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红鸾站在宫门处,捏紧袖子看着那紧密相贴,情意浓浓,缠绵的两人,眼角的泪水一颗一颗的滑落,是酸楚是疯狂的嫉妒,是不甘与愤恨。
那女子一盏破烂的花灯就入了闫王殿下的眼,还当成宝贝般,她花了无数心思无数珠宝寻来的夜珊瑚闫他竟都不看过一眼。
这就是那位传闻对女色过敏,见了花楼女子能呕吐三日的闫王殿下,面对那女子就毫无理智,光明正大的侵占。
就生怕旁人不知道那女子是属于他的。
那女子也是,往常冷冰冰的一张脸高不可攀,在闫王殿下面前就是一副狐媚子的样,甚会勾引。
那张脸,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晏红鸾眼眶红到魔怔,真是令她恶心至极。
突然,成三一拍,直接把晏红鸾拍晕了拖走,成三也没敢看,掉头离开就是,谁敢看啊,那可是亵渎神明。
反正,未来的小世子有望了。
……
许久,拂乙才挣脱开来,迷离的眸子一阵恍惚。
他为什么就只会欺负她。
他盯着她委屈的面庞,沙哑的嗓音,带着蛊惑的传来,“从今往后去本王的别院住,相府一点都不好。”
拂乙双眼迷离的凝视着他,“我在城中有宅子的。”
太大,她一个人不喜欢去住。
他眼半眯合,“今夜就搬!”
他不想让她在相府出阁。
拂乙晾着他,提步就走。
楼决手提着花灯,迈步跟上去,笑着拉过她的手,“就住别院,哪也不行。”
终归她不愿意此刻去王府住,临昀别院…人少。
附近更是山川水景,人烟稀少的。
如今,她已经不抵触他的强迫了,他得更蛮横的霸占了去。
拂乙毫不留情的甩开,“王爷别太过分。”
楼决直接将人扛到肩上,冷着一张脸。
任她拍打任她挣扎,反正,她打不过他。
城内灯火璀璨,夜景一派繁荣。
京郊临昀别院。
四周黑灯瞎火的,沉寂无比。
楼决一脚踢开大门,院内橙黄的灯笼烛盏,轻轻摇曳多姿,却空无一人,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犹如一只沉睡千年的凶兽蓄意待发。
肩上的佳人咬着他的衣袍,娇怒,“你经过我同意了吗,就拐来!你这人简直得寸进尺!”
楼决甚是心满意足,沙哑的嗓音飘来,“都到了,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用。”
在楼决来之前,九部的人就提前把别院内的仆人支走了。
对方可是拂乙,也不知他们家王爷这般做,那群大佬会不会把他们家王爷给活剖了。
但,他们家王爷既敢,他们又有何不敢助纣为虐。
……
温池水气淼淼,舞色朦胧,纱蔓轻舞。
噗的一声,水花四溅。
就是欠调教。
拂乙整个人坠入池底。
楼决将花灯轻轻的放好,脱掉身上的外袍,随手一丢到池里,坐在池边的矮塌上,迈开腿,慢悠悠的沏着茶。
拂乙从水里探出头,一个利落旋转,水花溅得一旁的某王爷满身。
楼决轻轻的抖了抖衣袍,“真是混。”
拂乙跃上岸,头也不抬的离去。
她要打得过他,真得把他腿打折了。
楼决斜躺在那,微微眯起狭长的双眸,微勾的唇角邪肆又风流,“尽管这般回去,整个院里可没衣裳给你换。”
柔软的布料沾了水,全数紧贴到肌肤上,微微透着白白的一片,水珠湿漉漉的滴落下来。
玲珑有致的曲线完露无遗。
芙蕖摇兮。
再美的风景也不敌此,但,他连一眼都不敢多看。
有些东西,真的就一眼就让人按耐不住内心的燥热,使得毕生难忘。
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哪里受得了。
他会失控的,真的会。
拂乙垂下眼帘一看,双手捂住前身,一个转身,利落的跃入池里,“脱你的衣裳给我。”
楼决饶有意味的抿着茶,修长匀称的指节指着池里,惬意极了,“诺,在池里。”
拂乙拍打了一下池水,冰冷的双眸瞪了过去。
苟。
好苟。
楼决就这么抿着茶,看着池里的佳人怒气鼓鼓又无可奈何的样,心疼又好笑。
“或者,上来把本王身上这身里衣脱了。”顿了顿,“当然,乙乙够本事的话。”
拂乙索性沉到池里,“恩将仇报。”
今日不宜出门,不宜出门。
楼决慵懒的笑笑,“你教的。”
许久,池里的佳人都没有动静。
他只觉得胸口轻轻一颤,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搁下手中茶杯,来到池边,“乙乙。”
就在此时。
拂乙咻的破水而出,双手摊着水洒了他一身。
正当拂乙出手死死的揪住楼决的衣领,一个利落翻身。
然,楼决又把她的头按回池里,嘴角漫不经心的勾着。
“别闹,待会伤到你可就不好了。”
拂乙趴在池岸边,雾气氤氲,更显得那张脸妖媚惑人。
语气轻轻的,絮絮而缥缈,“那王爷让一下不行嘛。”
楼决走到一旁,背着身,拿过架子上的浴帕扔了过去,“出来吧,本王不看你。”
再泡会着了风寒。
看看,她都撒娇讨好了,他能不让吗。
拂乙伸手接过,轻松跃上岸,将白色的浴帕覆到身上,走去一旁的塌上。
晶莹的水珠随着她的缓缓漫步,打湿了池边的软毯。
楼决拿着余下的浴帕,走过去站在一旁,温柔的给她擦着湿发。
每一揉,都温柔无比。
有的人,就是连秀发丝都是性感的。
“住这儿有何不好,若觉得不喜欢,本王再买另一处。”
拂乙搂紧身上的浴帕,“我现在跑了吗。”
楼决上下睥了她一眼,有些挑衅,“你是不是怕本王对你……”
他现在是不会做出越矩的事,他有分寸。
哪怕忍不住也要忍。
他就是想留她在身边,占着。
拂乙就没出声。
他也便不出声,温柔的擦着湿发,指尖轻轻抚了一下,眉眼温和尽是宠溺之意。
到底要怎样开口,她才愿意答应,她才愿意不顾一切将她的一生交付于他。
他已经不知道问了多少次,这一次他没有勇气,他害怕听到的,还是再等等那三个字。
还是放她自由?不,他可做不到。
…
“嫁于我,好不好。”
拂乙揉了揉鼻子,怔了一下,绯色的面颊上,一双清澈的眸子染上了一丝朦胧。
“嗯。”
他紧张的情绪烟消云散,微钩唇角,笑得邪肆又随性,“下月初二。”
她还是只嗯了一声。
他随即扔下手中的浴帕,粗鲁的抬起她的面颊,俯下身薄唇覆了上去。
……
王妃她在京城野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