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也自奇怪,按说多年没有回到家乡,此番有机会探望,这兄妹二人应该开心才是。
可是自打周萱听到这个消息,就显得闷闷不乐起来,虽然是答应了秦阳,会一同回去,但是秦阳看得出来,那也是她为了秦阳开心。
她的本心是极不愿意回去的。
到了这里又见周杰也是如此,秦阳忍不住问了起来:“你们这是怎么了,回家乡看望不应该是高兴的事情吗?”
周萱说:“阳哥,你就别问了。总之我与你回去便是。”
秦阳听得出来,她说得如此勉强。
她可是秦阳的女人,虽然这个位面如同古时候一样,讲什么夫唱妇随,但是秦阳不想自己的女人受到委屈,而且这委屈还是他给的。
那样秦阳还算不算男人了。
周萱已经为秦阳做了太多,如果这事情不问清楚,秦阳心里也不得劲儿。
秦阳说:“萱妹,我们没有个人,有什么心事,你不妨说出来。”
周萱摇了摇头:“阳哥你不必问,到了那边我们寻了仙灵草便自归来,我兄妹离家这么久,那边想必也没有什么亲人了。所以早去早归吧。”
听得出来周萱与别人不同,别人提到家乡,总是那样渴切地想着回去,就算没有什么亲人,看一眼家乡的风物也是好的,但是周萱为什么就这么抗拒呢。
一定要问个清楚。
秦阳的执拗劲头上来了,这事情不问清楚,他是不会带周萱回去的。
一再追问下,兄妹二人实在是拗不过秦阳最终还是说了实话。
“阳哥,既然这样我就说了吧。”
周萱的家乡是一处叫周家集的镇子,离开南波城不远的一个小镇,既不归南波城管也不归相邻的天波城管,一直以来就是一个非常尴尬的地方。
需要治理时,两城都说不归他们管,但是需要税赋时,却是争着抢着都说是他们治下。
周家集,整个镇子的人,大多数姓周,也多为本家,是原来一个周姓的大户人家,没落之下,携家带口行至此地,就此扎根繁衍。
一来二去,本来荒凉的地方,反而有了些生气,并且慢慢随着族人越来越多,形成了一个小镇。
本来两兄妹的父亲,是有望成为这一任族长的人,但是却没想到他们的伯父不但害死他们父亲,还要把幼小的他们斩草除根。
如果不是周杰护住妹妹,拼命逃跑,哪还有他们命在。
“那你们就没想过报仇?”
秦阳很是不解,虽然这兄妹二人仁义,但是如此大仇不去报?
周萱叹了一声:“当然想过,可是后听人说,那个族长伯父得了重疾死了,就由他儿子周正接任的族长的位子,那周正也算是我们从小到大的玩伴,虽然不知道他为人如何,但是此事却与他无关吧,所以我们兄妹,不想回去。”
秦阳这才明白兄妹二人的用心,仇是他们伯父拉下的,细究起来确实与年纪的周正无关,如果他们后面回去,还真是怕引起上一代的恩怨,反而让了们年轻人种下仇恨的种子。
如果换成秦阳,也必然不愿意回去。
虽说还有本家在那边,但是他们那个恶伯父,做此行为时,没人站出来的说话,这样的本家不认也罢。到不如不回去。
但是这一次秦阳有不得不去的理由,秦阳说:“萱妹,但凡可能我都不会带你回去,可是师傅说了,如果你不同去,无法达到两心合一的境界,所以……”
秦阳感觉他这么说是有些自私的。
周萱说:“阳哥,我明白,所以我愿意陪你回去。”
周杰也说:“老大,你干得可是大事,所以就算不想面对,现在我兄妹二人也愿意与你一起面对,不然怎么是一家人呢,既然一家人,那咱们就别说两家话了好不好?”
周杰的这话可是实在话,周杰本来于秦阳从来如此,现在又会是将来的大舅哥,只会更加实在,妹妹的幸福都交付与秦阳,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算是信任秦阳呢。
父母死于变故,那么就是长兄为父,所以周杰于妹妹,除了兄长之情,身上还兼具了父辈一般的关爱,这一点没有经历,是不会感受到的。
现在话说开了,事情就过去了,不在纠结之下,秦阳决定带周萱回周家集,考虑到路上对于周萱的照顾,剑奴不太方便,所以秦阳特意把魔灵也带上了,因为球球这会儿天天缠着太浩元,一老一小间显得亲密无间的样子。
让秦阳非常放心,但是秦阳是放心了,可是圣域学院的人就闹心了。
没了秦阳的约束,这位小祖宗,可就作活了。
本来他就是秦阳身边人的,现在又有了太浩元宠着,学院上下谁敢惹这位小爷。
虽然平时他都跟着太浩元于,可是现在秦阳不在,学院一堆事情自然是等着他来处理,总有不在的时候。
在秦阳他们走后第二天,这位小爷就跑去了藏经楼。
按说他去藏经楼到也没会么,那里本就是藏书之地,记录的只不过是各种功法之类的。
但是他偏偏别出新裁,见到那些功法书,居然有了吃的冲动。
惊得听风阁执事,那里大呼起来。
藏经楼本就是听风阁所管,现在眼见球球如此折腾,如果怪罪下来,执事哪里吃罪得起。
“我的祖宗喂,这东西可不好吃啊。”
“可是我觉得好吃啊,真小气,算了在拿一本我就走,就这本好了,归无心法,恩,就它了。”
球球感觉有些讨厌这里的执事,干脆抓两本书走了,后面惊得执事只好去刑法院自找黑面判官领罪受罚。
结果到了那边发现黑面判官脸干净了少。
“你……你怎么想起把胡子刮了?”
“不然怎么样,难道让人看到我胡子被烧的样子?”
“何人如此大胆,您可是执法长老啊。”
黑面判官气呼呼地说:“这学院上下,除了那位活祖宗,还能有谁,真是气死人了。”
一听这里,听风阁执事,才知道感情这黑长老与他也是同病相怜,不由轻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