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你到底是不是……”
这句话戛然而止,温初安看着面前的男人,最后那半段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安成觉得奇怪,越发迷惑,温初安却马上恢复了自己原有的表情,一脸平静道:“你是不是闲的已经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了,竟然连我的事情都要过问?需要我再提醒你一下吗?你只不过是我的下属,摆正好你的位置。”
温初安声线冷淡的几乎没有情绪。
安成听闻身子不可抑制的愣了一下,这种口气自从在温初安开启情绪以后,就已经再没有过了,没有想到今天又重拾了回来。
温初安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口气上的不对劲,她轻轻咳了一声,随口道:“总之你放心好了,我没有什么问题,这可能是在之前碰宴会,碰到一个陌生的男人,觉得奇怪,所以留了一些心而已。”
“陌生的男人?”安成短促的恢复如常,尽管声音平静,但是脸色看上去依然不太好看,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画面,黑眸灼灼盯着温初安:“难不成安小姐喜欢他吗?”
温初安准备开口说当然不是,这一段感情当中,她还没有来得及走出去,又怎么可能会重新去找另一个人在一起,然而在对上安成的眸子时,话语却变成了
“或许吧,他给我的第一感觉确实是挺优秀的。反正我现在还处于单身状态,去了解一个同样优秀的男人,应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吧。”
这句话落下,安成抿紧薄唇,垂眸一声不吭。
温初安自知无趣,扶着扶梯转移了话题:“今天出门的时候你的身体不是还没有好吗?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她偏移了视线,不知为何,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就是盛靳年的时候,她没有办法做到冷静,就连正常的谈话都无法平息。
安成扯了一下唇角:“还好,除了咳嗽以外已经没有太大问题了,应该再休养几天就好了。”
“没事就好。”
气氛僵硬,温初安躲避着要走,转身干净手放到门把的时候,忽然听到后面匆匆传来的上楼梯的声音,还没有来得及转过头,腰际就裹上了一双大手,坚硬如铁。
安成的气息,断断续续的喷洒在温初安的后颈耳廓,耳廓偏偏是温初安最敏感的地方,只是一下,她便抖的厉害。
安成并不作祟,这是缓缓的将下颚扣在他的肩膀上,闷声说道:“以前你说你喜欢盛靳年,暂时性忘不掉他,我觉得我可以等,但是既然你已经把他忘掉了,准备重新和另一个合适的人尝试,那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呢?”
说罢,安成便咳嗽了,气喘吁吁。
他手臂灼热,勒紧了自己的腹部,因为咳嗽的缘故,身体一颤一颤的,手指一如既往的冰冷薄凉,好事再多的热度,都无法将他的手温暖。
温初安正视着前方,早已经心乱如麻。
她是可以明白盛靳年为什么要用安成的身份来接近她,因为那个时候关闭情绪的自己没有办法接受、甚至于接触到自己,可现在,他又为何瞒下一切,把自己当成一个傻子,蒙在鼓里。
她是很怪,怪盛靳年的欺瞒。
从一开始就无法接受,自己生活在这个世界里就变成了一个谎言,可男人的手炽热到灼痛人心,温初安能明显感觉到如今的盛靳年,所有的心都是挂在自己身上的。
她手颤了,动不了了。
兴许是温宁澈手拢在盛靳年手背的动作,给了盛靳年勇气。
修长漂亮的手指顺着身体的曲线缓缓向上停留着,女人精致的下颚处微微抬起,他只是轻轻扭了一下,女人黑白分明的眸子就对上了自己。
那是一种极度清亮的眸子,宛如涓涓细流,青春迷人,就好似在看到这双眼睛的那一刹那,心里所有复杂的情绪都被驱散得一干二净。
这让盛靳年不得不想起,第一次见到温初安的时候,他因为市民走路跌跌撞撞,眼睛也没有焦距,但是在小脸对上他的那一刹那,他仍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惊艳,就好是周围的花都盛放了,散发着浓郁的芬芳。
那时候他就在想,如果这双眼睛能够重新看到这个世界,一定美得无与伦比,然后再等到温初安真正可以看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们的感情中因为一场误会颠沛流离。
或许并不是因为一场误会,而是因为他。
他让温初安受苦,让温初安流泪,让温初安不安,光是想想他就想将温初安受的所有苦全部都加在自己身上。
可他不能。
附身薄凉的唇贴在女人温热的柔唇上,感觉到女人有些细微的颤抖和向后仰的动作,盛靳年并不乘胜追击,只是蜻蜓点水,只是在她下颚的位置浅浅一吻。
他睫毛浓密而长,在灯光的投影之下,渐渐笼罩一片小小的阴影,黑眸里的情绪一向都看不清明。
“你可以拒绝。”盛靳年低声,手臂将温初安身子收紧,紧密的贴在自己身上,贴合没有缝隙,在说话之际,温热的呼吸也不断喷洒在她的脸上。
温初安吞咽了一下口水,看着这张脸,最终什么也没说。
盛靳年当即吻了上去,凶猛的像是能够吞人的野兽,跌跌撞撞之际,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撞开了,直至温初安后方是柔软的床,脑袋被温的缺氧,胸腔猛颤。
这是温初安在开始情绪以后,他们第一次这么亲密的接触。
温初安很实诚的动情了,看着倒映在光芒之下,五官模糊不清的男人,这些大便都是彼此粗重的呼吸声。
盛靳年动作很慢,像是需要温初安适应,也可能是在慢慢享受这一个过程。
他的手在拉开温初安裙摆的拉时,难得因为紧张卡了动作,等到拉链顺畅的拉下去以后,裙子就变成了紧紧笼罩在身上的布料。
光线下,温初安漆黑如墨的长发散在床头,素净的脸泛着不自然的羞红,乌黑的眸子裹着女人的羞赧和不安,藕节的长臂压在胸口,挂着裙子,可雪白早已经这还不住。
这一幕,美得令盛靳年血脉喷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