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遥吞吞吐吐,小脸通红,一看就是不经常撒谎的:“那什么……当时你都那样了,你想让我怎么办?”
小遥赌气一般的说着。
当时的情况确实很紧急啊,他当时全身的皮肤都发烫,呼吸非常的急促,没有丝毫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阴沉的野兽一样。
赵司南却一直盯着她,眼眸看得她发烫:“呵,为夫当时对自己的娘子如何了?难道……娘子与为夫早已有了夫妻之名,却不愿意行夫妻之实吗?”
“你在胡说什么!”
小遥一下子站了起来,看着面前长相精致的青年,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她,和往日里她认识的那个小混混,有了许多不同。
不知为何,她下意识的想要逃离。
“那什么……师兄今日身体也有一些不舒服,我去看看他……”
小遥撂下这句话,便匆匆走了。
赵司南深沉的眸中闪过一丝失望。
呵,她可以这般关心他,自然也可以这般欢迎她的师兄,她本就是尽职尽责的一个人,对他只是出于责任,并不是出于感情,不是吗?
他到底在心底,奢望着什么呢?期待有人可以没有任何条件的对他吗?
“呵,痴心妄想。”
丫鬟只听少爷冷漠地自嘲一句,又虚弱地躺下了。
“师兄!”
小遥到了清蓝轩,便看到一抹青色身影,疏离又孤寂地站在树下,不知在想着什么,小遥感到了一丝落寞。
此时的王羽听到洛遥清脆的声音,转身便见到她明媚的一张小脸,忍不住微微一笑:“遥儿。”
小遥记得在原著中,这位师兄本人的人品非常好,和洛家的关系也一直非常好。所以在见到这位师兄后,便忍不住心生亲近,没有一丝疏远的地方。
她自来熟的坐到院子旁的椅子上,拿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师兄,我听挽风说,你最近身体旧疾复发,可有事?”
王羽也坐下:“无碍,不过是动了动筋骨罢了。”他转身看了看洛遥,又说,“是我没考虑周到,未提前与你说赵公子今日出府的事情,你……辛苦了。”
院子里的事情早就传到了这边。
听那些丫鬟婆子们说,少爷在玉春楼里被人下了药,少夫人好不容易才将他带回来。
“啧啧啧,咱们少爷能够娶到这样的夫人,真是修来的福分……”
“可不是,要是我们家那位整日吃酒逛花楼,而且不是捅娄子,就是被人下药,还闹得沸沸扬扬的,我丢脸也丢死了……”
几个婆子边除草,边闲聊,王羽耳力极好,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
他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笑呵呵喝着手中茶水的女孩儿,忍不住有了一丝疼惜。
她可能还不知道自己所嫁的这位相公,不仅表面上到处惹事,名声不好,而且背地里恐怕还有了不得的身份。
王羽想要折中的办法,提醒提醒自己这位傻傻的师妹,在他离开前,至少要帮她做一些事情。
两人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聊着天。
此时已是入秋了,落叶纷飞。天上风轻云淡,凉风习习,环境一片大好,二人随意的闲聊,感觉无比的舒服,竟然不知不觉到了吃晚饭的时候。
小遥被丫鬟提醒后,放松的心又突然沉重了下来。
“唉,好不容易能够轻松一回,这下子又要扮演回书中的洛遥了!”
小遥想着回去还要应付一堆事情,忍不住微微皱眉。
到了明霞苑,一贯服侍赵司南的大丫鬟石榴,却满脸焦急。
她见到洛遥回来,像找到了靠山一样,赶紧走过来:“少夫人,不好了,少爷他失踪了!”
小遥吃了一惊:“失踪?怎么失踪?是被人绑架了?”
好好一个大活人在自己的院子里,竟然能失踪,难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绑匪,想要劫走晋州知府的独子?
石榴却满脸难色,
她却觉得不是这样。
小遥见她面色有异,便走了进去。
这才发现,原来赵司南不仅人失踪了,他的几件贴身衣物,还有群常穿的衣服以及一些贵重物品都不在了。
“这不就是离家出走吗?”
小遥满头黑线。
有没有搞错啊?堂堂知府嫡子,整天花天酒地不上进就罢了,现在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就因为中了春药她没有满足他?竟然搞离家出走这一套,这个人大脑是什么结构,是不是小学生啊?
小遥在心里疯狂的吐槽,丫鬟眼尖的发现,在旁边的书桌上留下了一张书信。
小遥打开书信,勉强从狗爬一般的字迹中读明白意思:“娘子,你让为夫非常的失望。寻常人家的公子哥,都有温柔又亲切的娘子,而且他们也会行夫妻之事,唯独我们不同,不仅不同床不同房,而且在我中了春药之后,我最亲爱的娘子竟然还对我大打出手,这让为夫的脸实在没有地方搁。”
几句话,赤裸又直白。
小遥看得脸色发红,心里却发怒,赵司南,你长这么大是只长了个头吗?到底是怎么把如此开放又包含小学生逻辑的事情,融合在一起的!
黎妈一直跟在洛遥身边,此时却看出了不对。
“姑娘,姑爷怎么了?”
洛遥咬牙:“他居然离家出走!”
黎妈吓了一跳,听洛遥又羞又恼的将事情讲完,一拍大腿:“姑娘,这可怎么办才好,姑爷这是厌了你啊。”
“姑娘,以前在家当小姐时,我不方便多说什么。但现在已经嫁为人妻了,而且还是千里迢迢来到了晋州……就更要做好妻子的本分。你自小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些事情我得和你说明白。”
黎妈苦口婆心:“女人一辈子靠男人生活,就得抓住相公的心……哪有新婚夫妻第二天就分房的?况且,已为人妻,却不愿意尽妻子的责任传到外面去,是要被人唾弃的。”
洛遥知道黎妈也是为了自己好。
但是受过现在思想教育的她,却听不进去这些古代迂腐的言论。
不过现在毕竟是古代的环境,古人妻子要靠丈夫生活,所以才要尽责任,她不仅没有做到,还把赵司南的头打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