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安笑了,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灿烂。
“你心疼?”
小女佣猛的的一下苍白,像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一样,“安小姐对不起,是,是我失言了。”
温初安看向盛靳年的方向,似笑非笑,“如果你不放我离开,这只是个开始。”
男人皱眉,没有焦距的视线凭着记忆开向客厅的位置,“你可以去领工资了。”
小女佣脸色更加的难看,可是再也不敢说一句造次的话。
她这么顶撞了温初安,能领工资离开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即使心里再有不甘,也只能都咽下去。
小女佣一脸心如死灰的样子让温初安恍惚间想到了什么一样。
她提了提嘴角,“你想不走也可以。”
小女佣眼神一亮,没想到温初安会忽然改变注意。
温初安凝视着她,“但是,有人得替你走。”
…
佣人房。
“玛丽,把这几件衣服送到温妮小姐那里去。”佣人房的管事开口吩咐。
玛丽原本缩在角落里分拣衣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以前她都是抢着去温芷晴那里,但是自从温芷晴被剥夺了继承权之后,她都尽量的避开那个地方。
免得温芷晴哪天响起她来找她麻烦。
本来她只是答应在唐知知和温初安之间挑拨一下关系,可是就在唐知知离开庄园的那天,温芷晴让她想办法出去一趟,把消息递给了那个阴森森的男人。
玛丽不傻,这么机密的事情,温芷晴也不是特别的相信她,怎么可能交给她办?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是最没有机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口的人。
即使不是,温芷晴也会想办法把她变成是。
玛丽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上好的女士手表,塞到旁边女佣的手里,“温妮小姐那里就麻烦你了。”
佣人看了一眼这块价值不菲的手表,有些诧异。
“你不是最喜欢去温妮小姐那里了吗?”
玛丽笑的牵强,“你也知道,我以前和安小姐关系比较好,温妮小姐看到我会不高兴的,她要是不高兴,大家都会不高兴,所以以后温妮小姐那里还是你去吧。”
确实,现在的温妮柯蒂斯已经不是以前的温妮柯蒂斯了,大家虽然暗地里嘲笑她,但是表面上还是不想去触她的眉头。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温妮就是再不济,也不是她们这些佣人能够得罪的起的。
女佣点了点头,她去了,做多也就是看几个冷脸,听几句冷话,就能百得一块这么昂贵的手表,何乐而不为?
女佣收了手表,拿着衣服出去了。
她前脚刚走,后脚一个女佣带着行李出现在佣人房。
总管介绍之后才知道,原来她是从盛先生那里调过来的。
不用说,能从主人的房间赶到佣人房,自然是做了什么错事。
玛丽看了那个长相普通的女人一眼,眼底划过一灭不屑,就这个长相居然也能跟在主人的身边伺候。
而她却已经在这里窝了快四年了,顿时心里感觉到极不公平。
但是让玛丽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新来的犯错女佣人,竟然第一个跟她示好……
“玩够了?”
男人安静的坐在温初安的身侧,俊美的侧颜明显有一道青色的淤痕。
温初安单手托着下巴,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
不知道为什么,越是看到盛靳年吃瘪,她的心里越是舒坦,就好像他的伤痛能抵消一部分她此时的不满一样。
佣人拿了医药箱过来给他上药,被盛靳年无情的推开。
他朝着她的方向淡淡的开口,“谁做的坏事谁负责。”
温初安冷呵一声。
盛靳年的意思是要她给他上药?
简直是痴人说梦。
“经验之谈,做个瞎子挺好的。”温初安冷测测的开口,“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一把,让你彻底瞎掉。”
她做了十多年的瞎子,自然之道做瞎子是什么感受。
看不见,吃苦头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连人心也不用看。
男人挑眉,“你舍得我真瞎?”
温初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记性真不好。”
她都舍得弄的他一身伤,更何况一双眼睛,她根本不在乎。
男人又是叹了一口气,“要是你亲自动手的话,我也是愿意的。”
温初安被他这句话说的头皮发麻,让她动手,让她动手他岂不是更加可以光明正大的赖上他了?
一想到光明正大几个字,温初安脸上的表情冷了冷。
貌似除了那几年有名无实的婚姻之外,她和盛靳年之间从来光明正大过。
包括现在。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里无端的多了几许恼火,温初安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啦,一刻也不想和他多呆。
她觉得恶心。
只是温初安还是小看了盛靳年这个男人。
别墅里的房间都被上了锁,温初安躺在三楼健身房里的小沙发上闭着眼睛睡觉。
“盛先生,安小姐在三楼,不愿意下来。”
现在别墅里能睡的除了盛靳年的房间之外,没有其他多余的房间了。
盛靳年坐在床上,精致的面孔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紧接着开口,“关了三楼的暖气。”
佣人愣了一下,温初安在三楼睡觉,以f国现在这个三天,关了三楼的暖气,那不是要把人冻死?
可是盛靳年既然发话了,他自然没有不听的道理。
温初安瑟缩在沙发上,没有能力护体,她的感官异常的灵敏,冷的牙齿都哆嗦了。
一个小时之后,温初安不甘的从沙发上起来,咬牙骂了一句。
“混蛋!”
快步的下楼,温初安裹着衣服进了房间,想也不想的掀开被子带着一身寒气挤到男人的身边。
可恶,他既然想冻死她,那就一块死好了。
冰凉的手隔着衣服沉睡的男人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
温初安心里越发的恼火,索性直接把外套脱了,掀起男人的睡袍,双手双脚一股脑的塞进他的胸膛。
紧接着满足的听到了一声倒抽冷气的声音。
呵。
活该!
盛靳年伸手抓住她作恶的手脚,“你是刚从冰柜里出来?”
漆黑的房间里,温初安盯着他模糊的面孔磨牙,“你明知故问!”
要不是他关了三楼的暖气,她至于冻成这样?
牙齿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