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宋时年先带江软软屏主呼吸躲过村民的围剿。然后动作娴熟地取下她右脚踝上夹着的捕鼠器。
脱下外套的同时将江软软的鞋子脱下来,用外套包住她的脚,伸手指着一个方向。
“看见那边的灌木丛了吗?那儿有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地,你先去那躲一躲,我去引开他们。”
宋时年脸上写满了凝重,拎着她的一只小白鞋悄摸着出去,完全没有把这里的村民围殴当儿戏看待。
看着宋时年悄悄溜出去的身影,江软软再次陷入思考。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还这么巧就在附近,是不是像在月亮湖那样,早有准备一切都是阴谋?
捕鼠器上似乎被喂了什么可以令人晕眩的药,江软软按照宋时年的指示把自己藏好一楼,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直到有村民近在耳旁的大喊:“不用搜了都回来!那个女人已经掉进河里,现在全部回去捞尸!”
江软软心中警铃大作,生怕被这群野蛮疯狂的村民找到。
那中气十足的喝令,应该是村民头头的喊声。
紧接着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走动声,直到附近搜索的村民渐行渐远,周围完全安静下来,江软软才松了一口气。
但马上,一束刺眼的白光照进江软软藏身的洞口,她的身形立时被曝光在视线下!
入口的灌木被人掀开,江软软的心陡然悬高,眼球不自觉地放大,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是我!不用害怕!”宋时年看见那小人儿像只猫一样蜷缩在一起,心里像被人用钝器狠狠打了一下那样疼。
情不自禁地拥她入怀,被宽厚的手掌轻轻拍在她后背上,安抚这只快要炸毛的小奶猫。
江软软有一瞬间的怔愣,然后立马意识到什么,用力推开宋时年。
宋时年的手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可怀里的人早已不在,他的手僵在半空有些尴尬。
随他自嘲地苦笑一声:“我知道,上次月亮湖的事情,寒沉肯定跟你说了什么,你现在对我充满戒备。”
他仿佛有读心术一般,继续说:“而且心里充满疑问,为什么这么巧又一次遇见我是不是?”
江软软没有说话。
的确,寒沉后来有解释,宋时年风吹两边倒,一开始是想联合律画扳倒寒沉,后来又改变主意,联合寒沉扳倒律画。
如果寒沉不是善类,那宋时年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灌木丛的藏身之处漆黑阴暗,无形当中给人一种压抑感,狭窄的空间让她最多只能离宋时年一步远。
可这一步,在宋时年看来,却隔着山海和千万重山。
“我承认在月亮湖的确摇摆不定,但后来对你好是真心的,说寒沉是为了打赌才冒险在马路上救你也是气话。”
“除了那两次,这次你能碰上我,是因为我已经在这里守了半个多月。”
“守在这里?”黑暗中,女生的呼吸很近。
“嗯。”宋时年轻声解释。
“我的线人告诉我,律画的葬所被人内部泄密给了这些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