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
正门被破!
一大堆泛着幽光的毒人冲进来,密室内尚有火把。
夜北尧将火把丢到人群正中,只听得一阵凄惨绝寰的尖叫,拉住苏娆的手,踹开离开的门:“快走!”
荣府假山外也围了不少人。
暗血色的月辉给假山覆上一层淡淡的冥光,仿佛是座不朽的墓志碑。
“右侧门走,那里人少,快!”
“好!”
右侧门穿过漫长的廊回厅堂,是府上下人居住为多,院落难免冷清。
二人冲破右侧门。
夜北尧手持匕刃,满头满脸的汗珠,鲜血溅在隽俊的脸上,已分不出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
男人横着声,冲着远处道:“第二个路口向右行,马在那,驾着马我们先出城门!”
“好!”
苏娆顿首。
两道身影,一黑一白,骋在血月之下,挥马奔腾。
“驾”
城门尚未关闭,二人赶出城门,高溅的马蹄扬起一冀尘杀飞扬。
一口气赶出两三里
二人才停下马。
城外的景色也与他们来时不一样。
漫山遍野的星光草,星光草,遇夜时枝叶就会呈现星光之色,寸土寸叶的萤烛之光汇聚,形成一个灿烂的星海。
仰着天上明月,观着地上溪流,苏娆下马,轻轻躺下来,任凭那些星叶侵入自己的雪肤。
微微凉凉的触感,带着夏夜的静谧。
苏娆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这样宁静又美好的神秘。
肆无忌惮地吸着沁入心鼻的芳香,女人懒散地躺在地上,翘着腿,双手撑在头颅后,脸上是说不出来的喜欢。
“你……好像很高兴?”夜北尧问道。
“是啊!”
“也只有幻境中才会有着一望无际的星光草,有着美丽的星空,有……家乡的味道。”
苏娆爽快地回应,眼眸中尽是沉醉之意。
“你的家乡…在哪?”
“在西边!”
“西域十六城、西海之巅,还是西沙之岭?”男人咬着唇,一个个细算道。
“不!”
“都不是!”
苏娆仰着头,脸上露着久违醇美的笑意,那笑,像是最洁净的莲花。
“游过西海的尽头,西海之端是无尽的万里沙土,穿过那里,就是我的家乡了。”
“听着,是个很美的地方!”
夜北尧也轻轻,躺了下来,随着女人一起赏月。
“那你上次在寒寺的那位黑……朋友,他也是吗?”
夜北尧咽了咽,将“小黑脸”三个字生生吞回去。
“你看出来了?”
“嗯。”男人轻点头。
后来想起那日在御花园,就是这个黑脸皮一身蛮力的臭憨子砸晕自己,再加上次在寒寺祠庙。
夜北尧又不是傻子,他将苏娆老家查个底朝天的,怎会突然冒出一个什么不知狗头没有脑子的表哥的马夫!
真是想想,就滑天下之稽。
那个黑脸……后知后觉的账就出来了。
夜北尧阴嗖嗖地咬着牙,男人十年报仇不晚,那个粗蛮坯子敢砸帝王的龙头,等着,等他回京第一个,将他剁碎了喂狗熊!
“本也不想瞒你,既然你看出来了,我就告诉你吧。”
暴君的团宠皇后又作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