那个人的一举一动,干净秀气的脸上嘴角提了提。
这一切悉数落在温初安的眼里。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林洋已经长大了的事实。
这样的反间计已经利用的炉火纯青,再也不是她眼里的曾经那个少年了。
两个人一走,温初安立即从垃圾箱里爬了出来。
她拍了拍身上的垃圾,整理了一下头发。
“他们走了?”
林洋摇头,盯着外面的目光没有动摇,“应该没有。”
他就这么站了十多分钟,果然十多分钟之后,那群人又重新集结在了这里,“应该不在这里了。”
“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转移,再迟一点,袁家那些人也要找过来了。”
“嗯,撤。”
为首的人话音一落,他们顿时鱼贯而出,从这里撤离。
林洋依旧没有动弹。
这一次就连温初安都看不懂了。
再十多分钟。
“妈的,姓林的这个臭小子是真的沉得住气!”那群人再次出现。
温初安惊的瞪大眼。
万万没想到这群人又来了第三次。
要是换成她自己的话,她可能会想到第二次,但是绝对不会想到还有第三次。
最初和垃圾间里和林洋打过照面的人立即开口道:“或许人真的不在这里,大哥,我们真的要撤了。”
为首的男人这次啐了一口点了点头。
一群人这次才是真正的离去。
感觉到林洋这次真的松了一口气,温初安也没那么紧张了。
“这些人可真谨慎。”温初安认真的说道。
“龙爷带出来的人,没有哪一个是简单的,曾子鸣除外。”林洋正色开口。
语气里对龙爷的评价颇高,甚至还有几分崇拜的意思在。
龙爷啊。
温初安忽然想到什么一样低头找了一圈。
“找什么?”
“龙爷给我的东西。”温初安含糊的说道。
袁嗣承的灵位,虽然她没有见过袁嗣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里对这个素未谋面,对龙爷口中那个年少轻狂的亲生父亲,还是有些在意。
即使她不能把袁嗣承的灵位带走,也可以找机会还给林洋,让他顺利回家。
“是这个吗?”
林洋从一个角落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布袋,温初安立即接了过去。
“没错。”
灵位用带子转了起来,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塞了其他的东西,并不能看出他原本的形状。
“这个,是你装的?”温初安试探的出口。
“不是,花泽给我的,她说这个对你很重要,让我不要弄丢了。”林洋淡淡的开口。
他不是没有想过打开,一是没有机会,二是这个布袋似乎是用特殊的手法制造的,他没有找到开口在什么地方。
温初安放下心来,关于她的身世,林洋还是知道的越少对他而言越安全。
将布袋小心翼翼的背在背上,温初安准备离开。
“我们走吧。”
林洋脚步停滞在原地,干净的面孔笼罩在黑暗里,让人看不清神色,“你就这么想回到他的身边吗?”
温初安攥了攥手,“我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林洋沉默了良久,最终好像是下了什么很大的决心一样,忽的抬起头,“好。”
温初安诧异他的态度一时间的转变。
可是林洋并没有给她多想的机会,已经率先朝着门口而去。
这一次林洋似乎没有想着躲避谁,而是拦了一辆车直接朝着菲尔酒店而去。
一路上似乎无数次的确认了他们是去菲尔酒店,似乎那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一样。
在距离菲尔酒店还有几百米的时候,司机就不愿意再往前了。
温初安远远的看过去,菲尔酒店已经由昨晚奢华壮丽的就像变的一片焦黑,外面金色的墙壁因为里面滚滚的火焰熏成了黑色,现场还有不少救火队在不停的救火。
温初安站在不远处的位置,整个人不知道作何反应。
“看到了?这就是盛靳年的手段。”林洋神色冷冽。
温初安不置可否,盛靳年有自己的方式方式,他只是再用他的方式保护她……
两个人站在最显眼的位置,不过片刻的方式就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我早就说过这小子不是个什么好东西,看劳资见天怎么收拾他。”袁竞炀站在楼上的位置撸着袖子就要下楼。
他的身侧,盛靳年捏紧手里的香烟,氤氲的黑眸里满是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