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瑟侧头看了一眼小胖子,准备收回手。
“谁说我不要了,我要,坏姐姐是给我的。”佑佑唯恐穆瑟反悔将水给了别人,赶紧夺过她手中的水,紧紧的抱在怀里。
司机见穆瑟站在那,也就打消了抢水的念头。
“御,你猜那变异蜘蛛藏在哪里?”孟蓠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斜靠在最边上的大红莲花汽车上。
御解下身后一人高的巨镰,从黑色斗篷中掏出一块同色布巾,细细的擦拭着镰刃钝角处:“应该就在附近,兴许藏在某个角落正暗中窥探我们。”
“御,以你现在的实力,对付一只四级变异蜘蛛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凤天娇拿着一瓶水从车内钻出。
御顿下擦拭的动作,幽幽眸光扫了一眼四周:“对付四级变异蜘蛛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怕...不是四级变异蜘蛛。”
“不是四级变异蜘蛛,难不成是五级的?”雅兰脱口问。
凤天娇杏眼惊诧立起,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不会这么倒霉吧?我在这里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不想这么早领饭盒啊!”
“不,是四级变异蜘蛛,只不过多了一些技能。”临君鹤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挨着临君鹤的雅兰一脸含情的盯着他:“多了什么技能?”
临君鹤目不斜视,声音凉薄:“我们所知道的四级变异蜘蛛没有毒性。”
孟蓠狐疑的目光再次落在五十米开外的艳丽蛛丝上。
无数根细如牛毛的蛛丝扭成股,变成麻绳一般粗细,颜色十分鲜艳。
网状蛛丝下聚着几滩发黑的液体,根据蛛丝旁的几辆报废汽车可以辨别,那几滩液体是溶解了汽车而留下的。
如果单纯溶解物体不会使腐液变黑,唯一的解释就是蛛丝含剧毒。
御听到临君鹤的解释,一点也不意外,仿佛早就发现了这一点。
“你们有没有觉得事情好像超出了我们的预料,太奇怪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凤天娇盯着前方喃喃低语。
孟蓠呸的吐掉含在嘴里的狗尾巴草,爽朗一笑:“怕什么,反正你又死不了,只不过就是失去了成为浅羽老婆的机会而已!”
凤天娇白了他一眼:“这个机会是我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才不要还没开始就失去呢!还说我,如果这次你不能成功集齐十二把神器,可是要入赘袭家做上门女婿的。”
本来这次封闭性内测只有她大姐凤清伶有资格。
但为了跟浅羽培养感情,她的激活码是求着爷爷,拜托程序运行的莫白跟负责软件研发的r博士得来的。
“袭安音我吃不消,还是留给君鹤吧!”孟蓠恶意的勾了勾嘴角。
“御,你呢?我们可都是带着目的来的,只有你,难道只是单纯的觉得刺激好玩?”
御藏下黑色斗篷下的猩红薄唇肆意扬起,阴沉的眼底蕴含着诡谲的疯狂。
见他不答,孟蓠只当他是默认:“果然是个变态。”
客车内。
“给你。”佑佑拿着满满一瓶尿液,迈着小短腿,走到穆瑟面前。
穆瑟只手接过,塑料瓶上带着属于体温的热度。
“还有一个瓶子只装了一点点,等我把刚才喝的水都尿出来了再拿给你。”奶声奶气的童音显的无比萌系。
穆瑟看了他一眼,轻轻点首。
佑佑仿佛收到大赦令般赶紧逃似的跑开。
“美女,还不快把你手里的尿给我大哥。”罗老三见穆瑟将满装尿液的矿泉水瓶,塞到旅行包的侧面口袋中,顿时出声向她索要。
穆瑟抬眸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罗老三:“为何要给他?。”
“我大哥现在是这个车的代表,童子尿属于公共物品,被征用了,当然要给我大哥,识相的快点拿过来。”罗老三不耐烦的伸手去夺。
穆瑟掀唇一笑,那仿佛清澈见底的山泉中没入的一滴露珠,浅淡轻逸却让人挪不开眼。
罗老三看痴了,晃神的一刻,一股剧痛从右手臂上散开。
“啊...!”
杀猪般的惨叫从罗老三口中发出。
后面座位上的罗老二脸色一沉,立刻站起来。
罗老大伸手拉住罗老二,冲他摇摇头,示意现在还不是跟穆瑟翻脸的时候。
“老三回来。”罗老二在心里恨的牙痒痒的,还是呵斥住了正准备“大干一场”的弟弟。
罗老三右手半边胳膊粉碎性骨折,疼的额头都在冒冷汗,没有因为罗老二的叫喊而回到座位。
穆瑟轻蔑的看着怒视着她的罗老三:“再这么看着我,挖了你的狗眼。”
血腥残忍的话,从那个一身艷红瑜伽练功服打扮的稚伶女孩口中吐出,竟出奇的没有一丝违和感。
两方势力对峙,客车上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唯恐惹火烧身。
“咦?你们看,那是什么?”
“天呐!蜘蜘...蜘蛛,好大的蜘蛛。”
“它它它好像在织网!”
穆瑟乘坐的那辆客车排在最后。
因为没有别的车辆挡住视线,所以透过车尾的挡风玻璃,能够清楚的看到车外上演的玄幻场景。
一只小汽车般大小的翠绿蜘蛛,正在距离客车五十米开外的位置吐丝织网。
高数路两边如火车轨道一般装着高高的电网,就算上面没有电,想要爬过去也很困难。
这是准备两面夹击,来个瓮中捉鳖?
车外吵杂声四起,显然不止是他们这个车上的人发现了那只正在卖力制造路障的蜘蛛。
“两头都被封死了,它想干什么?”
“蠢,肯定是把我们当成了食物,准备圈养起来,慢慢的吃掉啊!”
“那怎么办?前进不了,后退不行,早就跟你们说了原路返回,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哎呀!完了,它快织好了。”
“还看什么...跑啊!”
........。
场面一度混乱。
穆瑟睁开眼,看着逃命还不忘拿上大包小包的人群。
很快,客车空荡荡的。
就连虚脱没什么力气的佑佑妈也带着儿子吃力的下了车。
穆瑟是最后一个下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