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还没有做出反应,夕阳就消失了,天空变得黑暗起来。
但是,北面火光越来越大,司二郎数一数,起火点有七十多处。
“我说,胖子,你派了多少人出去。”
齐园说:“大爷,没派多少,就派了一百五十个。”
“都回来了?”
“都回来了。”
“扔了多少尸体。”
“只有八具,大白天,尸体不好弄。”
这八具尸体肯定是换了柔然人衣服。
司二郎点点头,说:“八具也够了。”
这时候。
意外发生了。
北风起来了。
草原就是这样,大白天可能闷死人,到了晚有你好看的。
呼呼的风,吹起了火星子,点燃一切可以点燃的东西。
那北边的火越来越大,已经无法扑灭的样子了。
人声呼喊越来越大。
原本噪杂的声音,渐渐变成同样的大喊,“柔然人来了!”
“大爷,您看!”
中军那边跑出一大支人马,朝北面跑去,同时大喊,“乱阵者杀!”
声音更整齐,更威严,把那些大喊大叫压制主力。
本来这事就这样完了。
但是,北风吹起的火星子越过这大队骑兵,点着了他们身后什么东西,帐篷或者马料之类的。
根本来不及扑灭。
他们后面乱了起了。
那群本来不敢吭声的人,现在又大喊起来,“柔然人来了。”四处乱跑,把混乱带到其它地方。
他们之中,有聪明人,就是故意的。
如果混乱被制止了,他们会因为之前的惊慌被处死。
现在索性搞乱来,到时候肯定追查不到自己的身了。
混乱就是扩张了。
……
“传令下去,都老老实实呆在原地,谁动谁死。”
石二狗领命,“是。”
另一边花木兰下了同样的命令。
司二郎骑马慢慢走过,问:“吃饭了没有。”
花木兰没有吭声,而是瞪着他。
他明白花木兰的意思,张开手臂,摇摇头,意思是说:“这火可不是我放的。”
花木兰撇过头去,不理他了。
那边贺楼卡门千夫长趴在马车,吃着羊肉块,各种不畅意,骂骂咧咧呢。
其它千夫长都在边开他的玩笑。
氛围很融洽,完全不管边的情况,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知道,现在不可能有柔然人。
不管就算这样,依然有溃兵不断冲击本营。
有故意的,有乱跑的。
不过士兵们,在司二郎的指挥下,都没占着便宜。
这时候,有一大波溃兵来到阵前,一次尝试之后,居然没散看,反而红着眼睛看着这里。
显然,这帮王八羔子想趁乱发洋财了。
“滚,滚,滚,我这也穷得很呢,你跑来干什么?”
这帮人倒不吭声,也不走。
“你们还不走?那我只能杀了你们了。”
司二郎搓了搓手掌,“牵我马来。”
翻身马,手里摘了一根长矛,直接扑杀过去。
……
“司马这是要干什么?”
“你是新人吧。”
“这和新人有什么关系。”
“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大人神功无敌,法力无边?”
“什么意思?”
“这能有什么意思?你先好好看着吧!”
……
那边,司二郎在马跳起了舞蹈。
一枪拍晕两个人。
“接好了!”
还没等赫连山反应过来,一个人就飞了过来,扑向那面帐篷。
赫连山也不愧是大头目,江湖好手,瞅准了那个人,手一勾,一带,这个人就拐了个弯,砸在地。
当然,这个人的腹腔塌陷,显然没救了。
“好球,赫连山,没想到你手法这么好啊。来,再来一个。”
借着,其它有自信的人都加入了。
一个个人飞了过来,要不被人捞在地,要不砸在帐篷。
“哎呀呀,你们的手法也太好了吧,我才砸中五个,再来。”
“咦,人呢?”
他回头一看,那帮溃兵们都逃之夭夭了。
最后一个,只能隐隐约约看着背影。
司二郎急了,“别跑啊,本大爷还没玩够呢。”
那个人听了这话,后背一紧,吓得落下了马。
司二郎也懒得去追了。
跨马进了自己的本阵。
“数数,看看你们拦了多少。”
一数,地扑了三十三具尸体,帐篷那边有五具。
“一具尸体十两银子啊,你们算算自己捞了多少,还有,这五具谁漏的。”
“二狗。”
“在,大爷。”
“取二百八十两银子来。”
……
分完银子,赫连山尽得了一百七十两。
司二郎说:“赫连山,你泰马德居然深藏不露,有一手啊。”
赫连山笑而不语。
边的人看了,口瞪目呆,这是一群什么人。
把人当球玩?
不过,没有人珍惜地的几十条人命,在场的都是辅助兵,是奴才,死掉的都是鲜卑骑士,为什么要替他们可惜。
至于军阵之外的地狱世界,似乎也不关他们的事。
……
拓跋焘终于不得不逃跑了。
炸营了,不逃难道等死么?
虽然,他依靠自己的禁军,在乱军中能维持局面,但是要是有人有野心,趁乱要他命呢。
所以逃之夭夭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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