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着夜色,从荣府出来便回了客栈,轻踮着脚,直接从楼底跃到二楼窗户口。
这会夜色深,都已睡下,屋内烛灯都未点一盏。
苏娆脱了外头的衣衫,直接往床上滚去。
嫩足刚踩上床边缘,倏忽,一道蛮力直接扯住她的脚裸,拉着脚环,狠狠向里拖拽。
苏娆惊呼,刚想猛地抽身退避,却不料那人的力度极大,拽着脚裸,磨着粗砺的手掌直接探到她的腿心内侧。
“谁!”
女人来不及反应,抓着脚腕随后另一对双手也被握住,随即一阵天翻地覆,整个身子都被拉上床。
苏娆被重重的掷在了铺满厚实被褥的床榻,刹那的头晕眼眩。
男人已经压了上来,宽阔充满野性的肩背将娇小的她压的动都动不了。
月光相依,四眸相对!
那哪怕在黑夜中,也炯炯有亮的双眸,以及周身熟悉的气息。
须臾间,苏娆已认出伏在自己身上的人。
“你作什么,压到我了,赶紧起来!”
女人作势就要反抗起来,奈何夜北尧紧锢双手,一左一右架在两侧,使得苏娆活动区间只有身后床榻和他身前胸膛,这弹丸之地。
夜北尧伸手,轻轻覆上她的眼睛,嗓声幽扬低哑。
“晚间,你去了何处?”
“这和你有干系吗?”
“你去了荣府!”
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百分百的肯定,苏娆猛地睁开眼,挪开覆在双眸上的大掌。
直勾勾地望着他:“你怎知?”
“火烧连营釜底抽薪,好把戏。”夜北尧轻哼哼,勾着唇道。
“你今日竟也是去了荣家。”苏娆一道。
是啊,她早便知道,夜北尧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性格,荣涛其罪当诛,不论他背后有没有人,都是要铲除干净的。
才央着皇姐去行宫调派禁军,随即支身前往荣府,想来个瓮中捉鳖?
男人的心思一但熟知后,并未难猜,不过眼下唯一令苏娆不解的…
那私章……
“你既早已下出决断,又为何一言不发,托皇姐将那私章予我?”
“夫人可知此章为何意?”
苏娆点点头,她自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夜北尧这话……是何意?
“无他,便是告诉夫人,待的禁军抄封,荣家一切处置,由你定夺。”
苏娆挑眉,倒是没想到。
“可若是荣涛背后之人……”
“说了,一切决策处置,都由夫人定!”夜北尧横生打断她的话。
“此话当真?”
夜北尧抚着女人垂下耳际的半缕青丝。
凝着那如雪皙白的脖间,女人的肌肤格外柔化,没有丝毫皙的瑕疵。
喉间一股吞吐的热死上涌。
夜北尧足足愣了半刻,才倏然察觉到自己下端的异样,赶紧翻过身,松开两侧的铁臂。
平稳心,双手交叉放在胸口。
夜色缓沉,就在苏娆以为她不会回答时,男人却突然开口,嗓声比这月色还要薄凉三分。
他道:
“君无戏言。”
“夜色深了,赶紧睡下吧?”
苏娆点头,侧着身睡下。
没过多久,外榻传来男人低沉的呼吸声。
苏娘娘这才猛地瞪大眼睛!
这狗东西怎么又在她这睡下了!
不是说好今天去和掌柜说安排别的客房吗?
嗯?
怎么回事?
一夜无话,盖着棉被。
翌日
两人倒是难得,一道起来了,各自洗漱后也是一道下了楼,虽然中间未发一语,但瞅着却也是好多了。
下楼时,夜君悦早便起来了,抬眼就望见小夫妻,如一对璧人似地走下来。
哎呦那个天爷呦!
一下心都敞亮了,花开了鸟飞了,春天还会远吗?
两人入座,坐在夜君悦左右两边。
夜君悦见着自家的榆木疙瘩,可算是松了一口气:“无事就好,昨日一说不坑就走,我还真以为什么要紧事。”
夜北尧唇角捻着茶杯,淡淡不语。
三人早膳刚用一步,便听得一阵疾驰的马从外头奔过,马上的人暗黄的衣布,瞅着像是官袍。
马蹄一闪而过,隐隐,苏娆看到马上的人,背后衣布上还有个暗黄的金圈,圈中是一个大写的“囚“字。
那是衙门牢狱的人?
苏娆和夜北尧相望一眼。
那些人刚骑过去,店家的小二就满脸慌张地从外头跑进来,瘦干巴的小脸上都是汗。
苏娆将人叫过来,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敲了敲那银票上的数额,道:“小兄弟从外头来,外头是发生什么事了?”
小二瞧着那数字,两万一花,差点没乐晕过去,脸上的丧气一扫而空。
“姑娘,具体的事小的也不清楚,好像是…是昨夜县太老爷家里闹了贼。”
“哦,还有此事?”
苏娆故意疑惑地问。
“是啊,好像…是盗走了不少东西,县老爷大怒,才令着捕快一家一家上门查。”
苏娆冷嗤一声,“那人既然能悄无声息进县爷家里将东西盗走,那又岂非凡物,想必此刻早就抱着那东西远走高飞,焉能找到。”
“话是这么说,不过…不过呀……”
“不过什么?”
小二吞吞吐吐,左右望了一圈才悄悄把这银票收起,凑在三人面前,小声道:
“不过小的听闻县老爷,库房里有一珍宝,是说什么好像是北境的奇香,就连那皇帝宫里都没有。”
“啊,这香但凡混着一丁点在手上,那便是三天三夜也去不掉味道,县老爷就是凭这个,逮着小贼没有二十七也是三十了!”
“行了,小的不打搅各位贵人用膳了,小的告退。”
说完。收着那银票乐滋滋地遁了。
北境的异香…
苏娆大脑飞速旋转,是…是库房中那樽香炉,竟然那个!
还真是她大意了,遭了那老虎鞭……呸老东西的道!
女人悻悻收回露在外水葱似的小手。
夜君悦将二人叫到自己房间,命人守在外面,转身又将房门关上。
“小四,是你吗?”
夜君悦拉着她的手,直接开门见山道。
苏娆没有隐瞒,点点头。
女人观着一旁自家的榆木冷静自若,没有半分惊讶的样子,想必是早就知道了,一时不禁有些气恼。
暴君的团宠皇后又作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