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她打开门时,就看见他一双眼睛赤红,站在门口,如幽灵一般。
魏濯清瞬间就心疼了,她赶紧将门打开,一把将他抱住,嘴里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却迎来了一个凶狠却又夹杂着小心翼翼的吻。
那天,尤子安请假了,没有去上班,等魏濯清晚上回来以后,就再也没有听过他提那件事情。
国庆节整个A市很是热闹,尤子安想带着她出去玩,可她一直在写稿子,直接拒绝。
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她还是熬不过他喋喋不休的索求,洗澡、化妆、穿衣打扮,和他一起出了门。
尤子安说要带她来一家新开的餐厅吃饭,可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带着她来见他的父母。
坐在椅子上那一刻,魏濯清一直是懵的,脑子都不灵活,听见他妈妈笑着问她想吃什么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她现在再干什么。
于是乎,魏濯清立马站了起来,用她积累二十多年的情商解决了这份尴尬。
先是不好意思的鞠躬,紧接着就道:“叔叔阿姨,实在不好意思,子安只说给我一个惊喜,却没有言明是见你们,导致我不仅没有提前准备礼物反而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刚才真的是太紧张了。”
尤子安的母亲笑着走了过来,拉着她坐在位置上,温柔的说:“濯清啊,你们的事我和他爸爸早就知道,你是个好姑娘,我们很喜欢你,你一个小姑娘在外面拼搏很不容易,哪有多余的钱,以后就花我们子安的,让他养活你。”
魏濯清简直不要太尴尬,她笑着和尤子安的母亲搭着话,发挥着她的沟通能力,和他母亲聊了许久,简直不要太愉快,以至于,临走时,他母亲将她的镯子戴到了她手腕上时,她简直受宠若惊,却又隐隐觉得肯定是自己太优秀了,才让他母亲那么喜欢她。
她推辞了好久,还是没有将镯子还回去,只能戴着手腕上,目送二老离开。
两人回了家以后,尤子安显得还是异常兴奋,不仅将家里打扫了一遍,还将她所有的脏衣服全部手洗干净,又将她的鞋子刷完,才去洗澡睡觉。
而魏濯清早就睡着了,在他上床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像是醒来了,却又没醒来,可最后却被他欺负醒了。
那是第一次,尤子安在她睡着的时候将她闹醒了。
第二天早上幸好还在放假,魏濯清睡到中午才醒来,吃了他早就做好的饭,端着他泡好的茶,坐在阳台上,又开始了她的工作。
而尤子安却兴冲冲的拿着手机,要和她合影一张。
于是,穿鞋睡衣,头发散乱的扎着,素颜的她对着镜头笑了起来,而旁边的他就已经眼疾手快的按下了拍摄键。
魏濯清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刷朋友圈才看到尤子安发的动态的。
用的是她们两的合照,她傻傻的笑着,而他则深情地看着她,镜头中,一大半都是她的笑脸,而他只有一个侧脸,却意外的和谐。
“这张照片很好看,”魏濯清顺势夸了一句。
尤子安自豪的说:“你不好好看看文案吗?”
文案?
魏濯清定眼一看:我老婆好可爱!
她直接翻了一个白眼,笑道:“辣眼睛。”
尤子安却傻乎乎的抱着她的头,在她脖颈处像哈巴狗一样扑来扑去,开心不已。
魏濯清啧啧了两声,果然自从昨天见了家长,这少年一直处于脱机的境地,一会干个这,一会干个那,忙忙呼呼,却回过头看,一件正事都没干。
“赶紧去打游戏,”魏濯清笑道:“你赶紧的,这会还在黄金段位,什么时候才能和我一起排位啊!”
“好,好,我这下就去玩!”尤子安笑呵呵的抱着手机玩起了游戏。
魏濯清却抱着睡衣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她直接抱着电脑回房间码字,而她的男朋友则热衷于手游,无可自拔!
国庆见父母好像就这样过去了,魏濯濯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活,上班认真工作,下班努力写稿。
而尤子安的工作似乎也忙了起来,整天早出晚归,经常不见人影。
平平淡淡的生活一直延续到圣诞节。
那天,她特意早下班了一会,回去特意化了一个妆,换上裙子大衣,穿着短靴,背着尤子安送给她的红色小方包,出了房子。
她要去参加尤子安的同学聚会,因为这是他软磨硬泡许久,她才同意的,魏濯清知晓他的看重,所以,特意将自己收拾了一番。
到了会所以后,她站在楼下拨通了尤子安的电话,他似乎愣了一下,应该是没想到她会来这么早,声音里充满了惊讶和欢喜。
没一会儿,他就噔噔的跑了出来,“老婆,你冷不冷?”说着就摸了摸她的耳朵。
“不冷,”魏濯清面对这样的他,总是冷不起来,笑着说:“今天第一次见你朋友,总得打扮的好看点。”
尤子安听闻此话,脸上立马露出了热切的笑容,俯下身亲了亲她的嘴角,傻笑道:“我那些朋友都很好相处的,一会吃完饭,玩一玩,然后我带你去街上溜达溜达,怎么样?”
“好!”
尤子安已经习惯了她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毕竟,她能来,他就已经非常开心了,这会更是揽着她的肩膀带她往里走。
到了包间后,门一打开,一股烟味夹杂着女生的香水味扑鼻而来,魏濯清轻轻的皱了皱眉头,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容。
里面传来了男生们的哄笑声!
尤子安揽着她的肩膀道:“来,给大家介绍一下,我老婆,魏濯清,是一名超级厉害的编辑,你们以后谁想写个什么东西,就找我,我让我老婆帮你写!”
“好啊!”
“嫂子好!”
“老尤艳福不浅啊!”
“嫂子,你是怎么看上这货的?”
大家七嘴八舌的问候,以及尤子安夸张的介绍,令一向淡定的魏濯清红了脸,她笑着和他的朋友说了几句,这才被他揽着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