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风双手抱在脑后,惆怅并意淫着,好不轻松。
没过多久,病房的门又被打开了。
李怀风兴奋地往外瞅了一眼,还以为韩画音舍不得离开,想回来干点啥。
“咦?李怀风,听说你伤的很重,看起来不像啊!”
王妍走了进来,手里拿着鲜花,与一份爱心便当。
李怀风眉头一挑,心说:我只是来医院睡一觉,没想到惊动了这么多人的心,人红是非多啊!
“我都快死了,王秘书,临死前你能来看我一眼,阿风死而无憾矣!”
李怀风忽然两腿一瞪,直勾勾躺在床上,画风转变的非常及时,没引起王妍警觉。
“不会吧,我看你刚才还在一个人傻笑呢!”
王妍皱眉道,主动走上来,想详细了解李怀风的病情。
“没听过回光返照吗?你看这么多仪器,还有输氧管,如果我没事,他们会给我插这么多管子?”
李怀风声音虚弱,把那些拔掉的仪器,一根根重新粘到身上,可谓诡计多端。
王妍有些费解,但,这里确实是重症病房,来之前,也听总裁谈及李怀风的伤势,他真的快不行了?
看到王秘书此时的心焦表现,李怀风剑眉一凝,忽然抓住她的手,说道:“王秘书,我、我临死前还有一个心愿未了,你能否帮我完成?”
王妍心一颤,见李怀风脸色愈苍白,还以为对方真的时日无多,不但没有抗拒,反而紧握住李怀风。
她正色道:“你说吧,只要我能帮上忙,一定尽力!”
“我、我还是一个处男!”
李怀风身体开始抖了。
“哈?然后呢!”
王妍脸红尴尬,却不得不问。
“我知道,让你帮我从处男蜕变为男人,有点强人所难,但,我能在临死前感受一下女性独有的温柔,与胸怀万丈的母性情怀,也是极好的!”
李怀风无力的手指向王妍衬衫领口,虚弱道:“能、能让我抓一下吗?”
“哈?……”
王妍脸一下红了,红中带白,紧张且矛盾,玉手下意识捂着胸口,有点进退两难。
他真是色到家了,临死前,居然,还提出这么不要脸的要求?
王妍肯定不会答应,但,怎么开口拒绝呢?
毕竟,大家同事一场,总不能让人家死不瞑目吧。
“啊,啊,啊,我好痛苦啊!”
李怀风身体像飙的蜗牛,一拱一拱,将苦情戏演绎到全新境界,颇有宗师典范。
王妍被他这么一弄,只觉得气氛悲凉,捂着胸口的手,都愈无力。
其实,李怀风只是觉得,王妍的尺寸肯定是,一直用衣衫掩盖,企图瞒天过海,此时,不一探究竟,验证我的想法,更待何时?
他顺水推舟,双手齐出,准备来一个双龙闹海。
二十多年了,连这玩意是啥手感都没探索过,只是感受一下,不过分吧?
“李怀风,医生刚开完研讨会,说你没什么事就可以回家休养了,定期来医院复查就行,明天,收拾收拾东西走吧!”
房门忽然打开,一个身材和长相令人并不神往的护士喊了一句,又惊疑不定朝里扫了两眼,才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不想破坏里面逐渐火热的互动场面。
“混蛋,你骗我!”
王妍俏脸一红一白,猛地甩开李怀风的手,气得花枝乱颤。
“王秘书,你误会了,隔壁一个即将康复的病友,也叫李怀风!”李怀风急于解释。
“误会你妹,你就是个不要脸的色魔!”
