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在沉哥哥面前说过脏话骂过人,鲜少的几次骂江软软,还被沉哥哥教训过。
那时他俩关系好,沉哥哥尚且如此。如今沉哥哥已经和她划清界限不再往来,要是再看到这一面的她,肯定会对她失望透顶的。
南棠歇开始嘶吼:“江软软,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用这种阴损的招陷害我!”
江软软从椅子上站起来,目光炯炯:“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如果你连一个完完全全的自己都不敢暴露在他面前,焉能长久?”
“无法完全相信的爱人,和一段始终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感情,难道要小心翼翼地守着脆弱的关系,艰难而将就地维持到老吗?”
这番话不仅说的是南棠和宋时年,同时也是江软软和寒沉之间的真实写照。
她理解他所做的一切,但唯独不能明白,他把她当成一个外人,不让她参与他的生活。
他在用自己觉得好的方式对她好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是不是她想要的呢?
如同她想要一个苹果,可寒沉却默不作声地运来一大车香梨。
虽然时候他并没有因为这一车梨强迫她感激涕零,可她却仍然因为这些给他造成的麻烦而困扰,而倍感压力。
长久以往,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只是一个被他排除在人生之外的宠物。
于是他麻木不仁地用自己的方式对她好,她便行将就木地听之任之。
爱会消失对吗?
并不会。
但爱会在一次次不沟通中变淡,变冷,变质。
南棠愣了一下,脸上浮现出纠结和悲伤,然后失落地低下头。
眼泪一颗一颗掉下来,像绝美的水晶珠:“可是那又怎样呢,我就是想和年哥哥在一起,这辈子只想和他在一起!”
如果不是他,其他是谁都一样。
一只沉重的手搭上南棠垂低的肩,对方的声音带着少女独特的娇俏:“用他乐于接受的方法去爱他。”
下半句还未说出口的话是:而不是试图铲除他身边所有情敌和疑似情敌,以此来确保自己的地位。
南棠抬头,目光复杂地看江软软,眼神里包含着隐忍、嫉妒、怨恨和无能为力。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大雪纷飞中,一袭红衣转身,脚步一深一浅地往前走。
南棠也是个可怜人,原著中她和宋时年历尽艰辛终于修成正果,收到了无数读者的祝福。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出现,她本来可以宋时年好好的
沉浸在思维中的江软软忽略了身后疾驰而来的脚步,当她意识到的那一瞬间
“哗!”
一桶冰冷彻骨的凉水从背后泼来!
寒冷的雪水钻进脖颈里,顺着衣服滑落浸湿贴身保暖衣,江软软整个人如堕冰窖,冷得心尖尖都在颤抖!
转身,湿漉漉发丝上的冷水因为温度低的原因,马上凝成一层薄薄的霜,贴在脸颊上刺骨一样的冷。
南棠眼里透着疯狂的光,提着滴滴答答淋水的桶喃喃自语:“只要你不在,年哥哥就会回到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