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太子爷的花边绯闻当做茶余饭后闲谈的资本和和笑话,众人津津乐道。
谭少爷举办的这次活动,名为酒会,实则就是招来一些捧他臭脚的人,大家聚在一起私相授受,相互吹牛逼罢了。
所以酒会上来的也不是什么名流,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人。而这些女伴们更不是什么正妻,都是些男人养在外面见不得光的二奶三奶,四五六。
大家能来酒会,冲的都是谭少爷大伯,京城副市长的面子。
所以酒会一开始这些人便按捺不住心思。
“大少!瑜园的商品房工程包给我吧!您看,我这有上好的茶叶,你拿回家尝尝,味道绝对好。”
最后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说话的男人常年待在工地里,皮肤黝黑。
他知道谭大少的规矩,掀开茶盒的一角递过去。
谭然一瞄,里面哪里是茶叶,分明就是一叠叠摆的整整齐齐的钞票。
拿在手里掂了掂,估摸着起码得有个二十万。
“好说好说。”谭然摆摆手,叫下人把钱收下,算是答应了这回事儿。
来给他送钱的人络绎不绝,大多数都是有事相求。而他来者不拒,通通照单全收,遇到一些小气的,则直接把人赶走。
贪污受贿这种见不得光的事,需要低调的做,但谭然觉得那太没意思了。
五光十色的夜店风灯光下,谭然清瘦的身躯套在墨黑的西装里。虽然西装很贵很修身,但却跟他格格不入,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般,穿不出这套昂贵西装的气质。
他突然想念起在华光的那段日子,虽然那时候的他没权,没势也没钱,就是个嘴毒的穷屌丝。
但那段时间也是他最纯真的日子。
像一张一尘不染的白纸,未来的一切都可以在白纸上描绘。
短短不过半年的时间,老妈有幸被京城副市长瘫痪在床的弟弟看中续弦,带着他和弟弟两个拖油瓶一同嫁入谭家。
自此以后巍然不叫巍然,改了姓,叫谭然。
一开始他还觉得很羞耻,对有这样一个继父嗤之以鼻,更难以启齿,觉得这是他一生当中不可磨灭的污点。
但是慢慢的在金钱的诱惑下,他沉沦了。沉溺在纸醉金迷、灯红酒绿中醉生梦死。
人生已经如此无聊了,难道还不能让自己为所欲为高兴一把?
捅了娄子又怎么样?贪污受贿又怎么样?反正有个副市长大伯能够照着他,再怎样也出不了大事。
所以他就是要明目张胆的开个酒会,高调张扬地贪污受贿寻找刺激!
不过,这样也仅仅只是谭然体内的多巴胺兴奋了一点点而已。没过多久,他就葛优躺在豪华大沙发上,麻木地盯着头顶的水晶灯发呆。
无聊,无聊透顶!
他都做得这样明显了,怎么都没人来告发他?切,还说什么京城人民群众是反贪的一把好手,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怕是某些不顺耳的话,还没递到反贪邮箱里就被他大伯给拦下来了吧。
突然,视线内出现一张美到极致、让他魂牵梦萦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