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凶手？”

“凶手难道另有其人？”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在场的人听到杨凌这话都是齐刷刷的看向了杨凌。

这时的周洪武一双眼睛之中充满着苦涩，针对东郊杀人案调查到现在，周洪武其实很清楚，他也想要深挖，但面给出的破案时间马就要到了，他心里的压力也十分大。

虽然他也知道这件事判定赵大海为杀人凶手的话，疑点重重，但现如今赵大海亲口承认，而且直接说出了自己就是模仿十年前的一刀流作案，各种证据和现场又都能对得。

虽然心中感觉稍微有些草率，但周洪武也有些无奈，毕竟这件事现在已经引起了社会恐慌，加媒体的各种传播，对如今滨城重案组的声誉造成了严重的影响。

出于大局的考虑，在周洪武的内心其实想要就此结案的，如果真的牵扯出了十年前的一刀流悬案的话，只会造成滨城的恐慌。

到那时追究起来的话，他这个副局长难辞其咎。

但他之所以要第一时间将所有的情况都讲给杨凌听，其实就是想杨凌真正的进入到这个案子中来。

别人不知道杨凌的厉害，周洪武可是知道，因为在几个月前的两件轰动一时的大案的告破，可都是出自眼前这个不起眼的神秘年轻人之手。

“老周，你也不要有什么担心的，有我在呢。”

杨凌轻轻拍了拍周洪武的肩膀，然后便朝着审讯室走去，这会儿周围的人都是一脸懵逼，这个年轻人也太目中无人了吧，那一边拍着周洪武肩膀一边说话的样子，分明就是长辈对晚辈一般。

但这会儿的周洪武却是咧嘴一笑，没有觉得丝毫的不高兴，相反的听到了杨凌的话，他那颗悬着心的平静了不少，仿佛一下子有底了一样。

心中想着周洪武便直接对着那一群有些目瞪口呆的刑警队成员道：“好了，你们都先去吃饭吧，带点饭回来，顺便给赵大海也带一份。”

说着便快步朝着审讯室走去。

“老刘，我们头儿，是不是这儿……有问题了？”

“是呀，那叫做杨凌的虽然看去神神秘秘的，可他最多也就20岁，难道破案比我们周局还厉害不成？”

那老刑警微微摇摇头，旋即道：“先不管这些，走吧，我们先去吃饭，待会儿再来看看这个杨凌去审，又能问出什么？”

看着一行人都去吃饭了，赵小颖这会儿并没有去吃饭，而是快步走道了审问室，就坐在外面并没有进去，因为这会儿里面的审问已经开始了。

“我都认罪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赵大海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杨凌坐在那里看着眼前的赵大海，一头长发，满脸的胡茬子，一双眼神红肿，眼珠略微凸出，眼眶深陷，戴着的眼镜也有些模糊，总之给人的感觉就是精神不振，病态。

“是嘛，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杀死张菊的，细节描述一下！”

此刻的杨凌仔细的看着眼前的赵大海，一双眼睛锁定了他脸的每一个微表情。

“我……”

“９月３日晚十点左右，我跟随着早早下班的张菊，跟踪到东郊廉租房一代的时候，我趁着路没人便直接前去一刀结果了张菊。”

赵大海说的很慢，似乎是在回忆，但在杨凌的眼里早已经看穿了一切，他淡然一笑随即问道：“在那么黑的情况下，你是如何准确的一刀割喉的，你用的左右还是右手？你是从后面动的手，还是迎面一刀？”

杨凌的话让赵大海听得浑身瑟瑟发抖。

“按照你刚刚说的，这是你第一次的练手，相当于你第一次杀人，你绝对不可能忘记这些细节，说说吧。”

赵大海额头的汗珠都出来了，一双眼睛里也开始出现了慌乱。

“还是说这人根本就不是你杀的，你之所以愿意扛下来，是因为你想要为你认为的真正凶手顶罪！因为你知道谁是凶手！”

“不……”

“当时我一路尾随，等到四下没人的时候，我直接冲去从后面一刀抹了张菊的脖子，我以前经常杀这些鸡鸭猪这些，用刀我是一把好手，所以当时她几乎根本就没可能反抗就被我一刀切开了颈部大动脉。”

“也就是说你当时是从后面一刀切开了死者的颈部大动脉，而且用的是你的左手捂住死者的口鼻，然后右手用力一抹？”

说着杨凌还凌空做了一个刚刚描述的动作给赵大海看。

“是的，就是这样！当时我就是这样！”

杨凌点点头，随即又一脸平静的问道：“杀张敏的时候的也是一样的手法吗？”

“是，就是这样的。”

就在赵大海说完，脸稍微露出轻松的时候，杨凌却是笑了。

“你，你笑什么？”

赵大海看着发笑的杨凌，不免心里一阵紧张。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见到这个年轻人的时候，总感觉心里一阵莫名的慌乱，仿佛眼前这个年轻人能够看透他心中所想一般。

“我笑你蠢，赵大海，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替你认为的凶手顶罪了？我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承认这一切都是你做的，那是因为在你心里认定了这个杀了人凶手是你最重要的人，你想要替她顶罪？”

杨凌的声音充满了嘲讽。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一切都是我干的，我没必要把杀人罪名往自己身争吧。”

赵大海不敢看杨凌的眼睛，说话的时候声音却是很大，杨凌听出来了他的不甘心。

很明显，赵大海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表情大师，他是一个正常人，情绪根本不能自我控制。

杨凌缓缓站起身。

“接下来你不必再说话，只听我说，如果我说完你还是执意要承认杀人的话，那我也帮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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