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好歹是在关心你,你就这个态度啊?”
如果,他是说如果,阿易现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之前想的那些以后,就都成了虚妄。
“对不起,我现在状态有点差。”
他说完就起身,作势要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但是被尚卉摁住了肩膀,又一下跌坐会原地。
“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说,我们一起想解决办法不好吗?”
“你不懂。”
“你不说我怎么会懂?”
尚卉觉得这个男人好莫名其妙。
“尚小姐,我现在真的很烦,没有多余的心力去陪你玩了。”
“你什么意思?”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现在说这些,你觉得我是在插科打诨,要你陪我玩吗?”
“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整天吃喝玩乐的二代是吗?”
“既然我这么不堪,你又何苦浪费这么多时间精力在我身上?”
“早知道是这样,我也不该来找你。”
她的眉眼越来越冷,手里的纸皮袋重重地往他身边一放,里头似乎有咖啡撒了出来,一时间空气里都弥漫开一股淡淡的醇香气息。
“你说你觉得那家的咖啡还不错,但是它只在周五开门,我排了两个小时队给你买来,我努力向你迈这第一步,现在被你推开,还好也不算太晚。”
尚卉撂下最后一句话,转身就大步走远了。
剩下还不知所措的南时蔚,看着自己身边的纸袋发呆。
他当初只是随口说的一句话,对方居然记到了现在吗?
不是说,不喜欢自己吗……
迈向的第一步这样的话,会让自己产生错觉啊。
他捏了捏自己的手,手心被修剪齐整的指甲扎进去,传来一阵并不尖锐的疼。
不等他多想些什么别的,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一瞬间,刚才的所有思绪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南时蔚连忙拿起手机,果然是她回复的消息。
“何玺然,我知道,你找他做什么?”
“你认得他?”他看到发过来的这一条消息,心里又是惊又是喜。
喜的是既然她知道这个人,那么对于自己想要联系调查他的想法,那自然是如有神助,惊的是这样的人物,竟然会被她知道,那肯定不是一般人……很有可能,自己就算到了他面前,也没有办法真的对他做什么,让对方心甘情愿的告诉自己阿易的下落……
可是发出去的消息还是没有显示已读,对方没有看。
这个时候的焦急是最无用功的了,他知道这件事要完成近在咫尺,可是时间却总是未知数。
或许就在下一秒,或许又是十余年杳无音讯。
而此刻的秦亦凝完全没有心情想刚才南时蔚发来的消息,她看着整装待发的喻泽钦众人,一脸不赞同:“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这次来一共只有三个目的,其中的两个都达到了,现在该去完成最后一个,也是最无关紧要的一个了,自然要速战速决。”
似乎又回归到了最初她第一次见到喻泽钦,和他一起吃饭时候的样子,阳光下,男人的琥珀色瞳孔干净又剔透,很难想象能拥有这样一双眸子的人,会是什么狠戾的角色。
可是纯净和残忍,就是这么恰到好处地融合在他的眼里,秦亦凝只觉得奇怪,可是并不违和。
这大概就是个人魅力吗?
该狠绝无情时绝不手软,该真挚纯粹时又绝不复杂。
这样的人,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就是天堂,真的恨一个人,就是地狱。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她晃了晃头,努力把刚才升起来的莫名念头给甩掉。
再怎么样,也和自己没有关系。
“除了韦恩,还有哪两个目的?”
她好像不记得刚才有说过什么三个目的这样的事。
“一个是,还清你救我的时候,欠下的所谓人情。”
“还有一个呢?”
“先不告诉你。”他朝她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有些玩世不恭的笑,像极了什么想要看她着急吃瘪的青春期恶少年。
“无聊。”
多大了还捉弄人。
见她没有像说的那些反应一样,喻泽钦摸了摸下巴,还是道:“等我们回去,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随便。”
“生气了?”
“没有,走吧。”
秦亦凝瞥了他一眼。
“你干什么?”
“和你们一起啊?”
“不,不需要你去,我都安排好了,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很快就好了。”
“喻泽钦,我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嗯,我知道,那我换个说法,杀鸡焉用牛刀?”
他倒是不怕自己这副模样落入谭毕鸿等人的眼里会是什么个反应,只一心想要她留在安全的地方等他回来,什么话都愿意说。
“算了,反正这是你的事,我瞎凑热闹肯定也麻烦你。”
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扯了把椅子,长腿一迈就坐下了。
喻泽钦下意识的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是细想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只好再安抚了她几句,便带着人走了。
“你们不去吗?”
看着最后留下来的两个人,秦亦凝有些无聊地问了一句。
“bss让我们留下来保护您。”
“……”
好,看来什么杀鸡焉用牛刀果然都是哄人的,真的相信自己,怎么可能还派两个人留下来?
外头似乎响起了当地警车的声音,秦亦凝侧耳想要仔细听听,就发现那声音突然又消失了,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总之她待在这里,也不过是因为想着不要让那个男人轻易死掉,以至于自己没有办法收债罢了。
她拿出手机,就看到南时蔚发来的消息,眉头蓦地一皱。
说起来,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突然要打听何玺然的事情了。
而且,如果她没有感觉错,貌似何玺然对自己也存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再当初还只是把他当作是会所的副经理的时候,她就觉得很不对劲了。
说是爱慕追求,但是他看自己的眼神里,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怀念,复杂和矛盾。
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自己似乎还和他是在一个高中,顺便从那些不学无术的小子们手里救了他一次,可是这样的经历,足够形成那样驳杂的眼神吗?她也不确定。
“你可以直说,有什么我能帮的。”
喻先生发现自家娇妻很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