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内。长孙皇后面对秀颖的嫁妆时有些犯了愁,只能找来李世民进行商议。
“陛下,这临川公主的婚嫁嫁妆已经凑的差不多了,可这没有男方的生辰八字我也不知如何来定,只能拖延些日子。”
李世民看着秀颖嫁妆的礼单,脸上的笑意无论如何也止不住,一时间没听清长孙皇后说什么,转头对皇后说:“观音婢,你说若是每个公主都能自带嫁妆,而且还送百万贯彩礼,那该多好啊。”
长孙皇后也笑了:“可不是每个公主的驸马都能和临川公主驸马相比的。再说,这公主出嫁都是娘家准备嫁妆,公主们哪来的钱财。”
满脸笑容的李世民点头道:“朕也就是随口一说。”
这时,王德突然进来道:“陛下,赵国公长孙大人求见。”
“快请进来。”
长孙无忌进来后抱拳施礼道:“臣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李世摆摆手道:“自家人还客气什么,赐座。”
“谢陛下。”
长孙无忌谢过后却没坐下,便直接开口道:“陛下命臣与玄龄等人修订武德律,要求更加厘改且严格至极,臣自觉的力有未逮,想辞去吏部尚书等职位,专心修订唐律,还请陛下恩准。”
李世民眉毛一挑道:“可是辅机听到了什么传言?”
“陛下,妾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与否?”长孙皇后在一边也开口道。
李世民微笑着看着长孙皇后道:“观音婢,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讲来就是。”
长孙皇后起身站到李世民面前施礼道:“陛下,妾已贵为皇后,而吾兄无忌身为国戚,又身居要职,长孙家已经贵宠以极,家族子弟也开始进入朝野。这外戚权柄过重有王莽代汉之嫌,恐招非议,妾恳请陛下恩准吾兄辞官。”
李世民脸色有些不悦:“辅机自朕晋阳起兵后就跟着朕征战四方,朕视为心腹谋臣。辅机的功劳也是实打实的,所受封赏也理所应当。而且朕正时用人之际,辅机有如此贤能怎可弃之不用?此时休要再提。”李世民一摆手后又接着道,“如果辅机有闲,不妨商议一下临川公主的婚事。”
长孙无忌和长孙皇后相互看了看也只好暂时作罢。
长孙无忌了解情况后想了又想后才开口道:“陛下,这白公子陛下和臣都不曾见过,可从所作所为来看,此人虽有不凡,但对于皇家还是缺少敬畏,如果任其下去,总是我大唐一大隐患,陛下不可不妨。”
抬眼见李世民沉吟着,长孙无忌又道:“不如,臣亲自去公主府试探一番。”
李世民还是遥遥头道:“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此人现在并为对朕没有半分敌意,而且还处处示好,知道朕国库空虚,还借着临川公主的手还给朕送来百万贯的钱财,终于让朕的手头终于宽裕些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大气魄。”
“陛下,这是不是对方用来麻痹陛下,让我们放松对其警惕还犹未可知,臣认为还是切莫大意为好。”
李世民点头道:“辅机言之有理,朕会派人密切注意的。这些礼单多是抵押的商铺店铺,世家们肯定会再花高价钱赎回的。朕在想该如何能凑得百万嫁妆过去,而又能失了皇家颜面。”
长孙无忌听得也一阵无语,但还是坚定站在李世民这边。
“金银珠宝田产铺子,想来公主府肯定是不缺的,可换成更贵重的经典史籍,玉书、字画、笔墨、棋琴,寓意也好,也显得陛下重视公主府建立的书院。而宫廷朝冠、被褥、衣物、书籍、家具和药材等倒是可以多多赏赐几车压箱。听闻陛下节俭,又要裁撤三千宫娥,可以多挑选一些作为女婢赏赐过去,再从平康坊里再挑选几个前朝贵族女子最为陪嫁丫鬟。只要人一多,队伍也显得隆重好看。这样陪嫁也就差不多了。
至于出嫁日期定在秋收便是,可以借一个丰收的好兆头。最后按照民间习俗,派人送到公主府地界,让对方来人接就好。白公子生性淡薄谦和,应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李世民满意的点点头:“辅机言之有理,金银珠宝确实太过俗气,既然如此,就这么办吧。”
长孙皇后听得脸色却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微微额首:“是陛下。”
此时的白启两耳不闻窗外事,又开启了他最不愿意进的实验室,可这个月来不是山匪就是小偷,还有上次赵野身后偷袭和以后的比武,让白启突然觉得还是很没有安全感。
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可别阴沟里翻了船,还是制造点什么防身的好。
秀颖知道白启的那个实验室,在水库上游的一个天然山洞了里,山洞内重新用青砖和水泥盖了一个小屋,小屋建成后,除了白启就没人进去过,而秀颖也很听话没有多问。
可秀颖每次看着白启都是早出晚归,回来后身心还那么疲惫,心疼之余,却更加着急难受。现在全村人都在忙,之前还可以把陪着白启当做自己任务,现在突然发现没有了白启自己整天竟然都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晚上,秀颖便把自己的焦虑告诉了白启。
“哥哥,你说我该做些什么事比较好呢?是去教书?还是去做女工?还是去巡视工坊呢?可我现在是公主了,做这些是不是也有**份呢?”
