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洛希战战兢兢地推开门,发现门外竟然规规矩矩地跪着一个人。
“张飞宇!你怎么在这!”
是的,洛希问张飞宇的是“你怎么在这”,而不是“你怎么又来了。”
原因是张飞宇不仅老老实实跪在门外,背后还背着两个扫把,美其名曰:负荆请罪。
“就这也好意思说是负荆请罪,一点诚意都没有好吧。”洛希抬眼在张飞宇上半身瞄了两眼。
张飞宇小脸一红,意识到洛希指的是什么。
人家廉颇负荆请罪都是脱了上衣的,因为现在是大冬天,所以他就抱着侥幸心理没有这么干,现在看来人家还是挺在意的。
算了!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既然上门认罪就应该有诚意,他一咬牙一狠心,直接当着洛希的面把上衣脱了。
“昨天是我有眼无珠得罪了祖师爷,能不能看在我今天诚心诚意上门请罪的份上,饶过我这一次。”
一觉醒来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他是辩论协会的副会长,还有不少仰慕他的学妹为他把打抱不平。
没想到邰宏云直接在群里放话,谁要是站在他这边,就一起连人带嘴打包送走。
而且因为这件事,邰宏云已经自请辞去辩论协会会长的职位。
张飞宇没了长的职位不说,还被其他和邰宏云叫号的协会一起抵制,如今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没有一个协会肯收留他。
“软软不在,你明天再来吧。”
这怎么能行,光是今天一早上出去感受到别人异样的眼光,就已经把张飞宇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要是在过一天,他都不知道这日子该如何过,简直度日如年呢。
他膝行上前,一把抱住洛西的大腿哭,哭嚎:“求你了,只要你肯原谅我,祖师爷肯定不会跟我这种小辈计较的!”
“大哥我根本就没生你的气,只要你别来缠着我就行了。”洛希摊了摊手,无奈道。
张飞宇像是着魔了一样:“不行,为了证明你没生气,你必须跟我去一趟邰宏云东北老家,找会长当面说清楚才行!”
洛希:????
这究竟是什么神奇的操作,为了证明我没有生气,我还必须大老远的跑去东北一趟?
是我的脑子有病,还是张飞宇的脑子有病?一个电话能解决的事都要搞这么麻烦?
“我现在就打电话跟软软说,我已经没有再生你的气了,行了吧?”最后三个字明显带着生气的意思。
但张飞宇听不懂,直接挂掉洛希拨出的电话号码,并且坚持让她去一趟东北,当面找邰宏云说清楚才行,否则决不罢休。
我不生气,你还要搞出这么多名堂来,那好吧,我现在生气了。
“不好意思,鉴于你刚才的无脑逻辑行为,我决定,从现在开始生气。”
张飞宇:
“那我再道一次歉可以了吧?”
洛希惊呆了,张飞宇说的理直气壮,好像他只要一道歉自己就会原谅他似的,是不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