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件事被确定,即使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至少喻泽钦知道了毒焰很有可能是一个组织,虽然他们似乎在努力让“毒焰”看上去像是一个人。
“嘭”一声,将他的思绪瞬间打散。
狙击枪的声音,隔着玻璃都能听得见。
喻泽钦连忙想要往外看去,却被身边的队员给摁了下来。
“bss危险!”
与此同时,越野车也在以最快的速度启动。
荒凉的近郊景观在以最快的速度飞逝而去,他只听到汽车的引擎声和不停的子弹声音在窗外,令人有些烦躁。
喻泽钦努力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回想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毒焰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可不记得自己有和他结过仇。
除非毒焰是个疯子,觉得这样做好玩。
外头的枪声并没有停,他倒是不觉得害怕或者新奇,这样的情绪早在五年前第一次遇到的时候,就消失了。
怎么说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点小状况倒是不放在眼里。
毕竟他可不仅仅是一个商人。
自由洲里,任何人都可能不止拥有一个身份,他亦然。
所以这次对方把他当作一个普通商人看待,自然是没有那么容易得手。
方才从爆胎到谭毕鸿作出反应到他转移到这辆车上,其实只用了不过两分钟,在这样的时间里,都没有瞄准并且开枪,看来这个狙击手要么是技术不行,要么是有所顾忌?
就是,直到现在,他仍然不能确定狙击手是哪方的人。
枪声消失了,身后的防弹隔层里也寂静下来,车速并没有慢多少,反而因为看到了不远处城市的景观,开车的队员猛踩着油门,似乎想要赶紧去安全的地方。
“有没有人员伤亡?”喻泽钦担心他的手下安全,连忙问道。
谭毕鸿听到了对讲机里的声音,将前后之间的隔层打开:“没有,队员都没有受伤。”
他接着道:“bss,不对劲啊,除了那个狙击手,在场的还有另一拨人。”
“什么?”喻泽钦眉心蓦地蹙起。
“而且那个狙击手,被那波人干掉了。”
谭毕鸿也觉得很奇妙。
刚才他们一直以为要面对的是狙击手,狙击枪装弹满瞄准慢,己方只要快速扫射,就算没有那么远的射击距离,好歹也可以暂时扰乱一下视线。
可是还不等他这个想法实施,不远处一人高的荒草里,突然就冒出来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大汉,谭毕鸿的心都凉了。
这还走得了?
负责侦查的一队是来郊游的吗?这么多人在草里,他们都发现不了?
谭毕鸿的脑子里乱七八糟地交织着一些想法,几个队员也有些懵,但是看到自家谭队没有发声,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突然,十几个大汉的枪口,对准了狙击手所在的楼房……
六队:?
所以刚才喻泽钦听到的外头的枪声,都是来自那两波人,和自己这边没有任何关系?
得到这个消息的喻泽钦着实沉默了一下。
“最开始的那道枪声……”
“就是来自那个狙击手朝那十几个人开的枪。”
哦,不是朝他们打的啊……
“bss,会不会本来就是他们两波人在这里准备干架,然后咱们只是无意中闯入?”一个队员突然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我觉得没有那么巧,刚才检查了车胎爆胎的情况,不像是不小心压到的,而是人为的机械枪打上的针。”谭毕鸿一边说着,一边将刚才队员仓促之下拍下来的照片递给喻泽钦看。
他接过手机,上头的图像非常清晰,可以从露出轮胎的部分看出来,扎进去的是一根又长又粗的钢针,这种钢针在洲还算流行,就是专门用来远程机械枪打上对方轮胎的“暗器”,十分阴险。
一般所谓的正道不屑于用这个,大多是那些黑白通吃的人,肆无忌惮。
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bss,那我们还要继续原计划吗?”谭毕鸿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继续,咱们不仅要继续,还要大张旗鼓地,让他们都知道才好。”喻泽钦看了一眼毒焰的资料,又打开了国皇室成员的资料。
他已经有了头绪,就是希望他们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不过在那之前,他得先去清理一下内部的垃圾,太久没有打扫,自己身边确实有些脏了。
另一边,再次早起的秦亦凝眼睛都扒拉不开,任由苏锦锦把她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拽出来。
感受到不是熟悉的人的气味,秦亦凝费力地睁开了一点儿眼睛,才看清楚了苏锦锦的样子。
“苏姨还没来?”她嘟囔了一句,“这么早就来叫我起床,真是辛苦了你了锦锦。”
生活不易,锦锦叹气。
“我小姨已经在路上了,她还没有这么快回来,我今天反正也没有训练,所以继续待在这里做些事情。”
苏锦锦看着头发像鸡窝一样乱糟糟的秦亦凝,又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要来不及了,她也是在门外叫了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应,才想着直接进来的。
早晨秦老先生再三叮嘱了千万不能让秦小姐上班迟到,她可不能让秦老先生失望,毕竟自家小姨还得在秦家工作呢,自己得留下个好印象,虽然秦家人都很好。
看吧,秦小姐这么早醒来第一句话都是关心小姨和自己呢,秦小姐真是太好了。
“不过还是我最辛苦了,居然又要去上班,不是前几天上过班了吗?怎么今天还要上班?”
苏锦锦:……她就知道。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下人……”秦亦凝嘴里一直念叨着苏锦锦听不懂的话。
秦小姐还真是……可爱啊……
她把秦亦凝扶正,忙前忙后地给她准备好服饰,就连牙膏都给她挤好了把牙刷递给她。
“秦小姐,咱们马上就要迟到了,赶紧快些啊。”苏锦锦发现秦亦凝居然在看着牙刷发呆,连忙停下加热卷发棒的动作,有些着急地说。
“喔,好。”
没有睡醒的秦亦凝相当于被睡神封印住的傀儡,整个人只能被人提着线走,意识都是涣散不清,无他,昨晚上又通宵做单子,真是不让人好睡啊。
该死的南时蔚,她用仅有的清醒骂了一遍昨晚上那个急冲冲压榨她脑力的男人。
喻先生发现自家娇妻很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