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后。
圣沅太后收到闫王殿下送头颅的事,都在宫中传了开来,除了头皮发麻更多的是视若无睹,这不就是闫王殿下的作风吗,没啥好奇怪的,懂的自是该懂。
反正闫王府里面的任何一个人真不是谁都能惹的,更何况里面那两位权倾天下的主子。
早朝。
楼决精神抖擞的,嘴角还挂着一抹笑意。
栩王看着身侧的人,一脸问号。
百官也看出了异样,闫王殿下上个早朝有何好开心的,。
“闫王殿下在笑什么。”
“殿下爱笑就笑呗,又不碍朱大人什么事。”
“你说说,殿下往常老是不爱上早朝,这两日来得倒是勤,比谁都早。”
“又关朱大人什么事。”
朱毅听着暗暗打算着,趁着闫王殿下心情好,看来今夜的晚膳有着落了,可以去王府蹭饭,自个府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许久,沅帝来了。
南国将在今日并入沅国,南渊自收到拂乙大婚的消息后,直接躺榻上不上班了,南渊早己不想当着傀儡皇帝,兵力,五城城主没一个是他南渊的,南国上到百官下到士兵,再到整个国家的经济,早已经没有一样是属于他南渊的,还要日日三点一线替人家操心国事。
五城城主只好带着兵符与玉玺来交给楼决,楼决理都懒得理扔在城门外,随便派个人把他们送进宫爱咋咋。
沅帝坐在龙椅摸着腮打量着那个无心恋权的男子,叹了口气,朕还是多活几年吧。
荣公公扬了嗓子传召,没一会南国五城城主便提着并书兵符,玉玺上交。
自此,便不再有南国。
百官一愣,自是知道南国早就属于拂乙掌控,可背后之人竟还有闫王殿下,果然夫妇伉俪,干的事都如出一辙。
他们要是南渊,能活到今日也算奇迹了,权利皇位被直接架空又无可奈何,还得被迫日日营业。
荣公公宣读着圣旨,“诏南国自此为沅国南城,南城官员十日内一一编纂入沅国官籍,南城铁骥纳入羽林军麾下,南城八卫军归军枢密院掌管…”
百官跪地,“皇上圣明,万岁万万岁。”
今日的早朝商议的可是并国重大之事,延迟许久,到了午时还未散,成一无视般走进来朝楼决附耳了几句,然后楼决便离开了,瞬间寒到底。
百官看着楼决迈步离开的背影,不解道,“殿下要去何处,这事还没商议完。”
楼决头也不回,语气似乎不太好,冷得可以拧出冰水,“跟本王有何关系,你们爱做甚做甚,本王无暇。”
百官奈奈的摇头,这叫跟他没关系?突然发现,拥护的忠心感觉一直在喂狗。
失望归失望,也无人愿意储君换人。
总之,非闫王殿下不可。
唯有沅帝懂了些什么,能让决儿一瞬间生气的,一定是拂乙出了什么事。
沅帝略显担忧的吩咐一旁的荣公公,“跟上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另一边。
楼决出门上早朝后,拂乙也跟着出门了,去当铺将夜惊鸾赎回来,去了一趟大牢。
狱卒将沈宗提了出来。
一张四方桌前,拂乙倒了一杯酒,示意狱卒们离开。
沈宗意感到了一丝紧张,顿了顿,才坐在拂乙对面。
拂乙淡淡的看了沈宗一眼,“她死了。”
沈宗一怔,脑里浮出沈画琴的面庞,拷着铁链的手猛的砸到案桌上,摇摇欲坠,“为何?”
拂乙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放低了下来,“她想睡我的男人。”
老管家出手的时候,她犹豫过要不要阻止,哪怕仅仅是为了夜惊鸾。
但,她犹豫了,她即犹豫那就代表着她打心底根本就不想救。
是的,不想。
沈宗呆滞的站起来,毫无血色的面庞微微晃着,“琴儿不会这样子,不会的…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
拂乙神色淡淡的,睥向沈宗,“算是我杀的她。”
沈宗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闫王殿下是不是?”
琴儿那般,闫王殿下不杀了才怪。
拂乙没回答这个话题,将足下绸缎包好的那把夜惊鸾琴放到案上,嘴角划过一抹自嘲的意味,“也是觉得可笑又可悲,你们到头来都觉得是我欠你们的。”
她笑她自己。
哪怕什么东西,她们也都觉得不该是属于她的。
她之所以想让自己更加强大,是为了选择权永远把握在自己手中。
如若她们不招惹她,她都懒得记得谁是谁。
沈宗颤抖粗糙的手抚着那把夜惊鸾,泪水嘀嗒嘀嗒往下滑落在琴弦上,终究是他亲手毁了所有,仅为一个忠字,忠不该忠之人,他错了吗…错了。
拂乙也没再说什么,起身走出去。
……
叶母在牢门外,又是首饰又是银票的塞到狱卒手中,面色憔悴,“求求你们,让我见见我女儿,就见见她一面好不好…”
“我给你们磕头了。”
狱卒站如松,一动不动。
拂乙提步出来就看到那一幕幕,顿了一瞬。
叶母抬头,就看见拂乙,瞬间怒火攻心,指向拂乙,“妖女,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哪怕对方是拂乙,还是闫王妃,叶母也丝毫不惧,全然一副可以为了女儿豁出的样。
拂乙侧过身看向叶母,嘴角扬起丝丝缕缕的淡笑,“可需要我给叶夫人请几个神婆除除晦气?遇上妖女可是会倒霉的。”
叶母狠狠的咬着自个苍白的嘴唇,看着这个淡漠无比的女子,“你满意了吗,如果没有你,筝儿就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拂乙淡淡一摇头,正要走,叶母依旧不死心,站在拂乙身后。
“筝儿是做天大的错事吗,你为何非要置她于死地,她不过是偷了一下你的东西,你关关就好了,连命都要了去,世间怎有如你这般狠心之人。”
拂乙停下脚步,身后骂她的这个人竟是生她出来的人,老天爷还真的是会玩,拂乙沉默了一下,“叶夫人没打听过拂乙的大名吗,杀人如麻呢。”
叶母怎么不知她是拂乙,可哪又如何,她筝儿的命都要没了,她什么也都不怕了,“……你作恶多端,必遭天谴!”
拂乙缓缓垂下眼眸,嘴角漫不经心的勾着,就是挺冷的,“我做了谁的恶?还是说你们叶氏千金小姐的命,比较金贵?”
叶母也不知如何反驳,叶氏千金的命肯定比不上拂乙的命,“也不知你娘亲知你这般残暴,会作何感想。”
王妃她在京城野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