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妈妈的笑，夏黎眼泪更是止不住。抬手轻轻的帮她擦着嘴角的血丝。“妈，我不上学了，你把钱给他放回去。”

钱都是由爸爸掌管，如果发现少了钱，他一定会把妈妈打的更惨。

妈妈温柔的擦着女儿的眼泪。“不哭，妈已经习惯了，不怕。倒是你，一定要好好的。”

那天晚上，她们说了好久。最终，夏黎还是流着泪在母亲的注视下离开了，离开了她生活这么多年的地方。

在学校，她拼了命的练，把老师说的每一个动作练到极致。学校人那么多，要想出头没有好的家庭就要有好的样貌实力。而她现在只需要实力。

只有这样，她才对得起妈妈。只有这样，在出头之后才能为妈妈撑腰。

付出是有回报的，她成了学校老师口中的好苗子，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在老师的帮助下，她有空时就去外面舞蹈机构教课。因为她知道接下来的学费都得自己赚。

多少次午夜梦回，从睡梦中惊醒。梦中妈妈一身是伤的在村口等着自己。

妈妈是前些年从外地跑过来的流民，后经人撮合跟爸爸走在一起。她在那没有亲人，又没生出儿子。面对村里人的冷嘲热讽，她越发自卑，不敢多说。

夏黎多少次拿起电话打回去，在爸爸声音响起那一刻又快速挂掉。

哪怕已经长大，哪怕已经离的这么远，不得不承认，她还是害怕爸爸。

寒假来袭，夏黎鼓起勇气踏上回家的班车。

在镇上，买了些许东西，想象着妈妈看见自己时惊喜的样子。

然而，踏进大门，院里枯黄树叶遍地，不知是多久没有扫过。

夏黎心里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妈妈最多三天就会扫，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叶子。

“妈，妈，妈……”她扔下手中东西，慌乱的冲进每间屋子。

没有，连衣服都没有。

惊慌的她没发现连自己的衣服也不见了。

她正要跑到外面去叫，就看见爸爸进来了。他穿着没见过的厚棉袄，嘴上还挂着讨人厌的笑。

夏黎对着他疯狂的大喊“我妈呢？”

爸爸侧身走去捡起地上的东西。“跑了这么久回来，就知道你妈你妈的。老子真是白养你了。”

夏黎现在只想知道妈妈在哪，拉住他的衣袖。哀求的说“我妈她去哪了？”

爸爸看完这些东西，估量着应该花了500左右。这丫头岂不是有钱了？主意上心头。“你妈偷了我的钱，被我发现后跑了。你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呆着，给老子煮饭去。”

跑了？怎么可能？

看着爸爸的脸眼，一个惊人的猜测出现在脑海。两眼含泪，哽塞的问道“你是不是……是不是……把妈妈……打死了。”

那天妈妈只说了反对的话就被他打成那样，他要是发现妈妈偷了钱，真可能把她打死。

爸爸两眼一瞪，“瞎说什么？你妈是怕我打，自己跑掉的，不信你去问村里人。”

好，我去问。

夏黎刚走两步就听见他说“把饭煮了再去。”

煮饭时，看到父亲离开，心头的慌乱使她跟了上去。

直走，拐弯，再拐弯，那是李叔家？

李叔跟爸爸一样是个赌鬼，他老婆是个爱说闲话的人。

爸爸找他们有什么事？

慢慢靠近，清楚的听到爸爸说“老李，你等会让你老婆去跟村里人说我婆娘偷钱怕被我打，跑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