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姑娘~陆姑娘~”
成一在墙外轻声嚷着许久,又不敢踏进去。
“再小点声。”
宁小先就这么在一旁靠在马车边上,默默地盯着,敢进去就打你的模样。
成一自知打又打不过宁小先,怏怏地瞥着嘴,那厮吃了他王爷的鱼,记着仇呢!
乖乖地降低了声调。
“陆姑娘…”
拂乙翻上了墙,一脸不耐烦地站着。
没睡好。
成一笑脸嘻嘻,像是解脱了一般。
“陆姑娘,我家王爷病了,不知为何就着了风寒,也不肯让太医瞧,恳请你去劝劝王爷。”
老管家嘱咐了,反正找她去劝王爷准没错。
宁小先忍不住抽笑,这闫王怕是个小孩子还不敢让太医瞧病。
成一瞪了他一眼。
拂乙跃下了墙,随后对宁小先道了一句:“今日不去书院。”
宁小先‘哦’了一声。
成一像胜利者般邀请拂乙上了马车。
驶过宁小先身旁:“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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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王府书房。
梨花案前的男子脸色一沉拿起书籍就砸了过去:“成一!”
拂乙利落地接住,波澜不惊。
淡淡的龙涎香弥漫着整个书房,很熟悉的味道,极好闻。
成一低着头默念‘听不见,听不见’聂聂地后退,关上门跑了。
成一与老管家商议将拂乙带来,楼决并不知晓。
“哎嗤~”楼决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拿起细软绢轻擦着。
拂乙走了过去,放下书籍,瞥见一旁的奏折。
楼景昭竟选你坐上那个位置…
拂乙靠得更近些了。
楼决抚住心底的悸动,率先别过脸去:“离远些,会传染的。”
拂乙冷冷地开口:“手拿来。”
语气里夹带着丝丝埋怨,这就着了风寒,身子骨瞧着也没那么差。
楼决不动声色地收回手,低着双眸,轻刮着俊挺的英鼻,假装听不见一般。
他害怕传染于她。
“拿不拿。”拂乙再次凝目着那张好看得要命的脸。
掷地有声。
命令。
欺压。
楼决抽开手腕,骨节突出,肥瘦适中,豪无杂质地白。
有些乖巧地将手伸了过去。
小混蛋,又有理由不用去听学了吧。
拂乙安静地给他搭着脉,低垂的羽睫忽扇。
楼决毫不避讳地端量着那张脸,嘴畔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度,脑里尽是占为己有的念头。
才一日不见,越发的美了。
也不知何时才肯入府。
“不就泡了一小会儿,怎的还着了风寒。”拂乙眉间敛着懒怠,霎间抬头对上他乌黑深邃的双眸,泛着迷人的色泽。
她在担心本王,楼决的内心喜色若狂。
掀唇轻启:“本王昨夜一直在门外等你许久。”
深秋了,风又寒,湿着衣裳这谁顶得住。
又不是铁做的。
接着央求地开口:“乙乙下次不许再这样一声不吭地走。”
拂乙神色募然一凛,竞还想有下次,玉指抽开他的手腕:“蠢,不懂去换衣裳。”
“怕你偷偷跑了。”楼决沙哑低沉的声音夹着丝丝落意。
真跑,一声不吭,小混蛋。
拂乙面容噙着一丝玩味,拿起一旁的毛笔行云地书写着,字字嚣张跋扈,来去无踪,宛如游龙。
片刻,将笔置在砚台之上。
纤长如葱的玉指有节奏地敲着案桌上纸张,‘叩叩’作响:“若不喝,没气就直接埋了。”
楼决柔情地点了点头,翻开奏折,执笔:“赶紧回去听学,莫落下了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