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富商直接拿过一旁的鸡蛋砸向雁如烟,“个乃乃,把我送你的珠宝还我!”
也有百姓朝她吐口水。
“骗子!我呸…”
“砸她,她现在腿瘸了…假货!”
“连我偶像都冒充!忒!”
雁如烟被菜叶,鸡蛋,被扔了一身,连轮椅都差点被推翻在地。
“啊别砸了…”雁如烟狼狈的挡着群众的攻击,哭得楚楚可怜,“求求别砸了…”
如今她是真成了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骂。
与那惜日偷来的荣耀天差地别。
黔学书院的学子们正好路过,全都看到雁如烟狼狈的模样,定定的看着雁如烟,太能骗了。
雁如烟呆滞的看着惜日的同窗们那种嫌弃又不屑的眼神。
雁如烟都恨不得钻进缝里,她最讨厌别人用这种目光注视她。
辛时温自是也在学子队伍其中,摇了摇头,喃喃道,“大概就是报应,她让院花被百姓无辜辱骂细作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也有这一天…”
另一边。
热闹繁华的大街。
一辆奢华威严的马车缓缓行驶。
楼锡缩在楼决的马车里,瑟瑟发抖,显然还没回魂。
“三弟,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楼决峻挺的身姿端正坐在那儿,禁闭着双眸,没回答他。
“三弟…皇位我不跟你争了好不好…你帮我,我害怕…害怕他们今夜会杀进东宫取我性命,我不想死…”
楼锡接着大喘着粗气,就快要窒息的样子,颤抖的说,“三弟…还有一事,需…需要跟你禀明,拂…拂小姐救治过一位被蛇咬伤的小男孩,我…我暗中下毒药将其弄残废了…”
目的就是为了陷害拂乙。
“三弟,我真不是故意的,是那毒妇雁如烟她怂恿的我,是她!”楼锡说完立马抱着头,缩得更厉害了。
楼决冷凝着脸,不言不语,直接将太子蹿下马车。
嘣的一声巨响。
奢华的马车破烂飞扬。
太子楼锡被蹿倒在马路上,飞了几丈远,艰难的抚着胸口,吐了一口血水。
太子想要爬起来,却又爬不起来,五脏六腑似乎已经裂开了。
马路上的百姓围了过来,好奇的看着太子楼锡。
“额!这不是太子殿下吗!”
“他怎么被打了…发生了什么…”
“…”
楼决走下马车,双眸笼着层嗜血的寒凉,一言不发,周遭的温度都冷了下来。
让人不寒而栗。
围观的百姓们看到马车里走下来的楼决,连忙闭上嘴巴,小心翼翼地移开脚步后退,低着头,不敢看。
变得下意识的安静。
楼决一步,一步的走进楼锡。
楼锡慌忙的想要爬开,双眼睁得大大的,畏惧的看向楼决,“三弟…我错了…我该死…别杀我…”
楼决冷凝着脸,微微挑眉,寒气逼人,踩住楼锡的脚,不让他爬,“成五,带他回妄阳楼。”
楼锡动弹不得,拼命的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成五见怪不怪,淡定的回道,“诺,王爷。”
不过是揍个不成器的太子,这还算轻的,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此时的妄阳楼门口。
雁如烟刚被府兵可怜的抬走。
赶巧不巧。
一妇人抱着六七岁的孩童正在妄阳楼门外哭闹。
众百姓今日在妄阳楼又看起戏来了…
这第二出了。
“我本郊外罗村的寡妇,姓罗,我孩儿不日前被蛇咬了,被妄阳楼的东家陆衿,胡乱救治之后便残废了…”罗妇人哭喊凄凄,三两下把所有经过告诉在场的众人。
罗妇人怀中的男娃也哭得稀里哗啦的,双腿明显没有支撑的吊坠下来,软绵绵的。
一看就是废了…
众百姓于心不忍的摇了摇头。
当日,拂乙救治围观的百姓现在也在其中。
那几个百姓小声说着,只有他们几个人听得见,“就说吗,个开酒楼的怎么会医病,装。”
这么小的孩童,就被个胡乱撒野冒充大夫的女子给治废了。
这处是妄阳楼门口最近处,他们也不敢大声骂骂咧咧陆衿,就怕挨卜禾揍。
现在可没人会在妄阳楼附近讨论陆衿,一言不合,妄阳楼就有人操家伙出来打人。
八楼。
小厮小心翼翼的敲雅间的门,“掌柜的,出事了…大事!一妇人在大门处闹,说东家治废了她孩儿的腿…那小孩的腿是真废了。”
众大人物口中的饭菜突然卡咽在喉咙,“咳…咳…”
这都什么事。
拂乙依旧细嚼慢咽的,支着手在玉案上,略略自嘲,“我脸黑。”
钟家御堂主钟暮月甩开手中的筷子,“看看,我就说这沅国京城的人太闲了…它…娘…”
没等钟暮月说完。
帝江法老看向庆玉仙,打断了钟暮月的话,“仙儿,你去楼下看,把人带上来。”
再不打断,钟暮月就爆粗口了,也不知这淑女温柔的名头谁给她安的。
简直表里不一。
“好,”庆玉仙起身,颔首,“主子,我先下去…”
这里头只有庆玉仙与拂乙会医术。
大门处。
庆玉仙下了来,二话不说,直接抢过罗妇人手中的男娃,折回八楼。
“你干嘛,”抢得太利索,罗妇人直接跌倒在地。
百姓们惊讶的捂着嘴。
“这个红衣女子是庆门的医仙,庆…玉仙!”
“这位妇人,你孩儿有救了,那可是庆玉仙,绝对能治好。”
有神医,罗妇人也就不闹了,正想进妄阳楼跟着去瞧,被小厮阻挡在外头,“敢进去就杀了你。”
罗妇人只好怯怯的退下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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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她在京城野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