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幽兰把包子丢在了小孩的怀里道“我不会苛刻你。”
小孩抱着怀里的包子,再次慢悠悠的跟在了乐幽兰的身后。走了几步后,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装着包子的女人。那个女人对上的小孩的视线,又瞬间收回,就如同一个陌生人一样。
乐幽兰低声道“别看了,再看她也不会带你走。”
小孩收回视线,看着乐幽兰的背影,时不时的闪过一丝恨意,低声的骂道“蠢女人。”
乐幽兰闻言被气笑了,道“不知道好歹。”
小孩道“我不值钱,十两银子都能买下来。”
乐幽兰应道“那退回去?”
小孩瞬间沉默的不说话了。
乐幽兰看着小孩,面上带着笑意,嘴里冒出来的却是无比冷酷的话语“我既然花银子买了你,不管你过去是谁,往后都只是我乐幽兰的人。你若是想逃跑也不是不可以,若是等我抓到了,对付你的手段一定比人贩子还要残忍。”
小孩手紧握着包子,身子微微有些发抖,眼里对着乐幽兰的恨意不减,面上毫无稚嫩之气道“我不会逃。”
乐幽兰收回视线点了点头道“那就好。”
小孩走到乐幽兰的身边,小声的道“刚才那个卖包子的女人是我的养母,我本与她是一起买卖,那卖包子的男的说,只买大不买小,她就把我给丢下了。”
乐幽兰笑着道“不是谁都愿意多一个便宜孩子。“
小孩听听闻低下了头,声音带着一丝阴冷道”我恨她,恨我娘,恨我爹,更恨那个害的我家破人亡的仇家!也恨你那句罪臣之子!“
乐幽兰听闻不屑的哼笑了一声,蹲下身子,对上小孩那双满眼通红,充满恨意眼睛,声音难得出现一丝阴沉道”你看我眼里有什么?“
小孩紧绷着嘴角对着乐幽兰那毫双眼睛,里面平静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小孩不说话。
乐幽兰站起身低声道“恨显露于色,还是太过稚嫩,从今日起,你叫锦书,无什么特别的意义。”
锦书脸上有些不喜,瞪了一眼乐幽兰,没有反驳。
乐幽兰直接带着锦书去了买下的铺子里,道“从今日起,你就住这里,等会我会让人送吃的用的。”
说完丢下了锦书就离开了。
锦书看着就这么走了的乐幽兰,有些不可置信,她难道就一点都不怕他跑了?刚买回来不是应该严加看守,寸步不离吗?还是这周围有人守着看着他。想到此,锦书满脸防备的左右看了看。
马夫接道乐大小姐的命令送东西来,到时就看见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坐在台阶上,盯着手中的馒头发呆。
听见声响时,锦书噌的抬起头,看着陌生的男子。
马夫笑着道“叫锦书吧,小姐让我给你送些东西来。”
说完马车掀开马车帘子,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往下搬。
锦书小脸上有些惊疑不定,看着马夫忙碌的身影,又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没有人看守着他,反而让他心里有些不安。不知道那个买她的女人在打什么注意。
马车把东西安置好了后,打量了一下铺子,笑着道“这地方虽然不知道大小姐要用来做什么,但是能让你住在这里也挺好的。”
说完,马夫上了马车。
就在此时,锦书小心翼翼的问道“她今日不来了?”
马夫笑着道“大小姐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应该不会来了,你就安心的住在这里。”
锦书没有说话,转身再次坐在了台阶上。
马夫也没有多的功夫理会他,东西送完了就驾马离去了。
乐幽兰此时了无生气的低着头站在夫人的面前。
夫人上下打量着乐幽兰,道“三日后,公主办了赏花会,下了请帖,让你和皎云一起去。”
乐幽兰应道“知道了,母亲。”
夫人看着乐幽兰的模样,想说上两句,但是看着她这个模样又觉得无比的碍眼,道“算了你走了吧,赶紧的!没什么事了!”
乐幽兰低声应道“是,母亲,女儿回院子了。”
夫人见着乐幽兰走了,便转身朝着乐皎云的院子里走了过去。
乐幽兰回去之后,想着那个店铺的事。一点也不担心锦书逃跑,若是个聪明的人,绝对不会跑,看那小子的验样子绝对不傻。就算跑了乐幽兰有的是办法把他找出来,到那时她会让那个小孩知道她的那些话不是说说而已。
次日乐北斗从朝堂上出来时,面色有些不好看。看着刚微微亮的天,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总感觉暴风雨要来了。
李成光看着站在宫门口发呆的乐北斗,面色平静,笑眯眯的道“怎么了?乐大人面色好似受到了什么惊吓?”
乐北斗见着时李成光,面上也露出了笑意到“李丞相看着好像挺不错的,看来今日朝堂上说的远城的小官,确实与李丞相没什么关系。”
李成光如同老狐狸一样的眼睛一眯,笑道“本相早就在朝堂上澄清了,乐大人何来此言。”
乐北斗拱手笑着道“是下官的错,下官家里的娇妻还等着下官回去,下官先行一步了。”
李成光看着滑不溜秋跑了的乐北斗,心中暗道,欺负本相没见过你夫人么,半老徐娘了,你还好意思说是娇妻。
乐北斗在这局势不安的时候,与谁都不想把关系走近,多年前的前车之鉴可立于眼前,他不敢忘。
李成光摸着胡子笑了,从今日的事,也能看的出这皇帝的本事。憋了这么久,就是革了他门下一个不重要的小官,看来也不过如此了。这种小官他门下要多少有多少。看他明日再安排上一个人顶替了那个人。
在权术这块,皇帝终究还是嫩了一点。
李成光出了宫殿,再次亲自送了请柬去邀请太上皇去他相国府看异兽。
东方沧流自然也没有让李成光失望,接过请帖就去相国府。
小棕看着东方沧流道“主子,他一看就是不安什么好心思。”
东方沧流面上波澜不惊,嘴角勾起,笑着道“吾就怕他安了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