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了好久,也不见楚木生出来接令。让楚焕然有些焦急起来,他所以急于让楚木生出来接令,完全是为了保护他的儿子。
毕竟一直听闻萧天炎很厉害的,他担心儿子披挂上阵,哪会是圣子榜上有名的萧天炎对手。
不管萧天炎这个圣子是自封也好,还是真有实力也好,但凡可能的有的潜在风险,他都不会让自己儿子去冒险。
所以更多的是,他想把这个事情压到楚木生头上,他死总强过楚惊鸿死。
所以叫楚木生前来听令,说白了就是没安好良心。
但是唤了好久,也不见楚木生,那边秦阳不乐意了:“怎么了楚城主,难道您手下,就只一个楚木生吗,现在战事不等人,如果还物色不出人选,我看就由天玄加上少城主先先披挂上阵吧。”
“这秦院长在等等,既然木生有事,那么楚奉才何在。”
“奉才听令!”
到底楚焕然还是唤动一人,不然这面子真的是一点也没有了,随着楚奉才出来接令,他多少还内心得到些许的安慰。
二人出列后,楚焕然说:“你二人须全力配合天玄大人,明白吗?”
秦阳一听,连连摆手:“楚城主是不是下错命令了,我说过我来你这里是客,这里是你的云来城,所以应该是天玄配合您的人才是,天玄你且记得,虽然你战力非凡,但是到底我们是来此做客,不到非常时刻,一切当以楚城主的人为主,你只起一个辅助作用,千万不可贪功哟。而且本院会亲往城头为君助阵。”
秦阳可不会像楚焕然那么没有人性,放任别人可以去送死,他儿子就不行,秦阳是一定会城头坐镇的。
对于萧天炎之流,现在秦阳已经没有兴趣出手,自当是给战天玄一个练手的机会,如果秦阳要出手,就凭以前他对萧天炎的了解,萧天炎会有活命的机会。
战天玄虽然身上也有缺点,但是人无完人,秦阳看中的可是他身上的大将之才,不是缺点。
治世精略有言,识人者,当先赏其才,在责其弊,方可用人为贤。
所以说战天玄身上有毛病,秦阳不是不可以提出来,但是首先要看到他身上的才华,并且让这才华得到发挥,才是一个王者该做的事情。
而这些岂是楚焕然所能领悟的?
不但不能领悟这番道理,相反的他认为秦阳去观战了,反而是他的机会来了,如此一来,秦阳不在身边,他正可以假借着保护周萱这个女流,有机会亲自跟周萱透话,至少这段时间细说儿子的优点,先给周萱一个好印象在说。
秦阳带人到了城头。
此时萧天炎正带着手下精英疯狂的攻城,当然送死这种事情,萧天炎怎么会争先恐后呢,所以前面送死的只是萧天炎能力范围内,可以控制的炮灰,在不断地前赴后继。
不得不说,这也是萧天炎的一计。
虽然是临时起意,但也算是一条非常绝的毒计。
城头之下,箭如雨下,那些前面攻城的精英,应声而倒,地上很快就堆了一片死尸,战争从来都是如此残酷。
特别是这种攻城掠地的大规模战争。
而随着尸体的堆高,并且在萧天炎强令之下,全都集中一点在攻城,云来城的情况不容乐观。
“成将军,情况不妙啊,他们怎么老也集中一点来攻啊。”
“嗯,我也看到,先坚持一会儿在说吧,不是已经汇报给城主了吗,相信加上秦院长也在城内,他们一定不会不管。”
“可是将军,如此下去,下面尸体越积越高,攻打的人,后面怕是直接借尸体成为平台,直接跑步就可以冲刺过来了呀。”守卫说出了担心。
“什么?待我一看。”被叫做成将军的人,本名叫楚成。专门负责城中防务,如此重要的职务,当然是嫡系成员才有资格,换成非嫡系成员,楚焕然不放心。
楚成才一露头,那边指挥的萧天炎看到一个衣着不一样的人露头,马上将手一指:“大家看到了吧,那人穿着与普通士兵不同,最低也是一个将军和指挥之类的,大家上啊。擒贼先擒王,杀死那人,有赏!”
这些人都是各地抽调过来的,多数不是天炎城本部人马,虽然萧天炎对手下不厚道,但是像送死这种事情,他也还是要先紧外人来,然后实在没有办法,才会用他天炎城的人。
就是因为不是天炎城的人,所以他们太不了解萧天炎了,萧天炎几时承诺的赏的事情算过数了,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前面往圣光城参加学院大赛时,也不会他的人最后都给秦阳收了。
就是因为他总给手下开空头支票,从来没有兑现过。
可是这些人不一样,他们不知道,一想着反正都可能是送死,如果一死能赚到一些重赏,他们花不到,还有家人可以享用。
与其白白送死,到不如死了给家人赚一笔安家费。
所以萧天炎后句空头的许诺,却让后面的人一个个“奋勇争先”起来。
不是他们想如此,而是萧天炎听到有人提出疑问,马上将手一举,用了一招烈炎斩,直接击杀。
“这就是抗命和怀疑长官的代价。”
所以这些人不敢后退,只能向前。
向前的众人,直击才探出头来的楚成。
“保护成将军”
幸亏士兵们一个个都过来保护,才让楚成没有遭到毒手,但是如此一番折腾,城下的情况更加危险了,又一批死尸堆了起来。
“报,秦院长他们来了。”
“是秦院长他们,咦?怎么城主大人没来?”
后面有士兵发出了疑问,现在士兵们舍生忘死,而且苦等了这么久。最后却没有盼来他们的城主,只有秦阳这个临时算是作客的外人,过来救援,让士兵们怎么不心寒。
虽然楚惊鸿是来了没错,但是没人把他当成少城主,只当他是公子哥而已,毕竟一直以来,任何事情,楚焕然都不放权,他不相信任何人,或者说他要认真地观察,等观察到确认是忠心才行,他百年之后,不允许儿子身边有不忠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