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粪车,在身上楷了楷手屁颠屁颠往陈桑跟前跑,“桑桑,给我送吃的呢,真好,还是鸡蛋饼子呢,你咋知道我爱吃这个?”
陈桑一脸黑人问号:“???”
邓云云也看见了,赶紧解下脸上的布条子,配合着刘长志的话,“当然是桑桑看咱俩辛苦了,咱们挑最难最脏的活干,不为别的,就是不希望拖了组织的后退,每次都是别的同志赶在咱们前面造完成每天都任务,咱们也要争取做那样的优秀同志,争取这个月拿到先进个人的称号。”
估计是觉得把自己夸得有点过分,又说道:“桑桑也是进步的好同志,现在已经会给辛苦的同志送吃的了。”
陈桑:“?”
她看着眼前一唱一和的两人,觉得好笑极了。
以为给她扣高帽子,她就能把手上的好东西分出去?
别人爱好名声,她可不稀罕。
她拿着鸡蛋饼子,在两人眼前来回晃,两人的眼睛滴溜溜地跟着转。
“想吃啊?我特么就是喂狗,也绝不可能给你们吃。”
刘长志脸都是气绿了,这不是说他还不如一条狗吗?
“桑桑,你这说的啥话,咱要有福同享,这才是一个好同志能说出来的话。”邓云云扭着她那两根麻花辫,娇弱的模样,眼神却一直盯着陈桑手上的饼子。
“好东西也应该分出来,大家一块吃,吃独食可不好,会挨批评教育的。”
又开始宣扬邓云云自己的白莲花教育守则了。
刘长志一个劲儿地附和。
真是够不要脸的,挨家挨户地搜集精粪,这活是脏了点,但完全没有下地干活累好吗?而且这是公分最高的一趟儿活儿。
拿了高公分又还想要别人赞颂他们的辛苦。
得了便宜还卖乖。
陈桑嗤了一声,一口咬下去手上的鸡蛋饼子,“你做的什么白日梦,这么新奇?有福同享?后面的有难同当你咋不说?狗男女合着伙地把我推下水,要不是我命大,这会还么有机会看你俩个逼崽子在这瞎逼逼?”
陈桑白了刘长志和邓云云一眼。
这事她不说,可不代表她会忘记。
当时被救上来的时候,她大可以实话实说,是刘长志推得自己下水。
但是说了又有什么作用呢,当时除了邓云云就只有刘长志这个罪魁祸首在场,他俩怎么可能会为作证,把他们自己拖入泥沼?
又没有电子监控,拍下当时发生的情景,倘若真的说了。
最多落在别人耳朵里,是她纠缠不成,反生了报复心理。
而且邓云云是出了名的“柔软可欺”,自己骂名远播,怎么都只会是自己占了下风。
所以,她一直在等,等一个适当的机会。
她料定两人的口粮完全不足以支撑他们一个月的生活,为了活下去,必定会厚着脸皮各方去讨要吃的。
厚颜无耻的行径只会招人厌烦,从而打破人们对他们一贯的认识。
在听到陈桑说出阔别一个多月的真相以后,两人的脸色霎时惨败,他们以为,陈桑早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