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局面已经是这样了,就没人估计那些辎重了。
所有的帐篷都放火烧掉。
多余的大车也烧掉。
只有轻便的马车还保留下来,面运载的都是弓箭
干粮什么都随身携带,带不了的烧掉了。
花木兰的坐骑都捆着两捆肉干。
出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
花木兰领着重骑兵在中间,她偶尔回头看一眼。
后面跟着很多很多辅助兵。
有骑马的,有步行的。
她的文吏告诉自己,在册的辅助兵有两百零三人。
可是,花木兰并不信。
她是斥候出身,数兵是基本功。
眼光一瞄,就知道后面的辅助兵骑马有六百多人。
这多出来的四百多人,所有人以为是花木兰安排的。
只有花木兰知道这事得问那个坏人司二郎。
她现在已经想明白了,那个司二郎就是打算一直挟持自己,作威作福,这种就是实打实的坏人。
但是,她又摆脱不了。
她没有看见司二郎,只看到他的马靠在一辆马车,偷吃马车的草料。
这是全军现在唯一一辆运马料的马车。
当然又是司二郎自己做主带的。
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从花木兰心中升起,她能怎么办。
算了吧,随他去了。
……
司二郎就在那辆马车。
不过,他没有像其它人一样警惕万分,神经过敏的样子。
他正在打呼噜呢。
四肢摊开,躺在马料,张着嘴巴,一声比一声响的呼噜,有时候会盖过边的马蹄声。
他身随随便便穿着两档甲,那把环首长刀用绳子拴着放在腿。
石二狗抱着铁盔跟着马车左边。
齐园扛着长槊在马车右边,他和自己的手下在半路悄悄并入队伍。
一个叫张抗的氐族人抱着弓箭和箭箙跟在马车后面。
这时候,魏子春提着一个铜壶赶马车,说:“大爷,大爷。”
“嗯?”
“奶酒温好了。”
“哦。”
司二郎插插眼,看着绯红的天空发了一会儿呆。
嘴巴念叨起来了。
“落日融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哎!”
叹了一口气,又嘟囔了两句别人听不清的话,这才坐起来。
接过魏子春倒好的热酒。
放到鼻尖闻了闻,一股刺鼻的酒味直冲脑海,瞬间来了精神。
一口闷。
刺激。
打了个饱嗝,胃中起了一团火,然后力量涌入自己的大脑。
“好酒。”
这酒其实不好喝,味大,后劲大,不过没啥好喝的,就聊胜于无了。
他站了起来了,站在马车,歪歪脖子,扭扭腰,拉一拉韧带。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后面的辅助兵们看得清清楚楚,窃窃私语起来。
“你们看我们大爷,这姿势好帅,好嘚瑟,一点都把鲜卑人放在眼里。”
“废话,你们觉得大爷会在乎他们么?”
后面扫尾的是一队轻骑兵,他们也看到司二郎的动作。
一个鲜卑骑兵吐槽说:“这个狗奴才,太嚣张了。”
“你说什么?”他的小队长突然过头问话。
“我说这个人太嚣张了,应该教训他一阵子。”
没想到,这个小队长没有赞同,一顿鞭子就抽过来,“泰马德,他怎么着,是你能说的么?你算个什么东西。”
抽完手下。
小队长用鞭子指着自己的手下,“你们嘴巴给我小心点,不是你们该管的就不要管。”
手下一脸懵逼,骄傲的小队长为什么会怕那个奴才。
……
这段时间,这群人已经明白了司二郎不是好惹的。
能够一夜之间搞到一个月的补给,这种人能惹么。
然后,他们已经隐隐约约明白,那个从马摔死的百夫长,可能就是司二郎下得黑手。
再看看千夫长花大人对他的放纵,都明白了。
连千夫长都不敢管的人,他们这些能说什么,否则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呢。
……
司二郎坐在马车和魏子春闲聊着。
“哎,你还好哟,还有家,我就连家都没有了。”
魏子春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候前面传来一身暴喝:“什么人!”
司二郎说:“打架了。”
从车直接跳在马,戴头盔,抄起长枪,挂弓箭,马鞭一抽,直接往前面冲!
其它人都没反应过来,他就冲到最前头去了。
庆十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活动时间:10月1日到10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