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要叶筝筝,要吟龙令。
叶孝添心绪乱如麻,这场局他早已被人安排深陷其中,怕是脱不掉了,逃不掉了。
叶孝添没来沅国之前,他也想帮助陈王,当时他还在着备他的计划。
可自叶孝添来了沅国与拂乙对弈后,又知晓拂乙是军枢院首后,他放弃了帮助陈王的念头。
回想那局对弈,叶孝添就了明于心,军枢院首,任是谁都干不过她,绝对没有对手。
别说陈王,别说他们叶氏,在军枢院首面前就是蝼蚁。
就是整个天下都没有对手。
可他们叶氏一族脱不了身了。
长公主起身,离去,“茶,孝公慢慢喝,本宫要去上早朝。”
自信满满。
京城,早朝议政大殿。
军探单膝呈军报,“报蔺门关第一仗大捷。”
百官似乎都意料到了,并没有那种激动澎湃的大惊,但也都面露喜色与崇敬之意。
闹呢,宿尧大将军,厌戎部,区区一个蔺门关尽在囊中。
意料之中。
沅帝笑着起身,“那巳门关呢?”
军探顿了一下,“…似乎也大捷。”
沅帝喜笑颜开,“好,好。”
百官跪地,“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突然。
一道锐利的女音响在殿中,还有盔甲撞吱声。
“皇兄还有心情关注边疆战役呢。”
长公主款款踏步而进,洋溢着自信,阴谋全然写在脸上。
身后是盔甲肃穆的八旗军,黑压压围住大殿与殿门。
意图很明显,长公主这是要逼宫篡位!
百官一瞬拥到一团,慌乱,“禁军在何处!出来护驾!长公主意图谋反!”
长公主拂开衣袖,讥笑,“禁军?一小部分去琅城还在回京的路上呢,算算明日回不回得到都不一定呢。”
“这另一半啊,被八旗军围在校场呢,很乖的呢,都不动。”
长公主又拿出一份金黄的诏书,“可看得见,这是圣沅太后的手持御令,八旗军归本宫调谴。”
八旗军乃先帝遗留下来的军队,一直待命京城,圣沅太后自当有调遣权。
百官紧张得瞪圆眼睛,一愣,“闫王殿下手下的八卫羽林军呢?”
长公主轻笑,“哦,御林军啊…被你们尊崇的闫王殿下派去边疆了呢。”
百官们明白了,厌戎部去攻打溯国,然他们沅国与乌孙国,南国的边界自是要加强防守。
长公主又笑,“还是你们想寄予军枢密院?莫轻玄远在溯国追捕陈王呢,你们闫王殿下的暗卫也都去了。”
“厌戎部,宿尧?在溯国攻打蔺门关呢。”
“还是求你们仰仗的军枢院首陆衿?人呢?哈哈,跟你们闫王殿下不知道在哪风花雪月呢。”
“想谁救你们?就凭沅帝?哈哈!”
百官乱成一锅粥,京城如今就是一个空城。
完了,这皇位要被陈王与长公主夺走了!
沅帝不慌不忙的,淡定到仿佛长公主不是在逼宫,而是跟他唠嗑家常,简直事不关己,“还真来啊,唉…”
拂乙啊拂乙,还是你聪明,料事如神。
荣公公:“……”
百官:“……”
长公主投向安安静静的沅帝,讥讽,“皇兄,你还好吗。”
“这皇位可坐的安稳,父皇驾崩前可没有传位遗书!这江山可不是你自己的江山。”
沅帝尝了一口糕点,慢吞吞的咬,还很满意这味道,“噢?莫非父皇传位给你或者陈王了?你要是有传位遗书你就来坐吧。”
说完,淡定的拍了一下龙椅。
一脸的:有种就上来坐。
“……”一旁的荣公公,百官都急得发疯,可他们的皇上还有心情吃糕点!
他们的皇上一定是被院首教坏了!就这副德行就有院首的影子。
长公主不屑的轻哼,自信满满,“我们也没有,所以阔别二十年我们再来斗一次咯,看谁赢。”
沅帝拿起锦帕轻擦嘴角,又喝了一口茶漱口,完毕,才开口,“皇妹等下千万不要哭哦。”
他的决儿,他的小祖宗拂乙可是给他备了如同千军万马的势力。
没在怕的,淡定。
就是溯国皇帝加南国皇帝加乌孙国国王都来欺负沅帝,沅帝都不怕。
沅帝信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拂乙。
他知道,没有万全的准备,拂乙也不会赌。
决儿就算了,连个王妃都要讨这般久,嫌弃嫌弃。
长公主眼神尽是不屑,“谁哭可不一定,皇兄以为二十年前赢了,今日就一定赢吗!皇兄拿什么赢!”
沅帝依旧从容不迫,保持优雅。
长公主看着沅帝跟傻子一样,撇开话题,怒责,“当初,皇妹喜欢他,皇兄竟给他与宁梅儿赐婚,可有后悔过!”
长公主口中的他是已死的中郎大将军,宁小先生母就是宁梅儿。
沅帝平静无比,“他不爱你,他爱宁梅儿,何必强人所难。”
长公主向前迈步,眸中尽是怒意不甘,“皇兄怎么知道他不爱我,是皇兄硬生生拆散我们!”
沅帝不想跟长公主讨论这个问题,“你最好想清楚,现在退兵,朕饶你们一命。”
长公主不由大笑,“哈哈!皇兄,你的皇帝梦也该醒了,谁来救你!”
“如若,皇兄现在下旨退位让给陈王,本宫担保你全家平安。”
“不然,就只有血溅宫门。”
王妃她在京城野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