王妍怒斥道,犹豫了两秒钟,忿忿的转身离开,空留风哥一人,抱憾终身。
“这医院的护士忒没礼貌,怎么也不敲门?”风哥磨牙切齿,却也无力回天。
下午的时候,李怀风吃着两位美女送来的爱心便当,只觉得还缺了点酒,没想到,保安部六、七个铜人,在陈方丈带领下,也来看望自己。
不光有酒,机灵如小何还拿来一个笔记本电脑,里面有百十部中西合并的经典枪战大片,当然,是那方面的枪战,这让风哥感觉人间自有真情在。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唐妤萱中午也准备来探望自己,满心伤怀的。
可刚到医院门口,却意外碰到了韩画音,她并不知道李怀风与韩画音的关系,只以为,对方身为领导探望员工,却从韩画音口中得知,李怀风病情无恙,很快就能出院。
这让唐妤萱沉痛的心,豁然开朗,想着,就不去打扰李怀风养病,等出院以后把一切事情解释清楚,应该更好。
五点多的时候,韩画音和小姨子如约赶来陪伴风哥,在小姨子的建议下,三人在病房里玩起了斗地主,这是风哥的最爱。
足足玩到了晚上七点多,风哥才佯装身体疲惫,借口让两姐妹回家休息。
两人走后,李怀风拔掉针管,换上韩画音从别墅带来的衣服,勒紧大腿上粘着的纱布,简单活动一下,感觉还需要半个月时间才能恢复,但行动起来,也不会受到多大影响。
随后,他便悄无声息的走出医院。
今晚,他准备搞一场大动作。
“喂,跟你说一声,我要去蒋勋正府上喝喝茶,你让他们做好准备吧!”
李怀风拨了一个电话,只留下这一句,也没给对方解释时间,立刻挂断,拦了辆出租车,疾驰而去。
……
与此同时,中海老城隍庙街,5号公馆。
八大金刚的其中七位,难得齐聚一堂,围坐在一张古木圆桌上,吃着蒋门家宴。
“佛爷,听说昨晚那五名绑匪,尽数被警方击毙,人质安然无恙,不过,李怀风好像受了重伤,性命堪忧!”蒋秀言说道。
他在八大金刚中排行第四,与老三蒋义男一样被赐姓蒋,是蒋大佛爷,蒋勋正手下的得力干将,人称玉面书生,也是蒋勋正的席军师。
他们的身份相当于蒋勋正的义子,理应叫对方干爹,但尊重起见,很少那样称呼。
“哼,王八蛋,几个劫匪就给他干趴下了,也不过如此,要不是上次佛爷出面,我和飞夜、飞鸿,早就给把砍死了!”
蒋义男往嘴里填着饭,说起这事就火大。
叶飞夜此时手臂上还缠着纱布,手骨骨裂,叶飞鸿情形更惨,坐着轮椅,虽然无性命之忧,可脖颈肌肉严重拉伤,说不出话,只能注射营养液,慢慢恢复。
皇后酒吧一事,在道上引起了不小的震动,闲言碎语很多,大部分嘲笑八大金刚无能,蒋大佛爷廉颇老矣,感觉蒋氏一脉岌岌可危,中海三足鼎立局面即将改变。
“此仇不报,我叶飞夜誓不为人!”
叶飞夜捏拳道,看着身旁模样极惨的大哥,心中杀意未曾消减。
其余几大金刚也是横眉立目,一场难得的家宴,已然变成,声讨李怀风的助威酒。
蒋勋正端坐中央,对几人的话置若罔闻,此时,他正在与身旁一位穿着西藏密宗僧袍的老僧人,亲密的交流,喝茶。
“佛爷,您对这事还没表过意见呢,您准备怎么处置李怀风?”老二蒋忠国恭敬问道。
他是跟随蒋勋正征战多年的元老,如今也已经四十七岁,颇为稳重,他深知,佛爷对此事一直不表意见,是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只等对方言明。
闻言,蒋勋正微微一笑,年逾古稀的他,精神状态非常矍铄,头顶光亮无,两条长眉如高僧手中的拂尘,白如雪,无风飘动。
他的圆脸上有很多肉,正好将皮肤撑开,看不出一点皱纹,大腹便便的肚子,向来是马夹批身,里面穿着一件类似佛门僧侣袍,就像一个与人为善的弥勒佛,又像隐居方外的高人,与他在江湖的名声和地位,反差很大。
“警方传出的消息向来不可信,五名绑匪被击毙是意料之中,因为,他们得罪的可是李怀风,那个蛮横的小子啊!”
蒋勋正点头含笑,一句话,推翻了七大金刚之前所有论述。
“佛爷,我派人去医院问过,李怀风的确是重伤住院,而且,情况很不妙!”蒋义男解释道。
蒋勋正笑而不语,摇摇手道:“真相,恐怕只有问李怀风本人喽!”
“我怕他没机会再站起来了!”叶飞夜铁拳紧握。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踢开。
“老子行走如风,你残了,我都照样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