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太难。
这是他在蔺城内讨教老百姓学来的,这般煮奶,据说好喝又暖身。
“……”宿尧盯着楼决远走的背影,嗤笑。
愣是从一国手握大权的王爷甘愿变成女人背后的男人…
情爱果真能毁人。
楼决将羊奶递给小菊,一句话不说,走了。
小菊手有些抖,站在闫王殿下身旁总能感觉到那股压迫人的气息,“奴…奴婢等表小姐起床就端进去。”
拂乙已经睡醒。
不,是热醒的。
房间的炭火烧得特别暖,她还盖了六张毯子。
也不是那个傻子给她盖的,想闷死她吗。
小菊听到动静,将羊奶端了进来,盛好。
“这是闫王殿下托奴婢给表小姐的。”
小菊见拂乙不动,又小声道。
“表小姐,这可是闫王殿下亲手煮的……”
拂乙盯了好久,才动口。
她以为这奶是甜的,犹豫再三还是选择喝了,但,这奶不是甜的,涩涩的茶香味很好喝。
心很暖。
溯国京城。
溯国才用两日就丢了蔺门关如今是天下人皆知。
溯国老皇帝气得吐了一口黑血,百官跪求溯国皇帝与沅国和解平息战役。
让晏红鸾去沅国联姻。
溯国百官能不懂厌戎部的厉害,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厉害,再杠下去,溯国唯有灭国。
晏红鸾逃回溯国京城,寻了一众御医给她接骨看伤。
御医检查上药后,叹气摇头,“回公主殿下,这骨头碎了,怕是…怕是难医,恕臣等无能为力。”
这踩的人下手够狠,仿佛跟捻烂毛笔一样细碎。
晏红鸾用手肘拂翻案上的药物,“废物!再去寻来江湖郎中!”
“本公主的手指若是好不了,如何去沅国联姻!”
她一想到闫王殿下,就想到那名白衣女子,简直又气又恼又酸,气堵在胸腔。
一众太医微微颤颤的跪在地上,“求公主赎罪,臣等…臣等这就去办。”
突然,一名太医道,“这天下能接骨的只有庆门门主,可…并无人知晓庆门门主在何处。”
“对,对,庆门门主绝对能治。”
“前段时间沅国瘟疫,庆门门主才花了几日就治好了,她一定还在沅国边疆地界游玩。”
晏红鸾一听到庆门,顿时燃起生机,吩咐宫女。
“去给本公主找齐景爷来。”
宫女:“诺。”
太医们退了出去。
许久,齐景爷来了。
一身墨绿的官袍,三十的年纪,生的颇为英俊风流潇洒。
溯国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国师,齐景爷。
亦是开遍溯国福祥钱庄的庄主。
手段遮天,溯国谁不知道齐景爷背后有一位高人,一股强大又神秘的势力,欺不得惹不起。
齐景爷扫了一眼晏红鸾的手指,这谁的手段够狠的。
齐景爷跟晏红鸾也不是什么特别的知交,但也是朋友,有事也偶尔会帮。
当年,晏红鸾帮过齐景爷一事,齐景爷还是愿意稍微帮帮晏红鸾的。
而且,晏红鸾不像其他溯国人一样说拂乙此人是杀人魔头,晏红鸾竟还挺欣赏崇拜拂乙此人。
晏红鸾还跟齐景爷开过玩笑,要不是拂乙是年男子,她都想嫁给拂乙。
齐景爷便与晏红鸾走得近。
齐景爷与溯国的皇子们并无私交,却与晏红鸾靠得近,所以,晏红鸾在溯国的地位都蹭蹭上升,还能掌了部分兵权。
相当于,在溯国,谁有齐景爷的庇护,皇位就是谁的,但晏红鸾毕竟是女子,早晚要出嫁,溯国皇帝当然更加器重晏红鸾。
“齐国师请坐,”晏红鸾非常客气的招待齐景爷,顿了顿,“齐国师,你可否能帮帮我寻到庆门门主。”
齐景爷一直看着晏红鸾的五指,眉头一笑,很好奇,特别好奇,“这谁干的啊,啧啧,够野。”
晏红鸾还能在溯国被人欺负,怪事怪事。
晏红鸾愤恨的咬着毫无血色的唇,“一女子,她整日粘在沅国闫王殿下身旁,动不动就欺负我。”
齐景爷听完,脸色一黑,直爆粗口,“草,奶奶的,这谁竟敢围着闫王殿下转!个死崽子!”
就那一秒,齐景爷心里暗暗问候楼决一万遍,连同祖宗十八代。
晏红鸾毕竟与齐景爷接触的也多,晏红鸾还以为齐景爷为她打抱不平呢,莞尔一笑,“国师不用动怒,我自有法子收拾她!”
齐景爷平息下怒火,假装委婉的说道,“其实,我倒是能找到庆门门主,只不过她不一定肯救治你。”
他的主子虽说救过晏承夷,但晏红鸾这样性情的女子,如今还跟溯国有仇,她主子不一定会出手。
还是不麻烦了,累坏他主子可怎么办。
不就一只破手,碎了就碎了。
晏红鸾有些激动,“她想要什么,我都能给,只要我的手指完好如初。”
齐景爷又扫了一眼晏红鸾,一国公主吃喝拉撒都有宫女伺候,要手做甚。
手不就是摆设的。
晏红鸾红着眼眶,“国师,你能帮帮我吗,我的手若不好,还如何去沅国联姻平息战役。”
齐景爷不语,一个抽搐的笑,竟还想求和联姻。
只怕,他的主子可不肯。
晏红鸾忧郁极了,再三请求,“庆门门主有一身高超的医术,不就是救苦救难世人吗,国师帮我问问可好。”
齐景爷悠悠道,“她就是拂乙,但她救人全看心情,除非你是沅国人,她才毫不犹豫的救。”
晏红鸾一惊,僵在原地,许久许久…
“什么!庆门门主就是拂乙!”
“不行,我要见拂乙,出嫁之前我一定要见偶像一面。”
别提晏红鸾有多心心念念拂乙,可她一直以为拂乙是个中年男子,没有那种爱慕之意,而是那种崇拜之意。
齐景爷悠悠呢喃细语,“也不知道她到溯国没有,都没有消息…”
晏红鸾可不没去听齐景爷说什么,她现在只想见拂乙一面,“我要见拂乙,不然以后都见不着了。”
……
溯国,一间千璃裳分部。
毕方,九婴,辛留山聚在柜台,托着腮,嗑着瓜子,累央央的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宁小先。
嫌弃又嫌弃。
“真不是个省心的。”
“明知自个杀不过陈王,还去,老娘都绑回来十次了。”
“老子也绑了十次。”
“十条命也该用完了。”
宁小先才是最懵逼的那个,这三人从他到溯国开始,就无时无刻跟着他。
简直阴魂不散。
王妃她在京城野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