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前台还觉得可惜,盛靳年跟温初安两人就差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可以碰上,早知道就不告诉温初安盛靳年在商贸大厦,让温初安在这里等着好了。
盛靳年动作就此停顿,瞳孔紧缩不知在想些什么,黑眸一闪而过惊色,下一秒转而掏出手机契而不舍的给温初安打电话。
一如既往的,电话处于关机状态。
盛靳年呼吸错乱,一侧看了全过程的秦责只觉得莫名奇妙,也不知商贸大厦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盛靳年这么紧张,那种表现,就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温初安的坏事一样。
“总裁?”秦责小声提醒,“现在要不要我派人去找安小姐?她只离开了半个小时,应该还在附近。”
“不用了。”在说出这段话的时候,盛靳年的表现,远远没有自己所说的那么轻松,整个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就仿佛在思考一件事,而后他告知秦责:“你先去南安大学,安安有没有回去?如果没有回去的话,打电话记得告诉我,我先出去一趟。”
在说完这段话以后盛靳年整个人显得很紧迫,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公司,便朝着商贸大厦的方向走过去,商贸大厦离公司也不过是一小段的路程,等他到了商贸大厦的门口,便直接上了二楼的电梯,等到电梯门快合上的时候,他无意识的朝着一楼餐饮店的地方看过去,却发现一个人的身影,极其熟悉。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关上了,从二楼停下,他急匆匆的通过从安全通道的楼梯下去,前往餐饮店,那个熟悉的背影果然还在。
盛靳年看着那背影,不知为何突然宽慰了心,缓缓坐到女人身侧。
温初安还正撑着下巴出神,一桌子的美食,她丝毫没有胃口,连动都没动,感觉到身边坐了一个人,她下意识的开口,“不好意思已经有人”
话音戛然而止,温初安看着坐在自己身侧如沐春风的盛靳年,失了声。男人气质矜贵,哪怕只是简单坐在塑料椅上,仍旧遮挡不住他本身所具有的魅力,头发整齐的梳在脑后,露出精致的五官,俊美无俦,就连路过的路人也情不自禁的要看上两眼。
“你你怎么来了?”温初安眨了眨眼,有些意想不到这个男人的出现,她还以为这个时候盛靳年还在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她还在想,两个人或许此时此刻正在挑选东西,或者寻找一个比较浪漫的地方坐在一起,共进晚餐。
“去公司的时候,听到前台告诉我,你来找过我,我的猜测你可能会在这里,所以就过来了。”盛靳年黑眸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油炸食品,下意识的拧紧了剑眉,欲要说些什么,启唇片刻还是停住了,只是直视着温初安的眸问:“都已经来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温初安干笑:“我怕你工作太忙,所以就想要在这里等一会儿,而且这里也挺好的,又暖和,又有吃的。”
“是吗。”盛靳年声音压低了些,“原来在你眼里,我是那种忙于工作,不想被你电话打扰的外人吗?”
盛靳年语气苍凉,温初安顿时慌了神:“当然不是”
下一秒,她带着凉意的手被男人宽大温柔的手掌握住,盛靳年黑眸凝视着她,坦然而又略带无奈:“你都看到了?”
温初安当然清楚盛靳年所说的看到了是指什么事情,但是第一时间她的反应是要逃避,于是干笑抽回了自己的手,故作不解:“看到什么?你是说宁宁和年年吗?他们不是在上学吗?上学期间好像探望不太方便,所以我就还没有去看他们。”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意思。”盛靳年却一点也不想要转移话题,他的瞳孔紧紧锁定在温初安的脸上,哪怕一分一毫的情绪波动,他都不会放过,“安安,你骗得了别人,但是你骗不了我,你一定看到了是吧?我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温初安骗不了他,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心知肚明温初安的改变。
温初安敛眸,苦笑面前这个男人对他的了解实在太过于深刻,以至于就算连说一句谎话,都会被轻而易举的拆穿。
“嗯,看到了。”
盛靳年又问:“那为什么不过来见我?我正好还想要安排你和他见一见面。她是秦责的姐姐,今天晚上就是秦责的生日,所以她专门从其他城市赶过来给秦责过生日,这件事情连秦责他自己都不知道,就是想在晚上给她一个惊喜。”
盛靳年说完这段话,温初安有些愕然,看着盛靳年,瞳孔无意识的抖动了一下。
秦责的姐姐?仅仅是这样而已吗?
她还以为……
盛靳年苦笑:“你以为他是我在外面养的情人吗?或者说是我真正爱的女人?”
“不是。”温初安愧疚自己竟然会对盛靳年的感情产生不信任,因为盛靳年对那个女人都感觉实在太过于温柔,所以她就是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恐慌感。
盛靳年更加用力的握紧了她的手,薄唇半张,黑眸凝视着温初安片刻未动:“安安,你为我吃醋我觉得很开心,但是你知道让我难过的是什么吗?
是你在怀疑着我的时候,选择的是逃避,而不是主动验证这件事的真假,我不怕你不信任我,我需要你也像个普通女人,耍小脾气和发火。”
他们两个人曾经有过一段婚姻,那段婚姻,盛靳年刻骨铭心。
温初安会因为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而吃醋,哪怕只说过一句话,她也会竭力制止,而渐渐的,这种情况突然之间就消失了。
因为温芷晴,她开始畏手畏脚,对于这段婚姻也开始不自信起来,盛靳年不想让一个温芷晴,成为他们感情的阻碍。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想,假装无所事事的温初安是不是一直都在畏惧着当初婚姻的一切,就算她的本性是想要走上前去验证这一切,但心里的本能早就已经阻止了。
光是这么一想,他就觉得亏欠温初安的实在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