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百年后。到了故事开始的五年前。
时局动荡,风云变幻。此时的南罗刹国早已不复之前的繁荣昌盛。
它面临着内忧外患。西北边的罗刹国改革了农奴制,走上强盛的道路。南边的覃国也从片鸦战争的阴影中走出来,开始改组军队,装备新式武器,国力日渐强大。两方都对仍然不声不响的南罗刹他打起了主意。
南罗刹自己内部也腐败严重。贵族生活日渐腐化,军队战斗力下降,接连吃了几次败仗。又加上遇到了几百年不遇的大寒灾,民变四起,这整个政权犹如风中飘絮,摇摇欲坠。
再一次到了应该支付给黑龙黄金的时刻。然而,南罗刹国国库空虚,哪出的起此时巨额的黄金?
有人建议:“要不然,咱们继续挑战吧?”
这一任南罗刹沙皇脸色铁青。他很清楚自己的脑瓜子到底灵不灵,并且怕死。
须知他这里的怕死,并不是单纯的怕死。沙皇年纪尚轻,膝下只有一个三岁的儿子,而此刻国内不少贵族公爵都对沙皇这个位置虎视眈眈。一旦沙皇出了事儿,小皇帝撑不住场子,国内局势势必要动荡。在现在这个多事之秋动荡,那不是明摆着把祖宗基业往人家邻国碗里送呢。
又有一人提议:“陛下,臣倒是有一计,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南罗刹沙皇按住眉心,烦闷道:“有屁快放!”
那人轻轻走到沙皇身边,俯下身去,对沙皇耳语几句。沙皇越听,脸色越青,到最后气的一拍桌子,大骂道:“你个疯子!你不要命,我和在座诸位都要命,整个南罗刹的老百姓都要命!”
那人苦笑着看着他骂完,才说:“可是,陛下你如果无计可施,最终束手就擒,那恐怕您的命也就没啦。您也知道咱国内现在的局势。您若是一出事,咱南罗刹也就完啦……多少百姓就算想要命也要不成啦。”
沙皇不等他说完,抄起桌上一个水晶琉璃盏冲他狠命砸了过去,骂道:“滚,你给我滚!说什么丧气话?这两天不要再叫我看见你!”
琉璃盏正好砸到了大臣的眉骨上,砸完了斜斜的飞撞到琥珀墙上,碎成八八六十四块。那大臣屁滚尿流的就跑了。
结果当天晚上,鼻青眼肿的大臣,就在家里见到了他的沙皇。
沙皇崩着一张脸,硬挤出一坨坨威严,再把尴尬挤到一边去。
沙皇的身后还有几位,都是他最倚仗的大臣。其中有最智慧的老国师伊凡,一从灰白的山羊胡子直溜溜垂到了胸口。有最勇敢的大将军亚历山大,个头贼大,脑袋快顶着大臣小屋的天花板了。还有嘴皮子最溜也是最善于外交的西里尔维奇别什可夫斯基,一双小眼珠儿不停贼溜溜的转,一副油滑样。
一行五人在这里商量了许久。太阳升了又落,月亮落了又升。最终大家敲定出来一个虽不能说是尽善尽美,但也是尽力做出来最完美的方案。
沙皇长舒了一口气,静静瘫在大臣的羊皮小沙发上。
“这下只能看咱自个的造化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