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自然不能侍奉,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在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待了数日,让她好好修养,倒不急别的差事。
她新调上来的这个,也是相府陪嫁出来的,只是往日多是跟香草,这样的倒是忽略了。
一大清早
伺候过洗漱,苏娆刚用过早膳,便听得外头有太监通传声。
声音还没听清,那身影便风风火火地闯进来。
“皇姐怎么来了!”
苏娆惊讶地抬头,望向身侧:“来人,看座!”
夜君悦不客气的直接坐下,脸上是难掩的喜悦,这事她知道,按说皇姐如今有了身子,都是酣睡的时候。
往常都要快晌午才醒,今儿怎么这么早?
“皇姐清早前来,可是寻我有事?”苏娆问道。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是!”
夜君悦脸上微红,泛着丝丝的圆晕。
“什么意思?”苏娘娘完全没有头绪。
“难道不是小四你说的吗?”
“说什么?”
“今早尧尧派人来我这,说京都琐事繁忙,决议两日后就启程,让我若是愿意,便留在这!”
难怪一大清早这么高兴,自然是自家某个榆木疙瘩就要走了,夜北尧一走,夜君悦搬到城外,里外公主府的人围着,想必有孕的事便能瞒到生产。
当然,这话一出,惊讶地还有苏娘娘。
“要走了?”
“我怎不知?”
夜君悦见她一脸惊愕,心中也起了疑惑,压着声问她:“怎么,难道这事不是小四劝尧尧的吗?”
她以为那日说了后是苏娆劝的,才想着今日来感谢,可如今看却不是,难不成…还有别的隐情?
苏娆也是怔住,摇摇头。
她劝什么了?
自己只是随口跟男人提了一句,后来也是出了那档子…月事,就匆匆揭过去了。
唉……
等…等等!
苏娆突然又想起来什么,昨儿夜里那话,夜北尧是怎么说……怎么说的来着?
“…………皇后是想,行宫之中诸多不便,想着若是与朕圆房,便是尽快回京…………”
嗯,原话是这样?
所以这就是男人尽快回京的理由?
“????”
日,不是吧!
这狗东西莫不是以为,自己回京就愿意与他圆房,所以才如此快速的往回赶?
她今儿是月信第二日,回京差不多五六日的时候,若慢些就是十日左右。
那届时,她的月事走的差不多了,还差不多正好是自己的排卵期…
应该不会…不会有这层意思吧?
夜北尧这厮的童子鸡,应该也不知道排卵期为何物,那他这么快回京,真不就是……?
苏娘娘俊俏的脸这几日不知红了几回。
老色批!
果真是个老色批!
“小四,你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这么红?”
夜君悦轻轻拉着她的手,嘘声唤着,叫回了逐渐思想马赛克的女人。
“怎么了?”
“啊…我没事皇姐,不过想一些事情有些出神。”
何种事情,夜君悦倒是没多问,每一人都有些难以言语的苦衷,看着小四这种神态,她也不愿过多无理追问。
“皇姐若此刻留在江南,那还有何时才会回京?”
“此事不好说。”
夜君悦摇摇头,“小四,虽然咱们身居高位,但总会有些事,还是由不得你我做主。”
“孩子生下来容易,难得是如何堵住天下人的嘴,如何能坦然光明,不去受人挟制……”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都不禁自怨自艾的长叹一口气。
苏娆给女人倒了杯水,清香的茶盏下肚,多少能得以安慰。
她知道皇姐在担心什么。
只是既然当初下了这个决定,留下这个孩子,势必前路凶险,尚存许多不测风云。
皇姐如此聪慧,既然信誓旦旦说要留下,那必然早就想好了一应的万全之策,也轮不到她来置喙。
“好了,你不必担心我,我无事的,只是这次回京,宫中还有好些人,小四你不必将她们放在眼里,左右不过是一群没什么恩爱磨合的女人,尧尧肯定不会将她们放在眼里。”
嗯,她现在倒是希望男人把她们放在眼里。
就瞅着夜北尧如此迫不及待的架势,再想想男人憋了二十几年的小蝌蚪,最后再想想这厮强健的体格。
盛年之下,健壮如牛,怕是寻常木匠家的打桩机都不及其万分。
一想到这些,苏娆便有种想暴走的冲顿。
夜北尧那厮地东西她虽是没见过,但偶尔也是无意间碰到了一两回,不敢说多雄伟,那反正瞧着也不是正常的尺寸。
她日后,怕不会……
嗯?
她又在想什么?
苏娆猛地一摇头,端起桌上的茶壶,一连仰着头喝了好几盏,丝丝凉凉的清盏下肚,女人才不及防地打消了脑中的念头。
外头,,白日晴朗,秋光大好。
如此良景,自是最适宜关上门,好好来一场白日欢纵才是。
可惜,谁也不肯配合。
送走了夜君悦,苏娆又回屋,静静地坐了下来,脑中不断回忆着夜君悦刚才说的话。
若是…若是夜北尧真决定两日后回京,自己有没有办法能拦住他?
装病?
不行不行,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苏娘娘猛地打消。
且不说自己是个从不愿亏欠别人的人,夜北尧是这几日没日没夜守在她床前,她才微微感动,触了恻隐之心,松口愿意来一场运动。
若是自己再装病一场,男人再守一波?
自己会不会直接就感动的无法自己,单枪直入了?
再说,装病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苏娘娘也向来看不上眼。
可若不是如此,也没有什么办法阻止夜北尧回京。
操!
所以这算什么?
明知道自己回京后就要被ri,自己现在就等着,坐以待毙,掰着手指头等着自己还有几天被ri?
这都什么事啊!
苏娆懊恼地摇了摇头,心中更是动了悔意,早知如此,那自己是不是就强硬拒绝了?
可眼下拒绝,三月后…,或者不必三月后,迟早有这么一天,自己终究躲不过的一天。
这本就是下凡前,一切都命定好。
夜北尧,一个宿命本该夺走她真操的人。
暴君的团宠皇后又作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