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尧眼皮都未抬一下,俯着头,不咸不淡地扫了女人一眼,幽幽然开口:“哦,没注意,一下就跑远了吧。”
苏娆:“???”
她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苏娘娘鼻子里冷冷置出一口气,“那行,现在已没人追着,我们就回那日的城外客栈吧,虽然有些冒险,都道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我们回那如何?”
夜北尧依着身子靠在枯树枝上,掏了掏耳朵,似乎又在听。
狗东西久久没有回复,苏娆气结。
得了,自己走就是,又不是不会骑马!
苏娆赌气转过身,往那吃马的草方向走去。
夜北尧狭长的眸子微皱,侧着眸光,眯成一条线,一步步窥探着女人靠近那马匹。
快了!
男人心中倒数,一,二……
三!
“嘭!”
倒数刚落,那马猛地狂暴起来,尥着前头两个蹶子,高昂一声,浑身鬃毛一抖,一瞬间,尾处倾斜,排泄出一些难以启齿之物。
得以润肠,那马四个蹶子同时一尥,“刷”得一声直接抬蹶,一蹬腿,消失的无影无踪。
徒留面前一坨…马粪。
苏娆:“………”
不是,你回来,告诉我你怎么了?
夜北尧眉心暗下一喜,他自然是故意的,两人策马离开,自然要找一个没有人烟的二人世界。
二人,注意是单独的二人!
多一头畜生也是不行的,所以奔走时,他暗中在马腹上插入一枚银针,没事要命的穴位,只是会突然让它狂躁一阵。
嗯…跑了,也是正好的。
夜北尧十分满意现在的结果。
他好,苏娆就不好了,盯着那马粪足足愣了半个小时,是以才猛地转身,看着远处那事不关己的狗比。
含着微嗔的眸子,女人愤恨地走到夜北尧面前:“这事,你干的?”
夜北尧抬头:“不是!”
“真的?”
苏娆显然不信这个狗比,打算继续追问下去,而夜北尧却是从靠着的树上站直,耸了耸肩。
“四野荒凉,没有烟,那马是我们唯一指派的上的,我把它整走,于我,走什么好处?”夜北尧清冷回怼道。
女人一怔,想了想男人的话,也点点头。
是啊,夜北尧这么做,的确没什么好处,总不能是为了让自己留下,才做出这种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五的蠢事。
想以,也不是他的风格。
苏娆顿首,拉了拉他的衣襟,以示和解:“那现在那马跑失了,我们回客栈被发现了也无法及时离开,现下我们应该去哪?”
夜北尧瞧着她,那满弄风情的眸子,哪怕只穿着乡村老妇的麻衣,也依难掩那绝对的风姿。
他突然想,这样的人,若是动心了,那会是什么样子,何家的男人该有这样的福气。
“你…在看什么?”
苏娆挥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嗯?”
夜北尧收回视野,淡淡应了声。
“野外荒凉,连个遮蔽的地方都没有,我们晚上睡哪?”
睡哪?
这个问题,夜北尧想了想回答道:“石头上,树枝上,或者小丛林,我们睡哪都、无妨。”
夜北尧着重咬重了“我们睡”三个字。
苏娆抬头望着她,朦胧中虽是猜测,但她总觉得,狗男人口中的睡,和她口中说出来的睡……
不是一个意思。
暴君的团宠皇后又作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