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软软!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要不是你姐姐苦心教你,就你那考个位数的烂摊子英语成绩,能读得出这么深奥的词吗?”
姜亦书低着头不说话,默认了江禾说江软软的英文好是她教导出来的结果。
江禾见她又受累又受委屈,心疼得很,情绪异常激动,于是更加恼怒地骂江软软。
他心里憋着一口气,从江软软回来开始就存着,以前碍着有苏婳的维护不敢说,现在苏婳不在,终于一口气都说出来。
“你这害人精!你不回来,家里和谐得很!你一回来就搞得所有人鸡飞狗跳!你到底存了什么害人的龌龊心思,要这样害我们!现在亦书和知年起了争执,你高兴了吧?开心了吧?”
江知年偏头,揉了下眉心,不悦地开口,带着制止的意思:“爸——”
江禾听出儿子的意思,掰着手指头数落江软软的不是。
“你公司事情多,不知道你这个妹妹在学校有多能耐。恐吓同学、殴打老师,还带毒蛇去差点闹出人命!我看她是嫌江家被罗家针对得不够,要搞死我们才开心!”
江软软长睫微垂,面无表情地听着,漂亮到不行的眉眼又冷又傲。
洛城人尽皆知,江罗两家不对付。
从江软软的爷爷辈开始就结下化不开仇,在洛城明争暗斗地较劲。到了江禾这辈,已经闹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
江禾抬起手腕,得意地晃了晃,眼里都是骄傲和欣慰:“看见没!像亦书这样品学兼优、听话懂事,还知道孝顺父母的,这才是我江禾的女儿。”
言外之意就是,江软软不配当他江禾的女儿,当,就是丢他的脸!
他最讨厌的就是江软软整天游手好闲、不学无术,专会拖江家的后腿,给家里惹麻烦。
家里的佣人都围在一旁窃窃私语,因为苏婳不在,江禾和三少爷又都不待见江软软,所以并没有忌讳。
当着江软软的面,对她指指点点。
毫不避讳地嗤笑,鄙夷。
江软软闻言挑了下眉,有些散漫地看了那些人一眼,不作声。
可就是这么一个不紧不慢的眼神,让佣人们都缩回脖子,慌了神。
没有任何被骂的慌张和狼狈,嘴角甚至还带着看戏般的讥讽和嘲弄。目光仿佛能穿透空间和距离,审视每一位看官。
通身那股豪门大公主的气场,此前从未见过。
就连江知年也暗暗心惊,这种不慌不忙的姿势,反而映衬姜亦书的所作所为,更上不得台面。
江禾被江软软的压人的气场震住,跳起来还击:“看什么看!不服气啊!你就是天生烂泥扶不上墙的命,要不是投胎运气好当了我女儿,就你这烂命,早就被别人打死了。”
呵。
她不但不怒,反而笑了。
这是二软一贯的行事风格,在把人怼出外太空之前,总要先礼后兵,客气一下。
精致惹眼的下巴朝江禾的腕表努了努,满是嘲弄:“从?马桶里捞上来的三手货,戴着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