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 牡丹(1 / 1)美人多妖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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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锦忍着眼泪,看着桃儿为她擦拭身子,来了这里,哭是没有用的。

只是少爷什么时候才可以找到她啊?

只是后来桃儿为她穿上薄纱的衣服时,她才明白什么叫认命。

桃儿说:“来了这里,只有听话才不会被打,前些日子有个姑娘不听话,活活被打死了。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地方,你只有成为头牌才有些许自由。”

似锦卷翘的睫毛轻颤,似乎逃不掉了。

牡丹很满意这么识趣的似锦,瞧着这丫头哆哆嗦嗦的样子,她又想到自己。

“下面,练习最基本的,笑。”

说着也不顾似锦有没有反应,将一根筷子横放在似锦嘴里。

“好好含着,什么时候拿下来就直接有这个笑容了,什么时候就不用了。”

说着牡丹躺在塌上,准备午休。桃儿为她捶着背,似锦站在一旁。

一身桃粉色的薄纱根本遮不住她的酮体,一双眸子里含着泪,却迟迟没有落下。

沈琼鎏在这偌大的京城里发了疯。

这城里闹得沸沸扬扬,这京城的新贵沈家,听说出动了百八十人来找个小姑娘。

连同张家,警局都出动了,却迟迟没有小姑娘的声音。

沈夫人刚进旧时容府的府邸还没几日,就传来消息说是似锦丢了。

大菊手中的东西都掉到了地上:“这可咋整?我的天爷哦!”

“快来人,去找那小丫头!”嘴上再怎么嘴硬,可到底还是自己疼了八年的小丫头,心都急死了。

沈琼鎏在街上问了些许人,一个个都未曾见过,码头更是被人给团团围住,进进出出的都要检查。

一时之间,这新贵沈家到成了京都的谈资。

瞧瞧,还没扎根呢!这风头就如此之盛,张家竟也如此捧着,有些要巴结张家的,早就来问,拿着画像去找似锦了。

沈琼鎏汗如雨下,长衫已经湿透,声音已经哑了下去。

就这么短短一个时间,似锦就丢了!

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似锦站的腿麻了,脸也僵了。牡丹躺在塌上迟迟未曾醒来,她肚子已经开始唱空城计了。

而楼下已经隐隐有些声音,有些姑娘们已经醒了。

桃儿早已下去准备晚间牡丹要用的东西。

似锦脑子里乱的很,虽然不曾来过,可也听过刘大伯说镇子上的怡红院里的东西。

这怡红院都是销金窟,别说这易红楼了,这京城的怕是不逞多让。

牡丹这时醒了,一双桃花眼看着似锦,满意极了。

倒是个可塑的苗子,那杜鹃也是个不成器的,为了个男人就要死要活的,当真是白活了这么久。

要知道男人的嘴,真当是骗人的鬼。

想着眼睛里划过一丝伤痛。

牡丹坐起来,下塌,走到似锦面前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今后,你就叫芍药,从前的那些东西可别想了。”

似锦筷子不敢拿下来,只能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牡丹。

牡丹将筷子拿下,“这才刚刚起步,明儿个含着筷子,眼睛可要盯着镜子看自己了,这眼睛可是夺人的魂。”

林妈妈现在只管人的事儿,在大堂坐镇的是另一个,都称之为花妈妈。

花妈妈在外头敲门:“牡丹,今晚可得早些下去,季家的公子爷可等着你呢!”

“知道了,妈妈。”

嗓音一转,又是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似锦瞧着牡丹这转变,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牡丹,明明还是这个人,可是有什么东西变了。

“芍药,等会跟着我,可别丢了。”

这易红楼虽说是有背景的,可少不了毛手毛脚的客人。

似锦点点头,“可……可这一身,我不敢穿出去。”

牡丹笑了笑,“桃儿,过来给芍药换点能遮住的衣服。”

桃儿果然没多久就拿着衣服过来了,给似锦换上,又给她蒙上面纱。

牡丹在一旁沐浴更衣,似锦就在一旁看着。换上大红色薄纱,若隐若现的曲线无一不是夺人眼球,插上一只金钗。若要换上旗袍,下头的可就没那么沸腾了,还是这薄纱才令人冲动。

抹上大红色的口脂,最后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这才想起来了这易红楼共十三载,如今动乱,她终于可以离开这儿了。

*

似锦跟在牡丹后头下楼,此刻下面已经是客来客往了。

“哟,这是牡丹啊?今天可下来的够早,平日里千金难求一见啊!”

“是啊,这花妈妈可算是让你下来了,平日里藏着掖着的!”

“各位爷,牡丹今夜一曲高山流水就此告别,日后可是要退居二线了。”

林妈妈答应她找到合适的她就走。

这不,来了个小丫头。自己在培养个一两年,不愁走不掉。

似锦跟在身后默不作声,即使有些得到消息的来找她,蒙上面纱在加上并不曾另见过,也是认不出的。

牡丹步步生莲的往一楼高台上走,婀娜多姿。

马上有专门的舞女为她伴舞,似锦在台下看着。

这里形形色色的人物,是她未曾见过的世界,也是别样的记忆。

牡丹的古筝是这易红楼一流的,往日可不曾在这台上表演过,都是在自己房间与雅客闲聊,在她没成花魁之前,初夜已经没了。

十万两白银,她的初夜。

成了当时京都数一数二的高价,各个同行里再没出一个如同她这样的。

直到后来的杜鹃,也是一手娴熟的古筝,同样的一手高山流水,一双桃花眼,只不过那通身的气质没法说,如同雪山上的高岭之花,不过也是逃不掉一个情字。

听说她流产了,可谁让她自己选的路呢?

这么想着一曲高山流水中透着一种压抑,下头的客人交头接耳。

“牡丹的这一手琴意乱了。”

“这曲子听得让人些许压抑了。”

花妈妈如今三十五,保养得体,容貌虽不是顶尖,也是个美人胚子,眼瞧着牡丹越来越乱,也不好打断,只能用眼神示意牡丹。

牡丹抬眸,桃花眼中掩去颓废,转而心静一变,曲子又恢复成往日那一股子韵味。

时而描述出一座巍峨的大山,时而如同江河奔流。

底下客人纷纷露出满意的表情,真不愧是这易红楼的花魁,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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