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骚,闪了所有人的腰。
风云亭上的江湖豪客、侠女,以及不少前来捧场的人,都愣了,前一秒明明还是深情款款的爱情戏,怎么下一秒,就反手一个擒拿了,这不符合逻辑啊!
还有那句‘你输了’是什么鬼?
剑雨汐懵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胸脯长势喜人。
其中的羞怒可想而知,一张俏脸染得血红,剑雨汐恼羞成怒道“王八蛋,我要跟你拼了。”
一扬手中那柄东越剑池十大名剑之一的‘冰璃’,扭头便朝着苏白杀去。
虽然捏着剑雨汐的要害,总不可能真的给她一下‘咔嚓’了吧,情急之下,苏白只能狼狈的躲开,嘴里还不忘嚷嚷着“喂,你已经输了啊,还动手,要不要脸了啊!”
“你在动手,别怪我翻脸啊!”
“我不要脸?到底谁不要脸.....你给我去死~~~~”
“我戳,你来真的,想要我命啊!”
“你给我去死一百遍啊!!!”剑雨汐手中的冰璃追着苏白的屁股狂捅。
本就怒气上涌,这一听就更收不住手了,对着苏白就是一阵疯狂输出。
打的这位剑仙弟子上蹿下跳,有口难言。
不像江湖比武,也没有剑气纵横,更像普通人的你追我逃,好一场大戏。
堂堂的东越剑冠与剑仙弟子能打成这样,也算是骇人听闻了。
人群中,一个背剑的魁梧男子喃喃失语道“这......一定是假的,这个剑仙弟子一定是假的。”
这个声音顿时如同纸片一般,传播开来“没错,剑仙弟子不可能这么无耻,所以这个剑仙弟子一定是假的,我要退货~~~~”
“退货~~~”
“退货~~~~”
“退货!!!!”
接着风云亭便被“退货”二字给刷屏了,连成一片的声音,直上苍穹,震得风云亭上的尘埃都‘簌簌’下落。
他们心中的剑仙弟子,应该是丰神俊朗,青衣飘飘,仗剑直言三千里,好叫天下男儿折腰。
这么好大一个‘剑仙弟子’他们真的不认啊!
那位剑道通玄,天下第一的一品剑仙怎么可能回了这么一个弟子,他们绝对不承认。
“是时候清理门户了。”
挂着一层寒霜,一张脸铁青,老剑仙怒极而笑“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徒儿,不愧是我的好徒儿,这一会,如果为师还不能纠正你的人生观,老夫就叫你师父。”
看着自个儿在东越剑池剑冠的剑下吃瘪的逆徒,首次觉得东越剑池打得好,都恨不得下场合着男女双打了~~~~~
十年一度的东越剑池剑冠与剑仙弟子的比剑,便以一种极其戏剧性的结尾为这十年画上了一个不完整的句号。
胜负么.....……
从风云亭上的江湖侠士口中流传出来的是,东越剑池的剑冠杀得剑仙弟子惨如狗,杀得剑仙弟子满地走。
甚至连带着剑仙弟子那‘英明神武’的风姿一起流传了开来。
原来江湖上一直流传着北莽那位胭脂榜第一的美人,一境的道首第九玲珑乃是九尾狐吞食化形草,蜕变成人。
如今又有了一个剑仙弟子乃是野猪精吞噬,了半株化形草,蜕变不完全的传说。
第九玲珑终于不寂寞了。
以至于后来奄奄一息,被泡在汤药大缸里的某人听闻了这个消息后,仰天大啸,怨气直上苍穹。
而后便在一次晕死了过去。
当天,终于逃离剑雨汐的魔抓,原本觉得天宽地胖,终于可以容他苏白伸伸懒腰。
殊不知大丹坪上大玺宝印加封的天下第一,一品剑仙手持竹板推开门来,对他灿烂一笑。
“乖徒儿,好久不见,让为师指点指点你吧!”
笑的苏白一个机灵,一股子寒意从脚底板直上天灵盖让他机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
深知难逃一劫的苏白,撅着屁股,颤颤悠悠的对着自个儿的剑仙师父说道“师父,你轻点儿,我…………怕疼。”
老剑仙‘嘿嘿’一笑“放心吧,为师会很温柔的。”
接下来整整半天的功夫,灵剑山上哀嚎不断,响天彻底的欲仙欲死。
令闻着伤心听者流泪,究竟是经历了何等惨烈的遭遇,才能让人发出如此时心裂肺的哀嚎声。
不敢想,不敢想.......
第二天清晨,一身染血苏白被少年陈辰那结实的肩膀送进了毒谷内,蹲在熬着汤药大缸前的秦暮,抬起头来邪魅一笑,笑的昏昏欲死的苏白再一个机灵。
“老爷子,我不会死吧?”
秦暮嘿嘿一笑,道“放心吧,死不了......”
苏白一口气还没下去,老爷子不轻不重的丢了一句“最多半死而已。”
苏白脑袋一歪,很干脆的昏死过去了.......
不过出奇意料的事,秦暮老爷子没有直接动手,而是用大药给苏白好好的熬煮了一番,熬的苏白飘飘欲仙了,美得冒泡。
当苏白觉得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秦暮呵呵笑的丢了一句,道“好得差不多了,嗯……可以再吊起来打了!”
苏白呜呼哀哉道“老爷子,我冤啊,我才是赢家好吗!”
秦老爷子摩拳擦掌道“这就是对你胜利的奖励啊,来~~~~~小白,尝尝我爱的铁拳吧。”
苏白眼睛的眼内又是一阵天塌地陷,原来治好了,就为好打啊~~~~~~
当天,毒谷内又是整天惊天动地的鬼哭狼嚎,就像秦老爷子说的,确实没死,只不过脱了半层皮而已。
这次的苏白,老凄惨了。
提二天,泡在大缸里的苏白还不忘给秦老爷子说了说自己在十里长坡上的见闻。
那一个高大的鬼物与酒肆那位憨厚老板的大战。
说完,便忍不住的问道“老爷子,他们是什么境界的存在啊?”
秦老爷子轻蔑的一笑,说道“三品巅峰的武夫而已,那个鬼物应该才跻身三品境界,否则应该不会败的那么惨,十里长坡啊~~~~呵,没想到振武军的余孽里还出了这么一个人物,有点意思啊!”
“恐怕北地那位又有的忙了。”
北地,望北城.......
城门口有一家小小的酒肆,卖的是北地真宗的烧刀子。
一种酒养一种人,北地多荒凉,男子多生的高大魁梧,面容粗犷生性豪迈,最喜欢这种入喉火辣辣的烧刀子。
古道西风,卷起战马长嘶,望北城的城门口迎来了一位南人。
没有什么讲究,粗布麻衣,面染风霜,像个憨厚人家的男子,走进了酒家,挑了个正对着望北城的位置,从小二那里要了一壶酒,两个碗。
一个人,两个碗。
这年头,怪人怪事多了,也就不奇怪了,小二也没多问。
憨厚男子满上了酒,一碗放在了自己的对桌,一碗举在手中,洒向十里长坡,生人途,亡魂路,那里有十数万人丢了家。
第一碗便敬那死去的人。
第二碗倒满,憨厚男子一饮而尽,成白骨,无人收,亦不苦。
十数万人一座坟。
第三碗倒满,便放在了桌上,一个人,两碗酒.........
男子眺望的望北城,气势开始升腾,顿时撑起了整片天地,惶惶如天威,顿时间风起云涌,山河色变。
这一刻,北地上所有人的都不由的朝着望北城看了过去。