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某人连续睡了三晚,征收取火人的守护队姗姗来迟,在半夜到落雪村。
樊青在沈洛清怀里睡得正香,脸颊都染上了些许红晕,她此刻对他已经没有防备之心。
就比如俩人睡觉,沈洛清也没对她动手动脚,除了有一点要求,就是抱着入睡,夜里更冷,樊青索性让他抱着。
“砰砰!”
李寡妇家院门被拍得做响,只听扑通几声,待三人出房来到院子里的时候,瞧见雪地上掉落的院门,可怜兮兮地被几个士兵踩在脚下。
几人望过去,院门外站了个妙龄少女,还有几个张得极为漂亮的少年郎在旁无微不至的照顾。
樊青捅沈洛清腰间,后者低下身子只听她说:“这姑娘,艳福不浅嘛。”语气颇为羡慕。
沈洛清不动声色抓住她作恶的手,低声道:“你有我一人就足够。”
“……”樊青抽了几下手终于收回来,目视前方不说话。
“几位官爷,我的两个孩子都在这里了。”李寡妇上前搭话。
年纪较大的士兵明显是头,他带李寡妇往边走了几步,俩人浅谈几句,最后那士兵掏出个圆鼓鼓的锦囊,塞进李寡妇手中。
李寡妇真心实意给樊青二人道别,让他们在矿山里千万小心。
等他们说完话,走出李寡妇家时,那一直没说话的妙龄少女突然开口:
“等等。”
之前跟李寡妇搭话的士兵上前,他冲那少女躬身抱拳问道:“纳南姑娘,可是有什么问题?”
“林士长,我要他们兄弟。”被叫做纳南的妙龄少女手指向樊青二人。
林士长眼眸暗了暗,他听说过纳南姑娘是极为重男色,但凡长得好看的男子都被她收入闺房。
李寡妇一家从房中出来时,他看清俩俩人的相貌,就知道纳南姑娘会下手。
“纳南姑娘,这……可能有些不妥,现在正是急需要人之际?”林士长神情很是为难,他又往二人方向看过去,难掩眼中的惊艳。
这二人的确是有各自的特色,就连他也忍不住要看上几眼,仿佛看不腻。
纳南不耐烦摆开近日最为宠爱的少年,将他刚递来的花饼打落在地,骂道:“一点眼力见也没有。”
那少年立即跪下认罪:“主子,是小的错了。”他目光死死盯着雪面,全是阴霾。
“滚,别在我面前碍眼。”纳南抬脚将他踢飞,与少年同行的那三人面上表情各异,却是没有人去扶他。
最后是林士长微略扬手示意,几个看热闹的士兵有一人出动将其扶起。
沈洛清算是清楚现在闹什么,他将樊青拉在自己身后,把她身影都藏了起来,满脸寒霜。
纳南似乎很是为难,她上前走了几步,围着沈洛清二人转了好几圈。
连带林士长都有些好奇,纳南姑娘最后会选择谁。
樊青紧紧抓着沈洛清的衣袖,她被面前这个女人的目光看得有些犯恶心。
“就他了。”纳南停住脚步。
伸手抓住……
——沈洛清的手臂,她笑得极为张扬和侵略性。
樊青惊愕抬头,瞪大了眼睛。
我去?!
有人光明正大,当自己面抢她男人?!
她立即高声喝道:“不行。”
“这由我说了算。”纳南恶狠狠将人往自己的方向拉过来,沈洛清竟顺着她的力气脱离。
樊青下意识望空落落的右手望去,往前抓,却是抓了场空。
她对上沈洛清的眼睛,里面都是不可置信和害怕。
后者却是安慰,他说道:“别担心我。”
“……劳资怕她染指你。”樊青收敛了下表情偏过头去,她在给沈洛清下秘法的时候,已经告诉过他解禁之法。
但尽管如此,樊青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她转头仔细看纳南,眼前笑得张扬的少女,明媚妖娆,对于男子来说是有吸引力。
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翘的也翘。
她这具身体年龄还小,发育还不算完全。
“染指?”纳南细念二字,目光寒了寒,勾了勾手指说道:“分明是宠幸才对。”
“……啧。”樊青收了后面的话,最后化为声轻啧。
顾自上前走,道:“还愣住干嘛,赶紧走吧,看着碍眼得狠。”
沈洛清望着樊青的背影,心里琢磨着事后该怎么哄好。
尽管现在樊青暂时变成男子,沈洛清也不愿有不想干的人打她主意。
“你叫什么名字?”美色当前,纳南也不再管之前的不愉快。
沈洛清顾自往前走不理会她,在纳南想着她似乎遇到了个极为有挑战性的男子时,听到他说道:“洛清。”
纳南脸上的笑更大了,她赶紧跟上搭话:“真是个好名字。”
樊青虽说走得极快,后面又慢了几步,隐隐约约听到他们在说什么,纳南那几个少年也上前凑趣,一路上欢声笑语。
林士长似乎是很有八卦心理,他凑到樊青身边,戏谑道:“小兄弟,你哥哥被纳南姑娘看中,可不用再去矿山取石。”
“关我何事?”樊青怼了句,面无表情。
“你不羡慕吗?进矿山可是要没命的?”他又道。
樊青心想她可不就是为了进矿山,才费了这么多心思要是让纳南打断……
这么一想,她回头望向几人,对上沈洛清的视线,樊青顿了顿,转回头低声道:“那是哥哥的福气。”
“刚才你也看见了,那纳南姑娘可是个喜新厌旧的,你瞧那位公子,似乎叫做岳云。
我观他是个城府深的,你哥哥要是被他惦记上,怕是少不了吃一番苦头,或者小命也给丢了。”
林士长有些不死心,他往被一士兵扶住走路有些脚瘸的岳云,他被纳南踢倒,不慎伤到脚。
“就算不是岳云,你哥哥在纳南姑娘那儿,也是很不安全呢。”
樊青快走了几步,被林士长叨烦了。
“这位爷,我怕是您嫉妒吧?”樊青看了他好几眼。
林士长长得算是清秀,只是常年在风雪里打拼,一张脸被冻红,甚至还有些冻伤。
“……嫉,嫉妒?”林士长差点没咬到自己舌头,抖了几下身子,怎么感觉越来越冷,林士长又追了上去,似乎是不想放过打趣樊青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