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竹节五指一收,晶莹通透的水晶被穆瑟攥在手心,转眸看向雅兰。
“你想要此物讨好临君鹤?”
雅兰娇面一红,惊愕道:“你连君鹤也认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就是莫白说的不可控的未知数?但是未知数怎么会是一个人?那你到底算什么?虚拟人物?还是现实人物?”
雅兰已经被接二连三的问题整的有些混乱的。
这个女孩认识凤天娇不奇怪,她只当是时空流掉下来的附属品。
但是,这个附属品竟然认识君鹤,孟蓠,就连御似乎也跟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太不符合逻辑了。
雅兰心里的疑问,又何尝不是孟蓠等人心底的疑问。
穆瑟眼眸闪动几下,将攥着水晶的手伸到雅兰面前:“你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那么,这个就归你了,如何?”
“喂,雅兰。”凤天娇警告的喊了一声。
就连一直事不关己的临君鹤都微微蹙眉。
雅兰也知道什么东西能说什么东西不能说,所以,也没有立即答应:“你问问看。”
如果不是自己现在的实力打不过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女人,又怎么会让她以对等的身份平视自己?
“尹天仇跟浅羽在哪里?”穆瑟的第一个问题问的雅兰又是一惊。
这女人竟然连浅羽跟尹天仇都认识!
“他们现在在哪里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们一定会在京海市陵墓园出现,至于什么时候出现,我也不清楚。”那两人的下落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雅兰也没顾忌太多。
京海市?
若她所料不差,孟蓠等人应该是都准备前往京海市。
难道说京海市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这些人才这么着急赶过去?
“你们出现在这片大陆的目的是什么?”穆瑟压下心底的疑惑,犀利的抛出第二个问题。
孟蓠,凤天娇顿时一惊,唯恐雅兰不知轻重的乱说。
“雅兰。”临君鹤斜了雅兰一眼,声音低了几度。
雅兰幽怨的看了一眼临君鹤,再转向穆瑟时,眸光变得倨傲:“你换个问题问。”
穆瑟早就料到了她不会老实回答,便也没多失望:“既然我是不可控的未知数,那又是谁在操控这一切?”
“谁说你是什么不可控的未知数?什么操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雅兰眼神躲闪,彻底乱了阵脚。
凤天娇暗骂一声蠢货,在穆瑟探究的眼神中干笑两声:“魔女,她胡说八道来着,别听她的。”
孟蓠面上难得的正经,心底不禁暗骂:两个蠢货。
临君鹤仿佛已经对她们二人放弃治疗的将眼神移向别处,继续充当冰川深处的高岭花。
“那莫白呢?是整件事的主导?”穆瑟把他们几人的反应一一看在眼底,冲着雅兰步步紧逼。
“何为虚拟人物?”
雅兰柳眉上扬到一定高度,眼底的惊讶与懊恼难以隐藏,没有再傻傻的接话,免得说的越多,错的也就越多。
孟蓠扶额,真不知道雅兰这女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也难怪君鹤看不上她。
“咦?御呢?”左顾右盼的凤天娇这时忽地惊呼。
“你是第一天认识那变态吗?他一直都神出鬼没,鬼知道他又躲到哪个老鼠洞里去了。”
孟蓠将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到雅兰身侧,谨防雅兰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想起御往常的言行举止,凤天娇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一脸赞同:“说的也是,也只有浅羽那样温柔的人,才能保持平常心面对这样的弟弟。”
说起御,穆瑟依旧抑制不住身体的情绪波动。
却也从他们对话中再次捕捉到一个令她惊讶的疑点。
他的名字叫御,是浅羽的弟弟。
可问题是,她跟他认识了十五年,而她娘将浅羽从外面领回兰月教也有十二年。
她第一次见他时,他便是一个成年人,而浅羽却还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
两人八杆子都打不到一块,怎么可能会是兄弟?
或者说,他们所说的浅羽与她熟悉的浅羽不是同一个人?
“最后一个问题,神器三号是什么意思?”穆瑟沉吟片刻,收回手。
雅兰看到她手中的雪烈时,细长的眼眸一亮,支吾道:“我...。”
“雅兰,你这个蠢猪,想死别拖着我们。”凤天娇截下话,气急败坏的大骂。
雅兰被凤天娇的骂喝弄的怒火中烧,她们同是天之骄子,她凤天娇有什么资格骂她雅兰?
“告诉她有什么关系?反正她也只是个虚拟人物,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死在哪个外太空生物口中了。”极力找回场子的声音带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调子。
指着穆瑟手中的雪烈:“你手上的这个就是神器三号,我,他们,甚至浅羽都在找散落在这个世界的神器。”
雅兰说完之后,她还挑衅的看了一眼一脸愤怒的凤天娇。
想起前些日子被顺走的雪烈,穆瑟赫然转眸,看向紧抿着海棠唇瓣,神色复杂的盯着她不语的孟蓠。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就是不知道这个所谓的神器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你问题应该问完了吧!快把内晶给我。”
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的雅兰,这时慢慢冷静下来,打着不管穆瑟再问她什么,她都不会回答的主意,伸手问穆瑟讨要内晶。
穆瑟倒也没有为难她,十分爽快的将右手中的内晶抛向她。
雅兰伸手接住,捧着内晶一脸喜色的走到临君鹤面前:“君鹤,给你。”
那道清浅淡绿身影仿佛是云端里的一缕薄雾,缥缈虚无,可观不可触。
他的眼底是捂不化的薄冰,即便雅兰捧着一颗砰砰直跳的红心放到他眼前,他的面上也不会带起一丝波澜。
冷风拂过。
带走了一片清寒。
“君鹤!”望着那道远去的背影,捧着内晶的雅兰傻眼了。
她万万没想到,临君鹤竟然看都没看她手中的内晶一眼,就这么不留情面的转身走了。
如果在这里君鹤依旧对她不理不睬,那她还多此一举的来这里受那个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