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唐昊唐三父子两回过神来,与另一边的阿银四目相对。
双方站在原地僵持了许久,随后唐昊的眼眶变得有些发红,手掌亦是不断颤抖,终于拼了命的跑到了那个蔚蓝色的小虚影阿银的面前蹲下。
“阿银,真的是你吗?”
阿银此刻也是感觉昏昏沉沉的,倘若不是唐尘出手,阿银还有继续保持之前的那种没有神智的状态,所以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是有些发愣的朝着唐昊点了点头。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好像真的回复了意识了。”
唐昊连忙将唐三拉了过来:“小三,赶紧过来,她是你的妈妈。”
唐三也很快走了过去。
之后,便是母子相见的一出戏码。
唐昊,唐三和阿银一家子在原地团聚,嘘寒问暖许久,好像有聊不完的话题。
唐尘理所应当的被这一家子晾在原地,出现在这里,他显得有些多余。
这让唐尘忍不住的脸庞一黑。
这一家子,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好在没过多久,唐昊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连忙将目光朝着唐尘转了过去,并且对着唐尘跪了下去:“多谢老祖宗,如果不是老祖宗,我们一家子可能永远也无法团聚了。”
唐三听此,有样学样的朝着唐尘跪下,也是对着他道谢。
唐尘无语的白了两人一眼,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我还以为你们巴不得我走呢。”
当然,说是这么说,但唐尘也能理解唐昊和唐三的激动。
毕竟他们这几个小孩子都没见过大风大浪。
发生了这种事情,有些过于激动,的确是免不了的。
所以他虽然嘴上说的不留情,但却也不至于因为这种小事去深究他们。
撇了一侧的阿银一眼之后,后者也是有样学样的对着唐尘道谢。
唐昊很快向阿银说出了唐尘的身份,这导致阿银对唐尘变得更加恭敬。
毕竟身为一只十万年的魂兽,唐尘的身份,阿银还是明白的。
她也是星斗大森林的魂兽,多年以前,也曾经从主上的口中听说过有关唐尘的高度评价,所以,阿银也知道唐尘的能力到底有多么恐怖。
再加上自己是唐昊的妻子,所以她对待唐尘,更加是不敢有丝毫不敬了。
“行了行了,都是自己人,搞得我跟一个外人一样。这些虚礼,就免了。”唐尘见此,朝着众人摆了摆手。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朝着唐尘投去询问的目光:“老祖宗,那我们接下来,还要做什么呢?”
虽说唐昊此刻也想将时间放在跟妻子的团聚上,但他也知道老祖宗还在这里。
只要老祖宗还在现场,那么他们要做的任何事情,都需要率先请示老祖宗才行。
唐尘听此倒是沉默了一会。
略加思索之后,他看了唐昊一眼:“你把阿银的本体带上,一路上用你的魂力保护好她,我要带她去另一个地方。”
唐昊听此,微微一愣,忍不住对着唐尘问道:“老祖宗,请问要去哪里?”
唐尘平淡的回答:“阿银现在虽然通过我的神力的帮助,已经能够恢复意识,通过精神力跟你们交流。”
“但她的本体毕竟还只是一株小小的蓝银草。”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的成长起来,回复自己的能力。但从头开始修炼,想要回复道之前的力量或者是真正意义上的自由行动,在这个地方修炼,她至少也要再修炼上万年。”
唐尘一脸无所谓的说道:“老祖宗我倒是有那么本身等,不过你们两个小子嘛”
唐昊和唐三听此变得有些紧张,连忙对着唐昊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做,还请老祖宗教我们。”
唐尘无语的撇了两人一眼:“急什么?”
“我现在不就是要带你们去解决这个问题么?”
唐尘对着两人说道:“我知道有个地方,能够让植物以千百倍的速度快速增长。之后你再去星斗大森林的生命之群搞点生命之水,每天按时给阿银的本体灌溉,过不了多少年,她就能恢复修为了。”
唐昊听此先是满脸感激的对着唐昊道了一声谢:“多谢老祖宗。”
但很快,唐昊又是忍不住的问道:“可是老祖宗,生命之泉的水,可不好取啊”
“生命之泉在星斗大森林的核心区域,星斗大森林的核心区域盘踞着不少的十万年魂兽,就算是我,要去那里取水,也会遇见不小的麻烦”
唐尘对此却是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你怕什么,要点生命之水又不会怎么样。我到时候给你个令牌,你直接进去星斗大森林的核心区域,核心区域的十万年魂兽看见令牌就知道是我的意思了。老祖宗的面子还是管用的,要点生命之水,它们不敢怎么样。”
“当然,你不许对星斗大森林的魂兽动手,遇见那些比较弱小的,没有什么灵智的,直接就离开。遇见七八万年修为的,需要动手的,你直接就拿令牌出来就行了,上面有银龙王古月娜的气息,他们自然会主动离开。”
唐昊老老实实的对着唐尘点头,很快又问道:“可是老祖宗,银龙王是个什么东西?”
唐尘没有耐心继续解答,瞪了他一眼,道:“你哪来这么多废话,要你这么做你就怎么做,事儿怎么就这么多?”
唐昊这才是对着唐尘尴尬的笑了笑,道:“是是是,老祖宗说了算。”
他开始按照唐尘的要求将阿银的本体取了出来,随后利用魂力将其包裹了起来,保护的完好无损。
又是紧跟着唐尘的脚步,迅速朝着前方赶去。
如此,大约在半个月之后,在唐尘的带领之下,唐昊等人终于抵达了一处极其神秘的区域。
这里是一个体格极其巨大的山谷。
山谷内有一个巨大的温泉,但这个温泉并不普通,椭圆形的水潭之中,温泉泉水的颜色分为乳白和朱红。更为惊奇的是,它们虽然在这同一水潭之中,但却泾渭分明,彼此之间互不侵犯,始终保持着自己的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