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九公主上前捏住她的手腕:“本公主可是很了解‘乙’的,怎会是你这风吹就倒的片玩意~你是不是偷来的。”
雁如烟煞时然泪下,我见犹怜。
“你还哭,少在本公主面前装!”
沅帝暗室里的画九公主见过,怎么可能是这个女子画的!
“她就是骗子,快给本公主将她绑了!”
在众百官眼里,九公主很是无礼蛮横。
沅帝也不管,倒希望九公主闹得越大越好。
沅帝时不时瞅着不为所动的拂乙,名头都被人抢了,还在那悠闲的喝酒,一气呵成,事不关己。
似乎就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沅帝怎会不知‘乙’是谁,论疯狂他独一份。
“来人!给朕……”沅帝受不了,正想将那糊弄众人的骗子拉去砍了。
这时。
“圣沅太后到!”
圣沅太后匆匆地驻着拐杖而来。
这宫宴圣沅太后身子骨不好,并不喜参加,一听到‘乙’的消息这才赶了过来。
那可是她老人家的独宠啊,就一幅画,圣沅太后天天都想搂着目垂。
众人皆行礼。
先皇与圣沅太后伉俪情深,当初一起征战沙场,巾帼不让须眉。
“小九不可无礼!…”圣沅太后对着九公主冷声呵道。
便差身旁的麽麽带了九公主下去。
“皇祖母,她是骗子…”
圣沅太后充耳不闻。
“乙…你可就是…”圣沅太后有些疑惑的端量雁如烟,总觉得不对劲。
一把年纪了,寻了‘乙’七年啊,为之倾狂,已经丧失了判断能力,圣沅太后再也不想错过…
雁如烟人都飘了…太不可思议,那可是圣沅太后,刚刚还在众人面前替她撑腰…
“拜见圣沅太后,奴婢就是乙…”雁如烟内心深处的自豪甚是疯狂。
一旁角落。
林鸣生扭着一脸怒气:“祖宗,你看看那臭不要脸的,出手吧。”
拂乙放下了酒杯,没说话,淡淡扫了一眼圣沅太后。
她的双目,浑紫泪浊,右手中指无名指在抖,胸口迭荡起伏极其不规律,晚期心悸,稍有不慎被刺激到便会失了性命。
“衿衿,你看看她太可耻了。”林珺珺自个儿现在都气出心悸了。
“乙,好,好…”圣沅太后激动颤抖地握住了雁如烟的手。
沅帝走上前轻轻的说:“皇太后,此……”
砰——
圣沅太后倒在了地上,捂着胸口,晕了过去,甚是严重。
“太医!快宣太医!……”
“皇祖母~”
众人惊了一地…
果然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拂乙赶了过去,欲想上前。
雁如烟伸手拦住了拂乙,现在她可是新秀,很是骄傲:“陆衿,你干嘛!”
拂乙神色平淡,一个表情都吝啬给。
众官员们内心呵呵。
这漂亮的白衣女子想出风头想疯了吧。
纷纷嘲讽拂乙。
“这位姑娘,圣沅太后病危,女娃家家不要胡来,太医待会就到了。”
“姑娘赶紧走开吧,切莫扰了圣驾。”
御史台谏大夫张大人怒声呵道:“这可是皇宫,可不是你出风头的地方!”
“陆衿同窗,你莫要装了。”
“…”
楼决将一旁案上的酒水泼向众官员,流露着浑然天成的权威霸气。
黑如深潭的双眸扫了过来,如匕首一般。
冷声开口:“不会让路吗。”
众官员与学子连忙哆啰的往后散开,跪地低头。
给拂乙让路。
沅帝正扶着圣沅太后,惊慌的面色终是回了神,他怎么忘了,这有个高手。
沅帝欣喜的看着拂乙:“拂…你快过来。”
拂乙指了指后阁:“里面,找太医将三棱银针拿来,其余人走。”
声音很淡。
透着不近人情的冷漠。
众人下意识的抬头瞧了瞧,莫名畏惧的看着拂乙。
他们却不自知为何让人心底对她产生畏惧。
楼决抱起圣沅太后,向拂乙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去了后阁。
此时。
沅帝厉声的开口,带着慎怒:“张**何**跪到今夜子时,罚俸一年。”
那两个刚刚话很吵的官员不明所以的忐忑地磕头谢恩。
众人面面相觑,不是,皇上就这么相信那女子,和皇上认识吗?好像还与三王爷很熟的样子……
懂的人都懂,不懂的人还是不懂。
沅帝把众妃嫔与皇儿拦在了外面,只让太医送了银针进去。
宋妤媛暗暗不悦,扭曲着脸。
宋妤媛站了出来:“父皇,怎可随随便便就让一丫头医治皇祖母,那丫头就是个乡野来的,父皇还请将她治罪。”
沅帝怒视了宋妤媛一眼连带栩王。
栩王将宋妤媛扯到身后,紧捏她的手腕不松开,没脑子的没见父皇有多信任那白衣女子吗。
栩王的生母端妃见势缓缓的解围:“皇上,栩王妃也是担心皇太后的安康,毕竟此女子来路不明,如若胡来可是会加重病情的……”
沅帝负着手,双目望着后阁里头:“朕信她,她有这本事。”
如果连庆门十三针都救不活的人可以直接埋了。
官员一众皆跪在宴请殿外,圣沅太后晕倒谁也不敢走。
送针灸进后阁的两名太医耷拉着脸细细端量,很是懊恼,竟想瞎用针灸胡作非为,那可是人命啊…
“姑娘,切不可乱行针灸,可是会出人命的啊…”
楼决很不耐烦地开口:“闭嘴。”
面如寒霜,吓得跪在地上的两名太医畏畏缩缩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