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县衙里就来人了。
叶新绿一早就猜想那陈老爷必定是她前脚走,后脚就去报了官。如今这地契又没在她身上,她直接推给了沈老爷。
只是那衙役声称陈老爷状告的是沈如狂,是以,将沈老爷和沈如狂一起带到了衙门。
太乙神君:“主播,你是不是想着让沈老爷上这公堂,你手里没有地契也就没你什么事了,所以才乖乖地把地契交给他?”
主播叶新绿:“只是想着能少一事就少一事。不过既然必须得上这公堂,我来也无妨。”
槐梦神姬:“主播,我看那县老爷神色有点不对,你小心他已经吃了陈府的贿赂,不审直接就判你个有罪。”
一夜相思不尽欢:“个人觉得,判主播有罪什么的……呵呵!”
迷迷妹:“楼上话说半截,你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楼上表示沉默。
与此同时,堂上县太爷惊堂木重重地拍在案子上,衙役立时“威……武……”的吼起来。
弹幕区跟着安静下来。
沈老爷按规矩跪了下去。
叶新绿跟鹤立鸡群似的,直愣愣地立在那里,脸色淡然。
沈老爷见状,示意她跪下。
叶新绿:“爹爹,你眼睛是怎么了?是不是上火起鸡眼?要不要给你请个大夫瞧瞧?”
迷迷妹:“惊悚脸鸡眼?”
槐梦神姬:“眼睛上长的是针眼,鸡眼是长脚丫子上的……”
太乙神君:“目测主播是故意的。”
沈老爷被叶新绿的话搞得嘴角直抽抽。
县太爷见堂下的小姑娘不但不跪,还毫无畏惧,又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厉喝:“堂下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下跪?”
叶新绿凉凉地瞟向他,往前上了两步,道:“有座么?见本姑娘来了,还不赶紧给本姑娘上座?”
沈老爷一口气险些噎住,为免被县太爷迁怒,赶紧把脑袋深深地埋下。
县太爷气得脸都涨成猪肝色,指着叶新绿怒喝:“好你个大胆刁民,入了公堂不但不跪,还敢如此咆哮公堂?来人,把她押下去先打五十大板。”
说完就朝一边上立着的原告陈老爷使了个眼色,那意思谁看不出来,就是在告诉陈老爷,你看我一上来就打她啦!
槐梦神姬:“再次怀疑这个县太爷收了陈老爷的贿赂。”
可惜陈老爷接收到那县太爷的眼色,不但没有半点喜色,仍旧愁眉苦脸的立在那里。
有两个衙役已经上前来押叶新绿,叶新绿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就抽了其中一个衙役腰间的配刀,唰唰两下削了那两个衙役的官帽,吓得那两个衙役一个哆嗦就软倒在地上,而且还是趴在地上坐都没坐住!
陈老爷见状一声惊呼:“哎哟娘诶!”吓得立时就跑到了旁边一个衙役身后,躲在那衙役后面只剩下哆嗦的份儿。
他早就知道,这事不那么好办。可是,又不甘心将已经到手的田产和果园还给沈家。
叶新绿削完衙役的官帽,长刀直接指向堂上的县太爷。
那县太爷眼见叶新绿挥刀,已然吓得一出遛,整个身子都躲到了案几下。
“县官儿,”叶新绿到桌案前,埋下头与那县太爷面对面,一脸天真无邪地笑道,“来之前我就跟你们那衙役说了,地契已经交给了我爹爹,此事由我爹爹全权处理,你再找我是没用的。
记得哦,以后别有事没事的来烦我,我很忙的。我相信你是个清官,不会将我们沈家的地判给陈家的,对不对?所以,就不奉陪了,告辞!”
说完她伸手拍了拍县太爷的肩头,一副“咱哥两好”的表情,然后咣当一下扔下刀转身走了。
“这这这……”这什么状况啊这是?县太爷躲在案几下兀自哆嗦不已,指着远去的叶新绿,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叶新绿来的时候是跟着衙役,慢得很回去时她踏着轻功,不一会儿就回了沈府,去书房将沈家所有的地契以及房产、铺子等文书全都收了起来,便关起门来继续修炼紫月玄功。
叶新绿走后,县官觉得自己被恐吓了,而且他一代青天大老爷,竟然被吓得躲到了案几下,很是脸上无光。
他刚才被吓得没反应过来,可是叶新绿走后他就有点琢磨过味来,那就是个小姑娘,他一公堂的彪形大汉一起出手,还能制不住那个丫头?
他决定一定要派人去把那个小丫头五花大绑地给绑来,好好地用一番酷刑才好。
只是这口恶气,单只这般是出不了的,眼见得沈老爷还跪在下面,他就先唤人把这被告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沈老爷吓得赶紧求饶:“大人,此事与草民无关。都是沈如狂,是沈如狂从陈生手上要来的地契,是沈如狂藐视公堂,是沈如狂拿刀指着大人……”
他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茬,那县太爷立时就觉得脸上无光,自己的官威受到了威胁,一拍惊堂木:“沈庆胆敢咆哮公堂,再加二十大板!”
沈老爷先行被打了四十大板,再被抬上公堂时已经奄奄一息。之后那县太爷再问地契的事,他哪有不招的道理?把地契放哪里说了,也同意将地契还给陈生。
县太爷便命一帮衙役去沈府搜查,还特别叮嘱一定要把沈如狂绑来。
众衙役轰然闯入沈府,身后,那门子听从叶新绿先前的吩咐,乖乖地把大门关紧,然后就赶紧闪得不见了踪影。
那些衙役见身后大门居然紧闭,前方的院子里空荡荡的,也不见沈府的丫环仆役,周围一片宁静,感觉不太对头,心里就有些发慌怎么有一种要被关门打狗的感觉?
班头道:“小二子,你去前面探一探路。”
小二子应了声“是”,还未来得及真往院子深处走,众衙役就远远地看到院子深处袅袅婷婷地走来一个看似风一吹就倒的柔弱尤物,正是先前上了公堂的沈家二小姐沈如狂。
“不知几位官爷来我府中,所为何事?”叶新绿片刻便即走到跟前,很是温和有礼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