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仙岛,本来就是蚩犴的地盘,后来被天元真人收服以后,蚩犴也就绝了此念。
谁知这次天元真人又开了天恩,重新将九仙岛归还,蚩犴说什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有这个天大的机缘。
遵从天元真人安排,蚩犴一边抽泣着,一边恋恋不舍的回头看着,脚步颇费踟躇的走出了房间。
看到蚩犴出去,天元真人示意秦晓篆关上房门。接着笑着道:“晓篆姑娘,刚才你也听清楚了,蚩犴与本尊虽然名义上是主仆,其实亲如兄弟一般,数千年来一直如此,我们之间毫无芥蒂,相濡以沫,志同道合,终于盼到了这一天。”
真人讲完,少不得又是一阵唏嘘慨叹。
停顿片刻,又道:“晓篆姑娘,希望你不要见外,更不要笑话我们。常言说树老根多,人老话多。也许在世人眼里,本尊与蚩犴俱是生存数千年的老怪物,凡间不是有人老成精,老而不死为贼的说法吗,你就权当我们是两个老怪吧。”
“师傅,您老人家就不要说笑了。俺明白您与蚩犴之间多年来培养的这份感情。论年纪,您与俺爷爷差不多,我怎么能笑话您呢。”
一边说着,秦晓篆一边起身,乖巧的给天元真人续上了茶水。
“好好好,没想到我这个数千年的老怪物还收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好徒弟。”天元真人一边手捋着银髯,一边发出爽朗的笑声。
听了师傅充满爱意又略带调侃的话,秦晓篆登时满脸通红,低头玩弄着衣角。
“好了,好了,晓篆啊,前几天你也介绍,你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俗话说老子英雄儿好汉。你祖父、爷爷和父亲都是华夏国的名人异士,到了你这一代也不能怂包啊。虽然你是个女娃,但是咱们华夏自古就有花木兰的故事,还有巾帼不让须眉之说。师傅希望你好好学习功法,这次拯救了你大师兄羸炀,将来有了机会,定有出头用武之地,你们再携手作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也不枉师傅培养教授你们一场。”
天元真人说着说着,又动了感情,眼角不禁有些湿润了,为了不引起秦晓篆的注意,他还是把这份爱徒之情压了压。因为他知道,他们师徒之间相处的时间已经无多,现在最急需的是赶紧把事情讲明白。
“晓篆,刚才讲过,要找到羸炀,必须你亲自去找。关于羸炀的栖身之处,为师已经讲说明白,他就在你们掉落之地不远的兵马俑之中,但是具体是在那一尊里藏身为师也不得而知。因为当时情况太过危急,为师做好了安排,即刻返回兜率宫复命,等到禀明了你师祖太上老君回来,羸炀连同众多兵马俑早已被埋入地下。”
“另外,本尊虽然不知道羸炀究竟藏身在那一尊兵马俑里,但是却知道一个重要信息,这个倒可以透露给你。你们掉落之处的兵马俑坑你已经知道,像这样的兵马俑坑始皇帝总共安排人建造了四处,第四处因为大秦末年农民起义军攻势凶猛,来不及放入战车和兵马俑,所以就命人草草掩埋掉了。为师记得非常清楚,羸炀就在你们掉落的地宫附近的兵马俑群里。能不能找得到,就要靠你的眼力定力和感知力,还有羸炀重生的幸运指数,更靠冥冥之中的天意了。”
说完这些,天元真人重重地叹了口气,对于秦晓篆究竟能否找到羸炀,他也不能确定,尤其是不能利用神识探查所有的兵马俑。
在兜率宫之时,恩师太上老君曾经耳提面命,反复叮咛,这件事只能靠机缘,看天意,不能强行为之,否则必将遭受天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羸炀就再无重生的机会了。
他为此苦苦等待了数千年,现在好不容易等来了秦晓篆,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过失而轻易毁掉徒弟羸炀重生的机缘。
想到这里,他接着对秦晓篆说道:“等会为师即刻传授你功法,以后的路都要靠你和蚩犴自己去探索。晓篆,一定记住为师说过的话,万事谨慎为要,切不可鲁莽行事,否则后悔莫及。”
“嗯嗯,师傅,您老人家尽管放心,徒儿定会不辱使命,即使拼着自己这条命不要,也要护佑羸炀师兄重生。”
秦晓篆的一番话语,斩钉截铁,铿锵有力。虽然是女儿之身,但是作为久经八百里秦川滋养的老秦人后代,巾帼之身的秦晓篆豪气干云,丝毫不逊色于须眉男子气概。
“好了,该交代的为师俱已交代清楚,晓篆,你还有什么不明之处吗?”天元真人唯恐秦晓篆记不清楚而落下一些重要环节,还是不厌其烦的再次出言问道。
“师傅,徒儿全部记下了。”
“好的,晓篆,你现在跟随为师来吧。”
天元真人说完,随即带着秦晓篆来到西间房中。
秦晓篆放眼看来,西间屋同样青砖铺地,墙壁上挂着宝剑等应用之物,地上异常整洁,看来定是师傅平时的练功之所无疑。
实际上,秦晓篆猜的没错,此处正是天元真人修身悟道所在。只见天元真人宽去肥大的道袍,露出一身劲装打扮。秦晓篆一看,师傅脱去道袍,整个人显得更加精神,如同武者一般,神采奕奕,不怒自威。
天元真人取出一只戒指交于秦晓篆,接着说:“晓篆,这枚戒指就是为师给你展示的那一枚空间戒指,你朋友汪然就在里面的灵泉中滋养,你可好生收着,千万不能丢失。说实话,这枚戒指可是为师的心爱之物,此乃恩师太上老君所赐,但是你朋友身受重伤昏迷不醒,除了置身灵泉滋养别无他法,所以为师就不得不忍痛割爱了。另外,里面还有几处库房,存有为师这些年来积攒的宝贝。你我师徒一场,临别之际,没有其它东西相赠,这些东西就一并留给你和羸炀吧。现在,你立刻刺破手指,与它滴血认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