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睡眼朦胧的苏怀半睡半醒之间,感觉自己的脸上紧紧贴着一物。
热热的,肉肉的。
他下意识的用手摸了一下,光滑细腻,手感很好。
这是一种舒服的感觉,让苏怀下意识的再次摸了一下。
不对,是个活物?
可是感觉确实不错,苏怀享受的顺着那物的形状,向前方探去。
那物谈不上多大,前方十分坚挺,分成了五个肉肉桔瓣的形状,每一个桔瓣都可以自由活动,在前端还有一甲壳类的硬物护着。
苏怀摸到这里,手停了下来,迷迷糊糊中,仿佛做了一个梦,梦中程楚楚端上来一盘香喷喷的大猪蹄子,要给他补身子。
他刚刚拿起一只,想要放在嘴里啃,赫然间,那大猪蹄子居然自己动了起来,对着他的脸就是一蹄子。
“哎呦!”
苏怀疼的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他手里紧紧握住的一只脚,那只脚的一端,正狠狠贴在自己的脸上,从感觉上来说,仍然在用着力,将他向着另一个方向撵去。
这是谁?
我在哪?
发生了什么?
苏怀心里霎时间闪过N+1个念头,顿时让他清醒了许多。
定睛看去,程楚楚在他的身旁眼睛瞪的圆圆的,大大的,目光凶凶的看着自己。
苏怀恍然大悟,连忙将手松开,
“不好意思,刚才偶得一梦,梦见了大猪蹄子。”
啊!
苏怀的身子被程楚楚的脚彻底送到了床下。
一摔之下,苏怀彻底清醒了,目光急向程楚楚看去,她的衣服很整齐的穿在身上,看样子起床很久了,她的脸如水面一般平静,波澜不惊,此时,也在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苏怀激灵打了个冷颤,忙向自己的身上看去,一看之下,他慌张的急急向床后靠去,脸瞬间红了起来。
“没事,我会对你负责的。”
程楚楚在床上拿起一条男士的牛仔裤,便向苏怀撇了过去。
what?
我还有一条内裤呢,要你对我负什么责,昨天发生什么事情了么?不可能,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断片了?
苏怀小心的接过牛仔裤,犹豫着说道:“你先避一避,把脸转过去,我......”
程楚楚不温不火的说道:“知道你快,三分钟的时间够了吧。”
见程楚楚将身子转了过去,苏怀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他急急穿上了裤子,又在床上找到了他昨夜不知道什么时间丢弃的其他衣物,有一些零件还真不是那么好找,比如他的两只袜子,一只在床头,一只在床底。
想要去捡床头那只,就必须经过程楚楚的眼线,因为,那只袜子,正在她的脚下,踩着。
苏怀人生中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他的脸此时如红苹果一般红,经过了两分半钟的时间,他万事就绪,只差床头那一只袜子了。
沉吟了两秒,他把牙一咬,身体向程楚楚脚的方向挪去。
隐约间,他好像是看到了程楚楚的脚在微微晃动,目光投向程楚楚,尽管程楚楚背对着自己,苏怀仍然明显的可以看到,她的脸,红的像天边的晚霞。
“你喜欢我的脚?”
程楚楚感觉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emm......
苏怀没有回答,默默的走到了程楚楚的脚前,伸手使劲的一拽,将他的袜子抽了出来。
同时,他明显感觉到程楚楚的身子,微微一震。
“我好了。”苏怀说道。
“3分钟,果然很准时,一秒都没有超过。”
程楚楚将身体转了过来,她的面色也恢复如常,只是,仍然默默的盯着苏怀,一时间似乎她也找不到话题的切入点了。
苏怀,努力的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事情,除了睡着后,那些断片的时间。
他实在是记不得两人之间有发生过什么事情,而且他的衣服还好好的穿在身上嘛,尽管少了些,可是那个部位很关键,一定不可能发生什么的。
想到这里,苏怀的语气硬了很多,开口道:
“昨天晚上那药劲真大,都怪那小不点,它在哪呢,你把它交给我,我皮鞭子沾凉水,好好收拾收拾它,让它知道下次不可以随便磕药。”
程楚楚噗的笑出声来,开心的问道:
“苏怀,我怎么感觉你有点紧张呢?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怪小不点做什么。
我感觉昨夜那药效挺好的,喝下去以后全身舒畅,咱们两个睡上一宿后,如今药力已经彻底被吸收,你难道没感觉到现在全身充满了力量的感觉吗?”
苏怀细细品了一品,还真如程楚楚说说,在晋升到先天巅峰,身体排污九次后,一直沉睡的气海雪山,终于活动了起来。
无需外力的牵引,此刻,正主动源源不断地向身体内的各处穴位进行着灵气输出。
他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较以往又轻快了许多。
“是有这种感觉,还是多亏了你的十全大补汤,没有那药当引子,一切都不存在的。”
苏怀识趣的说道。
程楚楚柔声道:“苏怀,你觉得咱们两个昨夜发生什么了吗?”
苏怀硬着头皮道:“没,没有吧,一点印象都没了。”
“是吗?”
程楚楚不依不饶,还想再继续追问下去。
砰砰砰!
砰砰!
“客房服务!”
程楚楚道:“三长两短,是自己人。”
苏怀,特么的,还整上暗号了?暗号,不应该是天王盖地虎,或者是般若波罗蜜吗,还三长两短,咋不整个三天两觉,不知道自己缺什么吗?
苏怀在程楚楚柔和的目光下,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门口处,婷婷玉立站着一个女人,正是先前替他们更换房间的那位漂亮的女服务员。
女服务员推着个车子,里面是丰盛的早餐,在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睡眼稀松的小男孩,他进了屋子也不打招呼,拿起餐车上的汉堡便啃了起来。
“我说小哥昨天怎么不理我,原来屋里有这么多好吃的。”
刘大能正说着话,鼻子一抽,好像嗅到了一股味道,目光扫过四周,最后落在了桌子上,还未来得及收拾的十全大补汤药碗处。
他兴高采烈的快走了几步,来到药碗前,喃喃说道:
“这个味道好熟悉,与我家井水熬得退烧药好像,小的时候生病时,爸爸,妈妈经常会喂给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