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靳年只是笑。
温初安瞪他,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还只知道笑,真是没心没肺。
护士处理完伤口,看着温初安和盛靳年,忍俊不禁的笑了一下。
“你们两个还真甜蜜。”
甜蜜?
温初安愕然,还没有反应过来,盛靳年一手拦住她的肩膀,咳嗽两声说:“甜蜜是应该的,毕竟是追了好久的女人。”
温初安无奈,这安成怎么莫名其妙给她绉了一堆爱情爱情。
见护士眼神更加艳羡,温初安只得说:“麻烦你把挂水的东西开给我就好了,我是医生到时候可以直接给他换水注射,今天就不在医院了,要先回去。”
护士一听温初安是医生,略显吃惊,但很快就把给盛靳年挂水的东西都安排好了。
“这两瓶水挂完以后就差不多没事了,之后就只需要服用一些药,还有就是记得不要再感冒受凉,您的心肺已经出现了一些问题,要是咳嗽再严重的话,很可能会牵连到那里。”
护士叮嘱完,就把药品交给了温初安。
盛靳年走到门口,便把温初安手牵住了。
温初安要躲,盛靳年闷声说:“胸口闷。”
胸口闷这三个字并不是开玩笑的,现如今的他确实胸口闷得厉害,就仿佛要没办法呼吸,尤其是冷空气的不断灌入,感觉整个身体就仿佛像冻僵了一般。
果不其然,刚勉勉强强走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坐下来,整个人就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状态。
温初安一路开车到家门口。
两个小家伙还在二楼的位置,在看到车子来了以后,忙不迭的跑下楼追赶着到了门口。
小团子盛爱撒娇,抱着温初安便不肯撒手,温宁澈在后面背着手跟个小老头子似的,慢悠悠的走着,见得温初安,探了探脑袋:“盛……那个,安叔叔呢?”
温初安把手指对准唇边,示意他们两个人安静,随后将副驾驶的门打开。
盛靳年正躺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身上披着一件外套,整个人早已经陷入了昏沉,本身毫无血色的脸都因此变得涨红起来。
小包子吃惊的瞪大了眼:“生病了?”
“嗯。”
温初安是改造人,把一个男人横抱起来还是很容易的,只是手脚上面有些不太方便,盛靳年的手机顺势掉在了地上,温初安就让小包子帮她拿一下手机和东西。
小包子捡起手机,神秘兮兮的打开摄像头,对准温初安的背影,拍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盛靳年被温初安横抱着,小包子捂着嘴巴笑。
等到盛二醒来,让他看看自己丢人不。
小团子一点儿也没有ge到哥哥为啥笑得这么开心,但还是笑意盎然的抱紧温宁澈的脖子跟着笑。
很快被小包子故作嫌弃的推开。
温初安把盛靳年放到自己的卧室,作为一个医生,她知道安成这种长期学武的人一旦生病没有处理好,就会非常严重,第一时间便把空调打开了。
高烧不退还得先洗澡,温初安尽管可以抱得动盛靳年,但却不能把他移到浴室洗澡,为此她只能勉强解下盛靳年身上的衣服,准备用湿毛巾一点点的擦拭。
衣服一件一件的解下来,蜜色紧实的肌肉出现在视野当中,尤其是伴随着暖光灯,尤其具有男人味。
温初安瞬间面红心跳,连手的位置都不知道要如何摆放了,无意识的,便将手扣在他起伏的胸膛上。
那灼热的身躯烫的她脑袋一片空白。
“嗯……”直至男人不舒适的皱紧了眉,温初安这才如梦初醒,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尴尬的拍打着脸。
温初安啊温初安,你要赶紧清醒过来,尽管大家都是成年人,对于这么优秀的男人,难免会产生想法,但是你毕竟心里面是没有他的,不可以再这样继续一错再错下去。
似乎想清楚了这一点,温初安深吸了一口气,手压向男人皮带的位置,脸红心跳着把皮带扯了下来。
不再敢看,温初安胡兰德将下半身用被褥掖住,随后跑到浴室打了一盆热水。
好在清洗过程当中还算成功,安成因为整个人处于昏迷状态,几乎动都没动,只是在不舒服的时候,整个眉头会皱的厉害,虽然明显的感觉到他的不舒适。
温初安下意识把空调调高,在准备离开的时候,手腕忽然之间被遏制住。
“不要……”男人低低的声音,从一开始就听的不是很清楚。
温初安挣扎无果,半蹲在床边,贴耳询问:“怎么了?”
盛靳年他仍旧低语,这下却听的清楚了。
“安安……不要离开我……”
安安……?不要离开我?
温初安的瞳孔闪烁了一下,盯着男人那陌生的脸,企图从他的脸上找到半点可能和盛靳年相似的地方。
然而不是就是不是,尽管两个人长得再像他,终究不是那个人。
温初安并非一定要选择盛靳年,她只是不想要去伤害一个喜欢自己的人。
她心里比谁都要明白,自己的心里现如今已经容不下任何人了,如果还要再因为一己私欲答应安成和他在一起,她心里没爱,对安成会是公平的吗?答案是否定。
温初安撩开安成因为发烧,额头被汗液濡湿的刘海,俊美无俦的容颜紧紧绷着,未曾有一刻有所松懈。
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就是神秘的。
“安成……”温初安垂眸看着盛靳年扣在自己手腕上的手,知道避不开,她合衣躺下,刚好离了一段距离,仰头平静的看着安成的脸。
“你……究竟是谁?”
……
h国郊区别墅。
“这就是林莹的女儿?”上位者处于暗处的男人,一手撑着下颚,另一只单手把玩着佛珠,声音低沉磁性,却带着浓浓的讽刺之意,“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温芷晴听闻不敢怠慢,在她过来之前,就已经听凌叔说了,自己面对的这个男人,是h国叱咤风云的王者,往夸张里说,只要他动一动手指,碾碎任何一处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在得知这人要看她,她顾不得伤口的疼痛,忙得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