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小遥惊呆了一下,九公主为何在这里?
此时赵司南也站出门外,金冬萱瞪大了眼睛:“你为何在这?”
她向门内一瞧,并无旁人,仅有一位长相可爱的小公子,和他身后的小厮。
都是男的。
不知为何,看到这里,她竟然有一丝开心。
小遥闭上了嘴,默默的站在一旁。
她甚至觉得自己是电灯泡,打扰了这两个情投意合的人,毕竟在小说里,赵司南可是对九公主追求猛烈!
谁知,赵司南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不过是吃饭罢了。九——”
他见金冬萱对他使眼色,才改口:“九小姐怎么突然来这里?”
“你不会觉得本小姐,是为了跟踪你才过来的吧?别痴心妄想了!”
金冬萱脸色微微发红。
她确实不知道,赵思南竟然也在这里。
“哎呀,九公主,你也太傲娇了!我都看出来你喜欢赵思南了,但是你偏偏又说反话,真是令人着急。”
小遥在心里默默吐槽。
赵司南并没有回答九公主,而是不经意间转头看了看洛遥的神色。
“不好意思,既然贵店不能打包,我们便不方便转让,九小姐再找其他的地方吃饭吧。”
赵司南对中年男子道。
中年男子暗暗着急,因为绿洲堂是有规定的,为了不影响饭菜的口味,所有的东西必须在店内吃完,不允许打包带出去,这也是店内的特色。
“哼,不愿意让就不愿意,让本小姐还不稀罕呢!”
金冬萱气红了脸。
这个赵司南为何老是让她难堪?
“吱——”
对面的琉璃厢却打开了门。
“萱儿?”
恭王爷一脸惊讶地打开门,好像从来没料到过门外竟然有自己的侄女。
“王叔?”
“王爷。”
九公主也惊讶无比,她身后的臧璞瑜恭敬地行了一礼。
王爷?小遥更惊讶了,自己只是来吃饭而已,不仅让剧情提前了,而且还见到了王爷。
只见门内的男人身着华贵,腰间缀满珠玉,脸色苍白,五官精致,眉宇间却透露出一股掩饰不住的衰败。
眼底的黑眼圈浓重,一看又是个寻花问柳的常客。
看来,这便是原著中的恭王了。
赵司南心中如波涛汹涌,脸上却面无声色。
绿洲堂的管事也就是那位中年男子,闻言更加惶恐:“不知恭王何时莅临,本店怠慢了。”说着,又恭敬地对金冬萱行了礼,“这位想必就是九公主了。”
“哼,是我。”
金冬萱被人拒绝了吃饭的位置,赵司南还一直冷若冰霜,对她摆脸色,她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萱儿,正好本王有事要同你说,这边还未点菜,你同我们一起。”
恭王爷好似看出什么一般,主动替金冬萱解围。
金冬萱随及点点头,转身看了赵司南一眼,这才过去。
管事的中年男人恭敬地又行礼,见他们进去了,又对洛遥等人抱了抱拳,便下去了。
小遥忍不住感慨一句:“原来那就是恭王爷!”怎么一副肾虚的模样。
几人又坐回桌前。
“既然不能打包带走,再点一个红烧狮子头、清蒸鲈鱼……”
洛遥的心思又放在了面前的美食上。
她感觉赵司南有一些人格分裂,平时痞里痞气的,不正经的模样,关键时刻像换了个人一般。
刚刚竟然对九公主如此冷淡,原著里他不是应该喜欢九公主吗?真是奇怪。
洛遥在一旁腹诽,赵司南也有些脸色不太好,好似刚刚见到的人令他心绪不宁。
“喂……你怎么啦?师兄最近教你的功课有没有认真完成?”
小遥点好了菜,见对面脸色不佳的赵司南,忍不住关心一句。
赵司南定定的看着她,过了一会才说道:“琉璃厢还有一位,你看到没有?”
“啊?”
小遥一脸茫然。
琉璃厢内确实还有一位。
温润如玉的赵英卓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站在一旁,像是才看到金冬萱一般,讶然道:“这是?”
好似不认识她。
金冬萱却记得他,一天之内碰见了几次的那位好心公子。
恭王眼神闪了闪,才礼貌得和金冬萱介绍:“这位是我的好友,济桐书院的学子,今日正好一起来尝绿洲堂的新菜肴。”
又转头对赵英卓道:“这位正是皇兄最疼爱的女儿了,九公主。”
赵英卓闻言不卑不亢,礼貌一笑:“原来是九公主,早已听王爷提过你,性格如孩童,顽皮可爱,还偷偷钓过鱼——”
“皇叔!”
金冬萱赶紧打断赵英卓,有些尴尬地看着皇叔,虽然她是晚辈,但恭王没比她大了多少,小时候在宫里,皇叔还带她钓鱼、偷鸟蛋……确实顽皮,二人一起被惩罚过,不过都不痛不痒,很是好玩。
但她渐渐大了后,便不再和恭王一起玩了,恭王也被分府邸另居,还越来越胡闹,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和她的联系更生疏了。
没想到现如今,皇叔还在和好友提她以前的糗事,虽然令她尴尬,但也让气氛顿时轻松不少,金冬萱也少了些拘束和生疏。
恭王将金冬萱的变化看在眼里,嘴上却是说道:“哈哈哈哈哈!瞧本王这张破嘴,竟记得你以前调皮捣蛋的事情了,英卓,你倒是也不必如此实在!”
他们打着哈哈,又选个舒适的座位坐着了。
桌上只有几杯酒,清冽的酒水放在莲瓣纹金盅里,酒香宜人。
“正好今日绿洲堂推出了新菜式,你也一起尝尝。”
恭王毫不避讳,大大咧咧地说着,仿佛他们只是随意吃顿饭一般,气氛放松。
金冬萱本犹豫不决,毕竟刚刚进来只以为房中就皇叔一人,现在突然间多了个陌生男人,于礼不合。
时下的风气虽然没有前朝那么保守,男女早可同席,但九公主毕竟是皇家贵胄,又未出嫁,自然要多方面注意一些。
但没想到房里的男人竟然是那位留有好感的公子,而恭王又如此轻松,她便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只好奇地问了句:“什么菜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