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看到一阵风,张骏飞不会有任何感觉,但看到一阵风的虚影,这就十分离奇了!
紧接着度厄舟的尾炮轰然爆响,一阵气浪带着飞舟冲向对面的山壁!
如果是飞机撞山自然是机毁人亡,但度厄舟不一样,前有撞角,中有法阵加固,关键是飞舟的人都是武道强者,所以舟会毁,人却不会亡!
所有人都没料到教主对着对面闪避突然发起自杀式冲锋,顿时一片惊呼。
而张骏飞却知道哪怕毁掉这件法器也肯定比留在原地强的多!
獬豸的异象仅仅惊鸿一瞥他就可以断言绝不是一般的异象,至少他肯定搞不定!
如果能搞定,他早就吼回去了!
这尼玛为什么如此之强!
只听“轰”的一声,度厄舟直接扎进山壁,宗师们早已提前跳船,半空中下饺子一样噼里啪啦往下掉。
谁能想到一场看似安全的探视之旅突然间急转直下?张骏飞给自己加羽落术之于还不忘给老毒物也加了一个,然后马一愣。
他吸纳灵气时怎么感觉和平常不一样了?这里的灵气为什么这么刺激?蹭蹭蹭主动往身体里钻!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种问题的时间,落地之后一元教二十多人的队形都散了,有人用脸着陆,有人五体投地,獬豸扑过来就是一个死伤惨重!
也在这时,他的视线才给会刚才那片天空,然后愕然发现半空中原本飞舟所在之处,是一只獬豸的虚影在咆哮。
地面,这只凛凛凶兽明显萎顿了许多,看来刚才那招也不是毫无代价的!
张骏飞心说简直深坑!这畜生丝毫试探都没有来直接放大招,这叫损人不利己啊!
度厄舟这么好使的飞行法宝眼看就报销了!
然而萎顿了的獬豸也是獬豸,当它转过身,一元教群雄还是一阵心惊肉跳!
这是体型巨大的差距带来的威压,是人就难以避免!
看他们一副完全指望不的样子,张骏飞只好自己顶。
至于分散突围?且不说以獬豸的体积至少有一半可能要跪,外间可还有海量的地肺生物呢!
只见他猛吸一口气,刚想释放热血狂攻异象,忽听小金刚叫道:“不要!獬豸极为敏捷,你的异象才刚刚练成,根本控不住方向,打不到!”
张骏飞本来颅内推演,热血狂攻异象能增加几十个武道宗师的攻击力,神来了也砍给你看!
此时一听顿时卧了一个大槽,对啊,谁说体积大就一定笨呢?
而他的宗师刀阵中并不是一个个真正的宗师,也无法一个个微操,只能操纵刀阵劈向同一个方向!
万一是自己的大招放空,简直不堪设想!现在能找回一点优势可是用度厄舟换来的,换对方交出一个大招进入虚弱,这么惨痛的优势绝对不能浪费!
只见红光一闪,小金刚也顾不得许多,直接现出人形站在张骏飞的身边,说:“咱们合体吧!”
张骏飞内心:你要是美女……我也不能炼铜!
只听小金刚说:“我们同时发出异象,组成异象合体,你听我指挥!”
说罢,小金刚不等张骏飞搭话,直接向空中一纵身,先喝一声:“锦帆冲浪!”
霎时间峡谷内响起湍湍流水声,一片大江大河虚影以小金刚为起点飞流直下冲向獬豸。
然后指挥张骏飞:“张元昊,热血狂攻!”
张骏飞凝神挥出一刀,刚提聚起异象在江河虚影中释放出狂攻武者像,小金刚已经一个后空翻落在地面,大江大河顿时出现无数帆船,正好驮住提刀的武者。
然后他又一挥手:“金刚锁链!”
此时獬豸面现犹豫之色,对面之敌并不弱,拿不准是否先撤?
但峡谷中突然间从天而降重重金锁,接天拢地困锁住这片空间。
獬豸立刻露出锋利的牙齿,两只大耳朵一扇,四蹄蹿地,准备扑击!
只听小金刚大叫一声:“武仙大喝!”
张骏飞立即吸胸吐气,在獬豸开始奔腾之际吐出一声:“哈”
只见半天的紫气吹动滚滚江河,虚影翻起巨浪,带着成群的战船直扑獬豸!
张骏飞不用提醒,大环刀对着獬豸搂头盖脸斜劈而下,成片的刀阵立刻从船影中劈出。
这些武者现在是被张骏飞控制着发刀,但被帆船控制着位置和刀气劈出的方向!
獬豸纵身一跃,只见江河中潮水横流,帆船欻欻歘各自转向,刀气依然笼罩獬豸。
獬豸一张嘴喷出一道黄光,半空中金刚锁链立刻降下,咔嚓咔嚓挡住黄光!
终于,成片血亮的刀光横七竖八砍在怪兽身,只听獬豸惨嚎一声,头颅的血玉顿时“砰”的一声炸开……
两边的二十多位宗师和先天高手集体懵逼,电光火石之间完全看不懂这么高端的一战,但獬豸不行了是明摆着的,顿时痛打落水狗!
一时间气劲漫空剑光纵横,张骏飞赶紧大喝:“住手!都住手!”
明明特么已经死了你们打的那么起劲干什么?他一个箭步蹿过去,低头一看,那颗脸盆大的血玉已经炸开,正在逐渐暗淡,但是中心还有一块玉芯仍然顽强的释放着血光。
忽然,谷外一阵大乱,只见大量地肺怪兽突然失了方寸,有的前进有的后退,有的原地打转被同类撞出一溜滚。
张骏飞一看不妙,立刻指挥一元教群雄列好阵势!
很快混乱的兽潮涌回葫芦口,很多双眼睛都盯住獬豸,准确的说是盯住这枚玉芯。
张骏飞直接一把将玉芯抄在手里,顿时,一种狂躁的感觉涌向他的身躯。
但这毕竟是蜕凡巅峰的肉身,他并没受多大影响,但是感觉已经清楚无误,这些地肺怪兽就是受这块血玉的影响才变狂躁。
呵!张骏飞优哉游哉的退到阵后,然后取出一只乾坤袋,从容的把血玉装了进去。
一元教的宗师阵岂是这群畜生能攻破的?他细细的观察,果然,血玉一被乾坤袋隔绝,这群畜生立刻变得茫然起来,不再送死一样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