白启太字型躺着,眼睛都没有睁,喃喃的道:“运动,家庭,工作,应酬。”
秀颖思考着白启的话,再想问问具体的时候,却又不忍心打扰,仔细看了看白启疲惫的脸庞,献上了香吻,也是睡去。
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时,白启转个身,想习惯性的要去抓住什么的时候,却突然抓了个空,一种空唠唠的感觉立时涌上来。白启顿时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房间,没有人,又披上衣服来到客厅,见冬儿已经起床在厨房做早点。
“秀颖去哪了?”
白启的突然出声吓了冬儿一跳,手里的铲子都吓掉了。见是白启,顿时抚了抚胸口匀了匀气道:“少爷,早上冬儿见过公主,公主说要锻炼身体,可能出去跑步了吧。”
“锻炼?神经病!”
说着白启又回到房间里,准备继续睡觉,可经过岚嫣的房间时又停下脚步。
“大清早自己一个人睡得毛觉。”说着直接推开了岚嫣的房门。
秀颖穿起了以前的练功服,也拿起来放下许久的剑。跑完步,耍了套拳法,练了会剑法,已经是香汗淋漓,收功后就往回走。路上自然会遇到很多村民和孩子,见到众人遇见自己时都会驻足鞠躬问好,秀颖也微笑的点头回敬问好。
而当人们看着秀颖脸上的笑容,自己也瞬间犹如沐春风一般也散发出和煦的笑容,而这笑容也同样感染了秀颖。这让秀颖第一次感受到,人们对于自己发自内心的尊敬的那种美妙感觉,而这种尊敬现在是完全属于自己的。
秀颖高高兴兴的回家洗漱,见冬儿还在做饭,就亲自去帮忙,这可把刚刚起床的春儿吓得亡魂都要冒了,赶紧叫起其他人去厨房帮忙。见到秀颖一个劲的道歉,然后便把秀颖请了出去。
秀颖觉得莫名其妙,只是帮个忙而已,又没说罚你们。
回到客厅见客厅的地有一块地方没打扫干净,也亲自去找抹布蹲在地上擦,这又把琴棋书画吓了个半死,连忙接过抹布擦干净地又把整个房间重新仔仔细细的打扫了一遍。
秀颖回到房间看白启不在,换了一套衣服就来到了岚嫣的房门口,轻轻地推开房门,见岚嫣侧着身子正在看书,而身体正被两只邪恶的大手禁锢住。
开门声引起了岚嫣的注意,见是秀颖,立即放下书,脸也有些红。
秀颖温柔一笑,摆摆手示意你们继续不要吵醒白启,又轻轻的关上门走了。
岚嫣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这哪还有心情继续看书啊。
在古代,小妾不过是取悦丈夫的生育工具罢了。如果是大户人家有官府备案的正规妾室还好些,若是那些没什么名分的通房妾侍,和奴隶也差不多,若是主人嫌弃了,随时可能被送走。苏轼就用一个小妾换了一匹马,可以说明命运很悲惨的了。
小妾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和丈夫多同房,因为她要担负家族开枝散叶的责任,但是同房和过夜是两码事,而且生孩子的危险性可是非常高的。
正妻管理后宅,对妾室是有处置权的。小妾每天都要来给嫡妻磕头请安,伺候嫡妻洗脸梳头吃饭。就连小妾生的孩子也要向嫡妻叫母亲,叫生母叫姨娘。小妾不听话,打骂那是正常,不然一个不好可能就要被病逝了。
至于丈夫插手后宅?或者小妾欺负正妻?一个“宠妾灭妻”的罪名就问你怕不怕。所以很多男人有了对眼的女人都养在外面也不领回家里。
岚嫣轻轻的推开白启抱着自己的手,赤脚下地,轻而又迅速的穿戴好衣服,又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
在客厅见到岚嫣,上前一福礼道:“姐姐早安,今日为何起的如此之早,早上哥哥见姐姐不在着急的很,问了冬儿才知道姐姐出去了,这才来妹妹这里的。”
秀颖回以微笑道:“哥哥着急我?”
一边的冬儿道:“是啊,公子可着急了,披了一件衣服就跑出来了,冬儿告诉少爷公主出去晨练才安心回去的。”
秀颖的笑意更浓了,呵呵一笑:“妹妹怎可独自将哥哥仍在房间,哥哥这几天比较辛苦,需要多休息,快些回去,别让哥哥再发现你也不在,会发火的。”
秀颖突然的改变让岚嫣很不适应,似乎听不懂秀颖的话了,不知道秀颖这话应该正着听还是反着听。
秀颖见岚嫣还杵在那,微笑着看着岚嫣,又摆摆手催促道:“快去快去,不然哥哥醒了会摔杯子的。”
“哦?噢。”
看着岚嫣听话的又乖乖回去了,秀颖笑的更开心了。
“娶妻娶贤,纳妾纳色。我是正妻,定要贤惠才好,不能总把自己当小妾来让哥哥宠幸。”秀颖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